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懂履泽眼神,连祁无辜地摊开手。
“你若要问我,他们为何决裂,我是真不知道。”连祁倚靠在柱子旁,帮履泽分析,“不过,一定是触及根本的问题,毕竟都谈婚论嫁了,怎么会轻易说散就散。”
连祁这番话并没有安慰到履泽,反而让他更加烦躁了。
无论结果是什么,都改变不师父曾用热烈的感情去拥抱那个人。
……一想到,师父因为这个独自住在兰台百年,除了和先前认识的人交流,再也不愿和外人过多接触,他就心痛不已。
就在两人都沉浸在往事时,门后突然响起杯盏落地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还有元青蕴含怒意的声音。
连祁和履泽立即收起发散的思维,紧盯着房门,一副随时准备冲进去的模样。
不过,不等他们冲进去,门就从里面被打开。
玄真看着蓄势待发的两人,一阵好笑,他向屋外的两人招招手。
连祁与履泽相互对视一眼,慢慢走进房屋。
屋内陈设很简单,元青及两位掌事长老都站在厅中,面色沉重。
在履泽他们进来的那刻,室内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射在两人身上。
元青不解其意,他仰着头问带人进来的玄真长老:“长老这是何意?”
“你最近不是正头疼清辉那两个爱徒,下山放纵把自己给吃坏了吗?”
玄真没有明说,但元青已然明白他的意思。
清辉的那两个徒弟本就是用来充数的,要不是临出发前章兆丰与人比试将人打得下不了床,他何至于向清辉借人手。
他也能看出来那两名弟子并不想参与,但谷内除了他们和一些超龄的弟子,实力能达到试剑会标准的弟子都已在名单中了,没想到眼瞅着比赛就要开始,他们又整这出。
早知道的话,他宁愿少人被嘲,也不想被他们临了摆一道。
经过玄真的提醒,元青心下狠狠松了口气。
元青的眼珠子在子渔和两位徒弟身上梭巡,最后略带妥协意味地说道:“这样,子渔你让你的两个弟子顶替名单空缺,为我灵风谷打响名声,坚持到三轮后半段退赛,我就顶着被其余五门责难的压力帮你出头,鼓动大家讨伐……偷跑出来的魔族。”
元青在说到讨伐两字时,声音顿了顿,用一种极为不屑的口吻补充完后面的话。
谁都能听出来他根本没将玉城的魔放在心上。尽管子渔强调了很多遍,羽获会带领大量魔族逃出北海,但他还是相信上古神族的封印会将他们牢牢囚在北海。
子渔环胸抱拳冷哼,一句话也不说。
参加过试剑会的人,谁不知道,能进入三轮的都是各仙家十分看重的弟子。
这场交易怎么算,元青都不亏,如果履泽他们实力不足,正中元青下怀,即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又可以把子渔的事搁置。
反之,履泽他们闯进了三轮,元青让他们坚持到后半段退赛,先消耗了其他仙门的实力,同时为自己的弟子开路又不会便宜了子渔。
子渔瞥了眼负手而立的元青,以前她怎么没看出来元青这么会算计。
难得元青松口,玄真上前打圆场:“子渔,对抗魔族绝不是单打独斗就能取胜,这点我想你也明白,要不然你不会出现在这里。”
被自己最为敬重的前辈劝导,子渔心中一凉,因为她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视线扫过履泽,子渔不发一言。
为了不让子渔为难,履泽和连祁大跨步单膝抱拳跪在地上:“我等愿意替谷内弟子上场比试。”
见他们比子渔上道,元青捋捋半长不长的胡须,心情很好地对着子渔说:“你这人死倔,教出来的徒弟倒是通情达理。”
子渔不理他,转身问两人:“你们可想好了?”
“想好了!”两人回避子渔的视线,低着头异口同声。
“行吧。”子渔终是接受了这个提议。
想起元青的肮脏心思,她话音一转,视线扫过室内的各位长老,让他们做个见证,“今天的事,各位长老都听见了,我徒儿若是闯入了三轮后半,元青必须信守承诺,召集众人前往凡间。”
房内的长老们都了解子渔的性格,这个处理结果已是他们能够预想到的最好结果。
所以大家想都没想便同意做了这个见证人。
离开元青住的别院,连祁终于可以将压了满肚子的疑问宣之于口。
“师叔,我不明白,魔族这么大的事,仙门怎么会置之不理。既然掌门不愿意发声,咱们索性直接与其他仙门谈,反正师叔已经掌握了魔族那偷天换日的阵法,这是证据,他们肯定愿意。”
风拂过柳梢,吹下渐黄的枯叶,子渔站在天井处抬头望天不置一词。
履泽讥讽道:“自打神族陨落,仙家的宗旨早已变了,人人世故却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