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工是应仙在前公司的同事,应仙入职后推荐过来的,在往后的相处岁月里,张工对我一直照顾有加。
我跟齐立琼的相处模式是,我怎么做都错,第一天去现场后,16:00多齐立琼发消息问我:“你为什么还不回办公室,你的表什么时候做?”
我:“现场可能要忙到19:00以后,我晚上回去做。”
齐立琼:“明天你早点去现场,明天一定要测完。”
我:“知道了。”
林平叫我第二天去办公室,他安排车送我过去,9点多了齐立琼来到办公室看见我,吼着我:“不是让你一早过去的吗,你在这里磨蹭什么,测不完你负责吗?”
我没表情的说:“约了十点开始。”
几方单位都在办公室等着开会,我一早到现场也测不了,我心里骂了几万遍:“死女人。”
她自己去现场,天天上班时间在办公室等着别人来接,凭什么要求我要自己想办法去现场。
齐立琼义正言辞的交代:“你们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测量,还要自己用笔记本记录数据,到时候和电子文档对比,预防他们造假,每天吃中饭和下班前,让他们把文件发给你,你发给我后再去,我怕他们修改数据。”
我:“知道了。”
之后我和乔乔开启了‘踏青’之旅,我们一起轮流着记录数据。
乔乔开心的说:“月月,还好后面是你跟我来,前两天就我一个人暴晒在烈日下,齐立琼一直在办公室坐着。”
我:“幸好你先来了一天,告诉我要带帽子和水,不然我已经成肉干了。”
乔乔:“我们这是金兰之交。”
我:“你是君子,我是小女子。”
乔乔:“我俩是一样的。”
七八月的昆明天气,时不时阵雨加暴晒,买了之后荒了很久的地,到处是碎玻璃、淤泥、杂草、烂木头、石块,蚂蚁,虽然环境很艰苦,但是很开心。
认识了土方单位的张志,测量单位的阳进,每天跟着他们有说有笑的。
张志一天随时逗我,和我打闹,阳进每天认真的摆弄着手里的仪器,笑着看我欺负张志。
有些特别难走的地方或者特别晒的时候,他们都叫我别去了,不过我都是按照齐立琼的要求,进行着工作。
中午在办公室外纳凉,张志问我:“你几岁了。”
我:“不告诉你。”
这时候一个老头过来问:“你们办公室有没有电?”
张志:“没有。”
老人家转身走了,张志嬉皮笑脸的给我说:“那小伙子是我们公司的,我跟他一个宿舍,你的年纪肯定大不过他。”
我突然反应过来,张志说的‘小伙子’,指的是刚才那个老人家,我突然觉得他好幽默,捂着嘴笑容灿烂。
几天后,我发现齐立琼所谓的修改数据,根本就是一个谎言,我试过他们的仪器,如果他们铁了心要修改数据,我们寸步不离已发现不了,而且在天天加班加点的情况下,依然要2个星期才能完成的工作,没有人会为了多算一点土方,两家单位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慢慢思索着怎么把数据修改一致。
有一天我们先到,阳进带了一个小男孩去办公室,还没开始工作,大家在办公室娱乐聊天,我我以为小男孩是阳进儿子,我指着阳进问正在玩手机的小男孩:“你叫他什么呀?”
小男孩:“哥哥呀。”
我:“他真的是你哥哥!”
小男孩:“他就是我哥哥呀。”
我:“你上几年级了。”
小男孩:“三年级。”
我:“你今天怎么没上学呀?”
小男孩:“放假了呀。”
我突然觉得好无地自容,跟小孩子都把天聊死了,小男孩把他的手机放我面前一起看视频,阳进坐到了小男孩旁边和我们一起看视频。
我问阳进:“你带着他过来,等一下他一个人在办公室,你不担心嘎。”
阳进:“不担心呀,在家就天天看电视,不带出来不行。”
我对小男孩说:“你看,你哥哥不准你看电视哦。”
小男孩:“哥哥和我一起看的。”
我:“原来是这样啊。”
每天约定的是9.00开始,8点左右几乎就全到了现场,有一天在家就下起了暴雨,一直到8.00多还在持续,大家都坐在现场办公室等着雨停,这时候齐立琼又打电话:“都下雨了,你还不回办公室?”
我:“天气预报阵雨,待会儿就停了。”
虽然这样回复她,但是我心里很鬼火,明明是她自己的事,甩给我还要奴役我,明明是我帮她天天顶着风吹日晒,让她可以在办公室耀武扬威,还要看不起我,明明是重要的大事,却如此儿戏化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