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鼻处流出的鲜血红得更加触目惊心。
“望月朔!喂!你怎么了!望月朔!”
松田阵平瞪大了眼睛呼喊被降谷零抱在怀里的人,企图能获得她一星半点的回答。可无论他再怎么呼喊,望月朔的眼睛依旧没有睁开,只有胸膛处微微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至少还有呼吸。
不要靠近我,会死的。
降谷零的脑海中猛然回想起那天夜里望月朔不带半分感情的警告。他低着头,目光沉沉,似要透过怀中之人苍白的面庞看进她的心底,看清那些迫使她强硬地将他们拒之于千里之外的苦衷。
望月朔这一次突然昏厥,会不会正是和那些秘密有关?
警察学校离杯户中央医院不远,救护车来得很快。鬼冢八藏和学生们七手八脚地将人送上了车,转头一看却发现那堆学生里,少了几个显眼的刺头。
他瞪了一眼被那四个人留下来应付他,且笑得一脸憨厚的伊达航,没好气地哼了声,到底是没说什么,只大声宣布本堂课程提前结束,所有人原地解散。
“教官有什么事情需要嘱咐吗?我一定把话带到!”
伊达航见鬼冢八藏提前结束了课程,便也打算跟去医院一趟看看情况。鬼冢八藏本也想一起去,不过他身为教官,手头上的事情实在不少,眼下伊达航主动请缨,他便顺水推舟地让他去了,临行前还嘱咐伊达航有什么事随时跟自己联系。
“是!”
伊达航立正敬了个礼,转头飞快地离开。
医院的走廊满是冰冷的化学品的味道,四个警校生靠在墙边或坐或站的身影十分显眼。伊达航拎着一个大包照着护士的指示走到急救室的门前,刚好碰见一个年轻的实习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
“病人家属在哪里?”
“这呢!”
五个青年听见这一声问话顿时一拥而上,将实习医生身边围了个水泄不通。实习医生眼神古怪地看他们一眼,开口问道:“你们都是病人家属?”
“不不不,我们不是家属。”萩原研二最先反应过来:“我们是他的同学,他的家属……应该没办法过来。”
另外四个人点了点头。
实习医生闻言推了推眼镜,面色严肃:“病人的症状是中毒,血液中化验出来极其微量的某种神经毒素。不过他的胃内容物中没有任何异常,结合血液中毒素含量来看,推测不是近两天才摄入的。”
“中毒???”
几个人震惊地瞪大了双眼,面色惊疑不定地对视了一瞬。望月朔就在警察学校之中,吃的喝的和同期的学生们别无二致,如今却突然被检测出中毒,这怎能不令众人震惊。
“是的,能跟我说一下他最近的饮食有什么异常之处吗?”
实习医生看着眼前的五个青年因为他一句话就慌了神,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开始询问可能的中毒来源。
“医生,我们都是警校的学生,吃住都在校园里,实在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诸伏景光皱着眉思索望月朔最近的动向:“而且望月同学似乎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不曾出过校园了,也不存在在校外被人投毒的可能性。所以在听见您说中毒的时候,我们才会这么惊讶。”
在警校里中毒这件事无异于天方夜谭,实习医生听了几个人的回答后也深感无力。不过这事左右有警校那边负责,实习医生便也不再说些什么,只随便指了一个人出来,叫他跟自己一起去办理望月朔的住院手续。
诸伏景光是几个人中最为细心的那一个,当仁不让地被众人推出来跟着医生去办手续。余下四个人默默地继续守在急救室门口,等待着结束治疗的望月朔出来。
“班长你这拎的是什么?”
松田阵平这才有空注意伊达航手中那个沉甸甸的包裹,歪过头来好奇地问道。
“啊你说这个。”伊达航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包裹:“我想着望月同学当时穿的是训练服,在医院一定不太方便,就问宿管要了他房间的钥匙,装了几件衣服和日用品过来。”
“还是班长细心啊!我们几个当时匆匆忙忙的,只记得跟着救护车一起过来了。”萩原研二感叹一声。
松田阵平和降谷零也赞同地点点头。
“不过我最在意的是,为什么望月同学会中毒?”
降谷零忽地又皱紧了眉头:“而且听医生说,他中毒不是这两天的事,那为何之前没有任何症状?警校的检查向来严格,下毒之人又是怎样才能将毒药带进来,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让望月同学服下?”
“这会不会……和他不愿意我们接近他的原因有关?”
松田阵平显然和降谷零想到一块去了,两个人对视一眼,又重新沉默了下去,极力思考着究竟会是谁对望月朔抱有如此大的恶意,以至于他甚至不敢交朋友,生怕将其他人牵涉其中。
急救室外面的众人的思维已经发散到了怎样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