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容璋又叮嘱一句:“我看令璋与从前也不同了,你小心些。”
“她能如何?不过是投靠了蓝家能扯个虎皮,我不怕她。”宁璋扯了扯嘴角。
容璋表情严肃:“她能让蓝泰和在大婚的时候出去抓你,这样的动心忍性,若要算计,你不是对手。”
……
蓝府张灯结彩,内室却也像三皇子府一样的沉郁。
令璋在桌前枯坐许久,玉殊过来劝了三回,说是凤冠霞帔带着太重,既然场面已经散了,宾客也走了,不如先将它们给卸了,以免头疼。令璋却嫌她聒噪,只管让她出去找些事做,就坚持带着凤冠霞帔老实坐着,安静、一动不动,愣是连一个哈欠也没打,就像是个木头人。
门“吱呀——”一声,第四次被推开。
令璋道:“你若实在没有事做,就先去睡吧,我自己等他便是。我嫁给他做妻子,无论他什么时候回来,这盏灯,总是我要为他守着的。”
身后的人没说话,只抱住了令璋。
令璋没回头,她已从铜镜的虚影中看到进来的是蓝泰和了,便很配合地惊呼了一声,再在看到蓝泰和疲倦的面容之后放下心来,温言道:“是不是有些累了?我叫人给你温点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