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状况总是冷淡、无所谓,哪怕世界末日,也不会引起他一丝惊慌。
错愕从他冷峻黑眸一闪而过。
黎尘也没想到误以为的歹徒是江砚西!她膝盖在开灯瞬间,用了巧力挣脱,径直撞向了江砚西敏感处。
江砚西刚洗过澡,全身上下除了腰间的浴巾,什么也没穿,肌肉紧绷,水珠一直往下淌,黑发上的水珠更是滴落在黎尘眼睫上,比天空的雨珠要沉。
黎尘来不及收力,江砚西腹下一痛,腰身微弓,嘴里闷哼一声,一双暴戾的眼沉沉俯视黎尘,像是下一秒要把她给撕了。
如果忽略二人之间的杀气,这画面简直欲到极致,健壮英俊的男人压着纤细女人,女人白皙长腿泛着光,抵在男人下方,男人单手压着她手腕,海风粘腻,汗水与热潮交织。
也难怪蒋进直接遁走。
“对......。”黎尘歉意的话还没说完,眼睁睁瞧着江砚西的浴巾松开了......。
紧绷起伏的腹肌、诱人的人鱼线,一路延伸,健硕的笔直双腿。
于是,她把江砚西看光了,那个东西还抬了头。
画面实在太有冲击力。
黎尘彻底傻眼了,气氛一瞬间变得很奇怪,沐浴露和剃须刀的香味越发浓郁,几乎占据了人全部感观,心跳犹如万马奔腾。
一番搏斗,她身上的汗香更是郁馥。
“操!”江砚西终于露出难得的惊慌,单手捂住下面,从黎尘身上弹起。
黎尘仓皇爬起,同时拉好红裙,遮住莹莹发光的长腿,她视线下垂,急于解释:“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你进谁的屋?不知道?”江砚西三两下裹好浴巾,扫了一圈,没找到干净衣服,索性也不找了,居高临下,一脸杀气地俯视黎尘。
黎尘领口微松,白皙锁骨沾了他身上的水汽,光影一闪,那里格外刺眼,江砚西蹙眉移开视线。
“我是来给你们送宵夜的,我以为......。”
“以为什么?你是不是刑侦片看多了?”江砚西口气很冲。
以为是不怀好意的歹徒,这话囫囵着,听到江砚西的嘲讽,黎尘瞬间把这话咽了下去,进来没先敲门已经失了礼数,在别人领地先一步动手,就算再多的疑心也不足以辩解。
黎尘整理好衣服,站起来非常诚恳道歉,“我应该先敲门的,对不起。”
江砚西鼻腔冷哼。
知道江砚西不好应付,黎尘咬着唇问:“你没受伤吧?”
“你指哪?”江砚西语气依旧很冲。
黎尘视线下意识顺着他矫健的小腿往上,江砚西气笑了,不客气道:“怎么?你是要检查检查?”
黎尘瞬间收回视线,老老实实看地面。
沙发挡住了道,江砚西下巴轻扬,“让开。”
停电那会,黎尘就杵这里挡住了道,黑灯瞎火的,江砚西以为是蒋进站这里神游。
黎尘忙让开路,方便江砚西过去。
江砚西神色冷淡走过,一缕独属于男人气味的清香涌来,密密麻麻,黎尘瞬间屏住了呼吸。
本想立刻离开,但一想到刚刚引人遐想的画面可能被蒋进误会,黎尘觉得此刻走,倒显得做贼心虚,不坦荡。
江砚西上楼梯,走了几步,察觉身后有人,转头一看,还真有点气乐了,他停住脚步,斜倚在楼梯扶手上,一条腿曲着,肌肉线条漂亮得不可思议,配着他那张英挺五官、凌厉眉骨,像个荷尔蒙爆棚的杀手。
他双臂抱胸,居高临下,一嘴的不怀好意,“怎么?还真要上去给我检查检查?”
这人说话实在太冲,黎尘心亏,视线落在别处说:“我上去找蒋进......。”
话还没说话,一声嗤笑。
就是这种鄙夷的冷笑非常让人不舒服。
黎尘终于抬起头,一张清透的脸落入江砚西眼底,盈亮眼眸不躲不闪地直视他,没有羞涩、也没有欲擒故纵,非常坦率地恳请:“那我不上去了,你能不能帮忙跟蒋进解释一下,你解释的话,可信度更强。”
江砚西哼笑,连笑纹都没扯出一个,突然下一台阶,往前弯腰。
距离瞬间拉近,猝不及防。
黎尘条件反射往后仰,这细微动作并没有逃过江砚西的眼,他黑眸微眯,一旦露出这种冷肃神情,极具压迫感。
客厅大吊顶明亮,能清晰照亮他眉骨,狭长的眼尾因沐浴搏斗,显出一丝妖冶,“你觉得我像是好说话的人吗?”
黎尘表面冷静,大脑其实有点缺氧,迟缓地摇了摇头。
“既然你也说了我不像是好说话的人。”江砚西盯着她眼睛,嗓音冷嘲,“你把我看光了,我没让你礼尚往来,你该感谢我的大度,谁给你的自信,差使我传话?你没长嘴?”
说这话时,他眼神如有实质、攻击性地扫遍她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