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出去,却被何不知拉住。“你拉我干什么,我要去救小红。”
“你就不怕人没救下自己也搭上。”
“小红是我最好的朋友,”女人眼神坚定地看着何不知,“不管怎么样,我要与她共进退。”
何不知面无表情地鼓掌,“好真挚的友情,我被感动到了,你把你原本的计划告诉我,我帮你救人。”
“你人真好。”女人感动的握住何不知的手。
她叫夏株,是罐头加工厂的普通员工。夏株是两个月前来的这里工作,月薪三千,包吃住,工厂有时需要加班,加班费按小时结算。
夏株和父母吵架后离家出走,听中介说这边的工作很轻松,坐在流水线上重复相同工作就可以。月休四天,每天只工作八个小时。
待遇也不错,工资虽然不算高,可宿舍里又有空调又有热水器,食堂顿顿都吃肉,一比较,夏株就留下了。
直到正式上工,夏株才明白工作八小时的意思。这八个小时按正常的工资结算,剩下的工作时间为加班,强制性的,不容拒绝。
八个小时的正常上班,外加八个小时的加班,月休也会以各种理由变成加班。每个人都熬成了一双熊猫眼,猝死也变得常见。
才干了一周,夏株就要去辞职,她被人事拦了回来。
选择自己离职的人不仅拿不到工资,还必须忘记这里的全部记忆。简单来说就是电击,通过休克式疗法来进行遗忘。
而被开除的,听说是关进小黑屋,只要找到离开的门就能出去。
徐晓红比夏株早来几个月,她和夏株年纪差不多,工作时经常帮忙,两个人逐渐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这次的出逃计划是夏株想的,她趁大家睡觉时把仓库窗户砸开,就是为了晚上能不知不觉翻进去。
他们两个人不能同时离开工作岗位,容易被发现,夏株先走,去宿舍把提前打包好的衣物带来藏在仓库里。等到十二点吃宵夜,她和来休息的徐晓红就能趁乱逃跑。
她想得很好,即使被抓也是开除,她们可以一起进小黑屋找门,总比电击好得多。
可惜何不知打乱了她的计划,监管人员去了宿舍楼,不止一次。她根本没有机会进去,只能先躲在仓库,谁知道又来人了,她怕是监管部门,就藏在了房间里。
说完,夏株终于反应过来。“你骗我,还没到十二点,小红根本不会过来。”
不对,何不知在保安亭的时候时钟就已经离十二点很近了,她又在仓库和夏株进行一番拉扯,早该是夜宵时间才对。
何不知问:“有没有可能今天没有夜宵?”
夏株眼珠一转,“出事了,我必须回工厂。”
工厂有连坐制度,抓到消极怠工的人予以开除,同时会取消掉接下来的一顿饭以示警告。
“帮我找套工作服,我和你一起走。”
仓库里有很多没穿过的新衣服,深蓝色长衣长裤,男女通用。上衣没有合适的码数,翻了件偏大的,何不知把工装套在自己衣服外面。
然后两人再次从窗户翻出去,小心躲过保安亭,夏株带着何不知从小门混进去。
进去以后先看到的是楼梯,一楼是卫生间,二楼开始才是流水线。楼梯旁边还有储物柜,用来存放手机等个人物品。
夏株打开其中一个柜门,从里面拿出两张新口罩,“戴上。”
戴好口罩,何不知跟着夏株去到二楼。工厂内部的场景让何不知连连惊讶,同时开了三条流水线打包,左上角聚着一群人贴标签和纸盒,还有几个人检查瓶子密封性。
这还不是全部,另有一扇门需要穿上白大褂还要消磁以后才能进入,夏株说里面是管原材料供应的,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工厂里上班的人普遍年龄偏大,干活也忍不住碎嘴念叨几句,只要不说公司坏话,不被抓个正着,还是允许的。
夏株自己去问徐晓红的事情,何不知搬着小板凳坐在贴标签那里,学着他们的样子干活。
“这小姑娘我看着眼生。”
何不知抬起头浅浅笑着,“我是新来的,阿姨,您来多久了。”
“我快来半年了,唉——”阿姨长叹口气,她挺直腰杆四周张望看有没有人监视这里,确定没人,她一只手挡住嘴巴,靠近何不知轻声说:“这里不好,能走就赶紧走吧。”
说完又四处张望一下,装作无事发生继续干活。
“我无依无靠的,没地方可去,只有这里收留我。”何不知情真意切说着,不觉间嗓音有些大,周围不少人都听到。
“唉,苦命孩子。”坐何不知对面的阿姨也叹了口气。
像这个年纪的阿姨,一般都已经有了孩子,看到何不知这样的年轻人,很容易想起自己孩子,对何不知也会更加友善。
何不知接着说:“我后来打听到我有个父亲叫李正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