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已经知道了,他让你们去办公室找他。”
已经宵禁了,昏暗的烛火在墙壁上跳动。
“西里斯。”安塔尔丝压低声音,“你究竟怎么想的?”
西里斯沉默着,直到詹姆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
“等会我们要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西里斯有些烦躁,詹姆朝他使了个眼色,把彼得拉了过来。
“听着,我们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们会变形,还有带着莱姆斯离开尖叫棚屋在霍格莫德闲逛的事情,这些足够让我们被开除几百次了…”
“胡椒小顽童。”安塔尔丝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还有校长办公室开门的声音。
“校长怎么不在?”詹姆不自然的左顾右盼,注意力被福克斯吸引了。
“是闯了祸的学生。”墙壁上的油画大声向其他油画介绍他们。
安塔尔丝瞪了那个中世纪骑士一眼,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菲尼亚斯·布莱克和西里斯对上视线,他开始破口大骂,“自从你分到格兰芬多——”
“这些话我都听了无数次了,”西里斯用食指堵住耳朵,“我是家族里最失败的布莱克,你满意了吗?”
菲尼亚斯气得脸色涨红,一声不吭从油画里消失不见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邓布利多还是没有出现。
“也许校长是故意让我们待在这,他一定生气了。”彼得担忧地说。
“显而易见的事情。”安塔尔丝强睁着困倦的双眼,打了个哈欠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直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拽着自己的头发,安塔尔丝才迷迷糊糊醒过来,原来是福克斯落到了她的肩上。
西里斯和詹姆也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彼得局促不安地提醒,“是邓布利多校长…”
宽敞的办公室中间,邓布利多坐在自己的书桌后,双眼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桌上的羽毛笔,看起来在思索着一些重要的问题,桌上散落着各种书籍和文稿。
他停下笔,目光温和而睿智,“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吧,安塔尔丝,你先来。”
除了尖叫棚屋里发生的事情,安塔尔丝也把自己没回家去霍格莫德闲逛的事情也交代了出来。
西里斯和詹姆七嘴八舌地描述着发生的一切,安塔尔丝留意到邓布利多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
校长办公室的门再一次打开,这一次来的是斯内普和卢平,他们身上都包扎着绷带。
庞弗雷夫人有些头疼,离开前嘱咐道,“这两个孩子执意要来,但是最多只能待十五分钟。”
“你敢保证你没有参与这次''玩笑''?”斯内普锐利地盯着卢平。
“真的没有,西弗勒斯…”卢平痛苦地说。
“别这样称呼我!卢平——请问我和你很熟吗?”斯内普根本不相信卢平的话,“你从不阻止布莱克和波特对我施咒,现在开始装好人了?”
“鼻涕精,听到你说话我就想吐,”西里斯急躁地站起来,“整件事情只和我有关,是我故意让你去尖叫棚屋的,别诬陷其他人!”
“诬陷?”斯内普眯了眯眼睛,“这是对校规的公然挑战,霍格沃茨竟然有一个狼人学生。”
西里斯感到一股寒意从他的脊背传来,他的表情开始有所紧张。
“西弗勒斯,关于莱姆斯入学这件事情,是我允许的。”邓布利多的声音突然在屋内响起。
“我了解你的担忧,但是这项决定是出于对尊严和平等的考虑。”邓布利多看着斯内普,语气中带着一丝温和,“我们必须给予每个学生公平的机会和待遇。”
“你所谓的‘尊重’是否值得其他学生冒着危险?” 斯内普的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着,“如果事态失控,你对那些受伤害的学生该如何交代?”
邓布利多摇摇头,“只要采取某些预防措施,没有理由不让莱姆斯到霍格沃茨来。”
“在莱姆斯入学前,我们找人种了打人柳,打人柳的地道也是因此使用的。每个月庞弗雷夫人都会带着他去尖叫棚屋度过月圆之夜,霍格莫德的闹鬼传闻也在一定程度上使人远离了尖叫棚屋,不会让任何人在莱姆斯对人有危险时遇到他。”
“所以你并不会开除他们了?”斯内普注视着邓布利多,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在灼烧。
“不,西弗勒斯,不会,”邓布利多取出手帕擦了擦眼镜,“但是会有相应的惩罚。”
“差点杀了两个学生,只是轻描淡写的惩罚,禁闭?扣分?”斯内普单薄的身体晃了晃,“真可笑——”
他狠狠地耸了耸肩,“如果我告诉魔法部霍格沃茨有个狼人——”
“你不能告诉任何人。”邓布利多慢慢地说,“西弗勒斯,没必要让仇恨毁了你。”
“毁了我?!”斯内普叫了起来,眼里全是不甘和愤怒,“究竟是仇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