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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希魂灵(2 / 2)

,每个角落里都有海妖。我记得她们全部的名字:贾丝、德法佩拉、艾尼……我可以站在这数一天。”说到这她轻笑一声。

“她们在这看起来好小。我曾经在你的花园里看过的,叫什么,蚁群,对。她们就像蚁群,分工合理,整体运作,每个人都为了整个族群庞大的存活和延续。这是我建造的海洋,也是我的答案,拉法。”弗洛拉转过头,欣喜地看向拉法,她在期待来自妹妹的答复。

可拉法没有说话,她只是绞紧了眉头,继续问道:“海崩是什么?”

弗洛拉继续咧开嘴:“这就是我要说的。我建立了这个蚁群,她们是一个系统,每个人都是我。她们是我的皮肤、我的血肉、我的脏器和我的骨骼。”她指了指自己的大脑,“这,是我的魂灵。弗洛拉——我为魂灵取的名字。只有弗洛拉可以成为奥希的代言人,弗洛拉才能代表奥希。”

“那弗洛拉本人呢?”

“弗洛拉本人?你这个问题问的很奇怪,拉法。弗洛拉就是奥希的魂灵,什么叫弗洛拉本人?每一个弗洛拉都是奥希的魂灵。只是偶尔会有那么几个奇怪的错误。也许不定时的,或者按照常年的规律来看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有几个,嗯,脏器或者什么不太听使唤,她们似乎拥有了什么奇怪的力量,这种力量与她们的名字本身出现了冲突。哦也就是与奥希的部分,或者说她们使命应当处在的位置发生了冲突。可这是一个根本的冲突,她们在反抗自己的使命,反抗自己的名字,反抗自己的存在本身,她们拒绝成为奥希的血肉,而是变异出了什么这个系统以外的东西。这就会导致自己的撕裂,她们会从自己体内开始爆裂,最后由内而外地撕裂整个身体。这就是海崩。”

“整个海洋族群系统的崩坏,很好理解的名字。”弗洛拉解释道,“近些年来海崩频繁了很多,这不是一个好预兆。我们已经因为海崩损失了很多了,珀拉,她是奥希的脚趾,已经被舍弃了,现在会频繁地生孩子也是因为这个,我们总要应对过多的损耗。”

拉法攥紧了拳头,她又想揍人了。

不过现在还不行,自己现在单枪匹马地在别人的地盘,而且还没摸清楚情况,行动必须慎重。

拉法站了起来,她竭力控制自己的愤怒,让自己不至于冲动行事,她说:“可你不是奥希。”

弗洛拉像是被尖锐的石头砸中了脚。她跳叫起来,并瞪大了眼睛,眼眶里的女人歇斯底里:“我是奥希。我承接了她的魂灵,避免了海崩,又等到了你!我是千百年来最成功的弗洛拉,我就是奥希。我记得你的一切,也记得我为了对抗消亡所做的一切,我的记忆从创始之初延绵到现在,我记得这些进程中的每一个人!我甚至每天闭上眼睛都会细数一遍。”

“你在扮演奥希,可惜不像。”拉法放松下来,她的怒火消退了,“奥希才不会记得这么多。”

“你是奥希还是我是奥希?我当然记得这么多。”弗洛拉口不择言。

拉法半垂下眼睛,说道:“我想了解下你们,你的种族、你的来源,不是奥希的,而是弗洛拉的。”

“弗洛拉的?弗洛拉不重要。”弗洛拉说。

拉法没接话,她说:“带我去看海崩吧。海崩将近,是谁的海崩?”

弗洛拉平静了下来,她继续站在那个边缘,背靠着空洞,似乎向后一仰就会头脚颠倒地掉下去:“莱克利塔,我的心脏。我希望她能撑下去,我不想在失去一个莱克利塔了,新的莱克利塔还没长大。”

“那带我去看看吧,我不想和你在这里聊天了。”拉法越过弗洛拉,径直走向空洞,一跃跳了下去。

留给弗洛拉一个洁白的背影。

弗洛拉癫狂的双眼看着拉法越来越小,她遇到了等候已久的贾丝,然后混入了蚁群里。

那一瞬间弗洛拉好像又突然断了电。这一瞬间让她恐慌,她赶忙甩头,将这些奇怪的东西赶出去。

她是奥希的意志、奥希的魂灵,是伟大的海洋之神奥希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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