为红得诱人,看得人心底软得不成样子,他不经意地轻舒一口气,唇畔笑意复又融融化开,指尖慢慢拨开蹭在小脸上的几丝碎发,宠溺又喜爱地微微低头凑近一些,“你是她名正言顺的儿媳,怕什么。”
说话的人近得又险些蹭到脸颊上,她忙拿胳膊肘抵上他胸膛推一下,一句娇嗔含糊出口却全是甜软笑意,“你老实一点~”
话虽如此说不假,可也没有当着长辈腻歪的道理,且他那话音儿里的清晰笑意怎么听都像是在故意取笑人,说话也不好好说,还故意贴她这样近,坏死了!
她心下不满着今日好像格外,咳,格外讨人厌的小白脸,嘴角却又忍不住高高翘起来,前头画面里已然只剩了母神口中的小两口,她想起彼时心境又不禁轻叹了叹,若早知那是她留在那儿的最后一日,她定是要对小师父再好一些,唔,就不学爬树了,也不出去乱跑了,就给小师父煮上一壶好茶,然后坐在一处好好地说说话……
她鼻尖忽然有些酸,疼惜地摸上环在腰间的大手,看着画境里穿着新衣裙在爬树的狐狸又不禁莞然,也不晓得从前她的狐狸脑袋到底是怎么生的~
她长长地舒了口气,看到自树上掉下来的笨狐狸被小师父接进怀里时又忍不住弯了唇,再看下去便突然想起了一桩旧事。
她忙不迭地转回头,本是想要假装兴师问罪却又不由娇嗔了语气,话音儿里也含了软糯糯的甜蜜娇羞,“师父那时候可是带着十七在林子绕路了?”
他自前方画境垂下眼,眸中均是未散的宠溺,闻言怔了一怔方明白过来小狐狸问的是什么,不禁抽了抽嘴角,而后无言亦无奈地轻挑了眉心,绕路?亏她想得出来,怪不得当时她看他的小眼神那般幽怨,合着年少时的他在她心中便是那般爱捉弄人?
她眼巴巴地跟师父对望了几瞬,忽地便悟到了是自己小人之人了……
后头适时传来一句彼时的她自己说的走不动了,恹恹的语调听起来竟与撒娇无异,她讪讪地扯开嘴角笑一笑,突然便觉着脸颊有些热,再故作镇定地转回身看向扇中景象,那厢的两人已经到了湖边,小师父正伸手折下一枝桃花,她忽地便又想起了另一桩事……
画面里山清水秀,清幽静美,她不自觉地又弯起唇,身子也往后靠了靠,一边眼也不眨地看着小师父,一边摩挲上大手,“师父那时送十七花环,可是想要同十七表明心意?”
小狐狸问得轻软,他不经意逸出的轻叹亦带着软意,含笑应一声,“嗯。” 拢着小手握进掌心,复垂眼看向怀里的小狐狸,“小拾期那时可懂了?”
她虽是心中有数,可听着师父当真这样应了还是止不住地欢喜,恍若画面中的炽热日光连带一树桃花全都揉进了心尖儿里。
她忍不住抿着嘴笑起来,腻人的甜意都要明晃晃地卷到嘴角上了,又挪着身子往后拱一拱,忸忸怩怩地软声答应,“隐约猜到一些~”
可惜那日被人坏了好事,若不是被人撞见,唔,没准儿小师父都会同她表白呢~
她郁闷地叹了一叹,顺手揪上一片身旁的叶子,倏地眼睛一亮,索性折下一根嫩枝回身塞到师父怀里,再一边寻上顺眼的枝条一边兴冲冲地道,“师父再给十七编一个!”
他眼看小狐狸又拽上一根生了好几片肥壮叶子的枝条不禁抽了抽嘴角,复又哑然失笑,哪有人拿梧桐枝叶做花环的,如此丰茂的枝叶戴在她的小脑袋上只怕连小脸都要遮严实了,编个鸟窝还差不多。
眼下已过了梧桐花期,好在间或还剩了几枝尚可入眼,他失笑着将跪行出去够枝叶的小狐狸捞回身边让她坐好,另一手施法取来几串开得不错的花枝。
她被大手带得“唔”了一声,本还有些不乐意,待瞧见师父手里松松拢着的满是淡紫色小花的枝条时便惊讶得又啊呀了一声,她怎地就没瞧见这树上竟还有梧桐花呢!
她忙不迭地抬头也去找,仔细瞧了半晌才瞧见高处的茂密叶子里零星缀了点不起眼的小花瓣,唔,委实忒不显眼了~
她再看回师父手里摆弄上的花枝,忍不住又抿嘴笑起来,身子也软趴趴地腻到师父身边,一边往大手里递着花枝,一边美滋滋地瞧着她的花环,而后忽听一道清越女声唤了一声“墨渊”,循声望去便正好瞧见她自己拽着小师父的手,千万般柔情婉转似的唤了一声,“阿渊~”
直听得她自己都要竖起一身狐狸毛了!
她禁不住清了清嗓子,忙拿余光瞄师父一眼,好在师父仍低头编着花环,好像并未留意到她那一嗓子,她烧着脸颊暗暗松了一口气,再看向画面里的小师父同自己时又忍不住弯起唇,丝毫未发觉她挪开视线时身边的人便深深瞧了她一眼。
那厢的小师父好脾气地将矫情狐狸抱起身,全程也未瞧过旁人一眼,且两人还旁若无人地咬着耳朵,当真是不大像样子,明明可以以法术离去,他却偏偏抱着她不慌不忙地走着~
她瞥一眼杵在后头看着两人离去的那位,不禁暗叹了一叹,又委实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