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黎明的阳光破开黑夜的最后一层面纱时,陈五已经和陈大酣战了一场。
两人俱是大汗淋漓。
陈大特别惊喜,陈五不仅天赋高,进步快,还能指出他武学上的不足,
特别是她说的近身格斗技巧简直令人耳目一新。
于是乎,二人丢了器械,演习近身格斗。
陈五技巧娴熟,反应快,像一条泥鳅滑不溜丢,陈大根本拿不住她。
但同样的,陈五也不能制服力大无比,身躯如钢的陈大。
两人收手后又有很深的体悟。
陈五默默地呐喊:“我要天天吃鸡吃肉吃肘子!”
李青去了那么久也不见回来复信,王六那里也暂时没有消息,陈五不得不沉下心捣鼓挣钱的法子。
先把豆沙熬出来。
正在泡红豆的时候,陈二叔又带着大儿子又精神抖擞的来了。
虽然摸不清二叔的路数,但陈五猜肯定没安好心。
他见陈五在泡豆子,不由得问了一句:“做什么呢?豆包吗?”
陈五看他喉结上下滚动,傻笑两声没说话。
陈二叔讪讪而去,心里却期待能吃到香喷喷的甜豆包。
陈五每日都会抽空去探望翠翠,就怕周疤打她,今日又包了点麦芽糖去。
见着翠翠,见她满腹忧愁,双眼通红。
陈五下意识就要找周疤算账。
翠翠却说他爹下煤井了。
“那你怎么这个模样?”陈五问。
翠翠当即落下两行清泪:“我爹说他赌钱把我的聘礼早就输光了,让我死了退亲的心。”
果不其然,周疤就是个吸女儿血的蚂蟥!
“难道一点嫁妆都不会补贴给你?”
拿了人家的聘礼,再穷的人也会多少留些给女儿做嫁妆,周疤竟是如此不讲一点父女情谊?
听此,翠翠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爹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以后不用回娘家了。至此吃喝在夫家,还,还要什么嫁妆!呜呜——”
“这个臭虫!那好,他既不想要你这个女儿,你又何苦叫他爹?”
陈五面色发冷,心中便有了一个只有轮廓的计谋,只待王六带来王大发的情报,再慢慢填充详实。
“你且安心,你一定不会嫁给王大发。”
陈五胸有成竹的神色令翠翠再次浮思大定,吃过她带来的麦芽糖后,已经没了哀伤的神色。
“小五,谢谢你,就算我立马死了,我也不会有遗憾,因为有你这个朋友。”
陈五心酸又感动,佯怒道:“别说死不死的,我们还要做一一辈子的朋友。”
出了翠翠家,陈五想到上次秀姑送自己的香囊,于是折回家又包了两份麦芽糖,一份给萧婆婆,一份给秀姑。
萧家门窗紧闭,似乎无人在家。听见陈五的叫声,住在萧家后面的秀姑走了出来,告诉她萧婆婆去地里干活了。
“你在家也是一样的,”陈五将两包麦芽糖递给她,“给你和萧婆婆尝尝,我做的麦芽糖。”
秀姑惊喜的打开一看,一股浓郁的芝麻香甜气味扑面而来。
“你有事没?去我家坐坐吧。”秀姑热情的招呼。
“好。”
秀姑引她进屋,先抓了一叠南瓜籽,将陈五带来的芝麻糖也摆上,又要去烧水忙被陈五止住。
“秀姑姐,你不要忙,我们坐下说说话就好。”
“你第一次来我家,怎能不喝一口茶?”,秀姑的语气既温和又固执“我家里正好有茶。”
看着秀姑匆遂离去的背影,陈五只好随她去。
等待的辰光,陈五细细打量屋里的陈设,都是些普通的家具,但是一眼看去就光洁明亮,看来屋主人经常擦拭。
而随处可见的绣品摆饰更是给安静的屋子带来满满的鲜活力。
这里一幅栩栩如生的花鸟图,那里一幅小鸡啄食图,就连坐垫和靠垫都绣着憨态可掬的猫咪或兔子。
陈五对此只能艳羡,她就做不来针线活,连缝补袜子都歪歪扭扭,远不如她拿刀剑来的顺畅。
就在陈五沉醉在这些精美的绣品自叹不如时,秀姑端来两杯盖碗茶。
茶杯很普通,但是里面的茶叶却不凡。
莹白的茶碗里,茶汤橙色明亮,叶片红绿相间。
茶香馥郁似兰,高而持久。
这是有名的大红袍,价高且难得。
同上一次在萧婆婆那里喝的一样。
陈五心思一动,便知萧婆婆同秀姑家来往甚厚。
“好茶!”陈五喝了两口,称赞不已。
秀姑笑道:“我那里还有一点,给你带回去喝。”
“不用,不用。”
秀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