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甜塞进副驾,特友好地跟人说,“回见。”
尔甜揉着太阳穴,“你要点脸。”
质控让她列一列这事儿不妥的地方。
撞了没跑,还贴心地问人要不要搭车,人拒绝后还给叫了拖车,费用一毛不少。
要真理,是理不出什么不妥的地方,但是个人就不会干出这种事。
“去哪儿?”她问。
“回家。”
“不想。”
“知道。”他说,“回家换辆车。”
换完车之后,他带她驶出了旌朝,到一条不知名的小路上,前路没尽头,也不知道通往哪儿,导航没开,俩手机都快没电了,尔甜找了找,竟然没有车载充电器。
垃圾。
她问他这垃圾车往哪儿开。
“垃圾场。”
她决定先不跟他沟通,调大了音量,放的是《Come Around Me》,在这寂静的夜里,四周无人,歌词在车内游走,温度蹭蹭上升。
尔甜生怕他会把车头一转,停在某个黑漆漆的地方。
质控看出来她的担忧,手指贴在嘴唇:“你放心,我不喜欢在车上。”
“你在过?”
他点头。
把音量调得更大,懒得听他的感情史,但他把音量调到适中,“跟你。”
“你编吧。”
说着她又要把音量往上调,两人的手指触碰到一起,车速放慢,歌词还在飘,她突然想起来了。
他生日那晚,搞得特别隆重,他说人到二十八了,要是他能活一百岁,人生的四分之一还超了一点,得大搞。
叫了自家几个歌喉好的人登台唱歌,还让几个演技好的现场飙了一场戏,不知道还以为官老爷包了个戏园子呢。
那晚全场都喝多了,就这二大爷清醒,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儿,让那些艺人带助理的就助理负责送回,有保镖的就保镖帮忙架着,几个兄弟爱死死爱活活,他把尔甜抱到了车上。
没人清醒,就自然没人记得角落里那个不爱说话的姑娘是谁,也就自然不知道车库里上演着一场大戏。
把人抱到车上后,她不松开了,这是她喝醉后的习惯,逮谁抱谁,他原本真的只想把她放到后座睡觉,但她的手伸进了他的头发里,腿也乱动,不停地在说些什么,他没听懂,弯腰去听,听着听着就把嘴巴放到了她的嘴巴上。
他听不出来,所以不让她说了。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她的嘴唇被他咬破,打了他一巴掌,随后手指被他咬住。醉酒之后痛感变得更清晰,她开始央求,弓着身子,让他别咬了。
他说好,转手掀开了她的裙子。
那是唯一一次,他俩的关系发生在青野湾之外,刺激感十足,但体验感不好,累得腰疼。
结束之后,他把她收拾得干干净净,如果没有特定时间点,这个断片记忆很难被激发出来。
此时她想起来了,车子继续往前行驶,她调整了坐姿,想到了那些未备注的号码,“你是不是有个同学在通信公司工作?”
“嗯。”
“能不能请他帮个忙?”
“考虑一下。”
“开个口能掉你一块肉啊。”
“那个同学,读书的时候就一根筋,曾经在明知道不帮忙就会被打到肋骨断裂的情况下,仍然不愿意帮班长撒谎,你怎么知道我开个口就一定能让他帮上忙。”
“那他总有喜欢的东西,对症下药啊。”
“他喜欢男人。”
“那你牺牲一下不就好了。”
“那你牺牲什么给我?”
“身子。”
呲——
车子刮到了路边的石头,听声音像是刮得不轻,质控没管,车子继续开,只是换成了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去掏烟。
咬着烟嘴点。
他情.欲上来的时候就喜欢这个动作。
“你这话很欠.干,但我知道有坑。”
“你跳不跳啊。”
“跳。”
他在一棵树下停了车,窗户微微留了条缝,风把两人的衣领吹到一起,皮肤渐渐相贴,体温随着不停摆动的肢体而迅速上升。
他开始吻她。
咬她的下唇,听她情不自禁的声音,后因感受到她皮肤上细小的鸡皮疙瘩,转手关了窗,把暖气开大,她的衣服被扯到一边,头发铺在他的胸膛上。
气氛到位了,情.欲值也拉得很满,可是掀开内裤一看,红的,满车的欲流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凝结成了一股骤然上升的怒意,“你他妈大姨妈也能乱来。”
“拜你所赐,内分泌失调。”
“你掉根头发也算在我头上。”
“前段时间狗让我马不停蹄地忙。”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