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
便是由衷赞道:“姐姐真好看。”
难怪陈大和萧立会为了她打架,果真是英雄难过没人关。
秀姑羞涩的笑笑不再多言,关于貌美这事,旁人艳羡却不知身在其中的她苦恼甚多。
如今她不轻易出门可不就是貌美惹得祸?
萧婆婆是知道她的苦楚的,岔开了话题:“你们都是小姑娘,坐下好好聊聊,我去烧壶茶来。阿立前两日带回一包上好的龙井,我还没泡过,你俩等着。”
“你好像不认识我一样呢?”
陈五的反应让秀姑不禁有此一问。
虽然她不常出门,但是偶尔出门浆洗,或去地头务农两人也是碰过面的,何至于像生人一样?
陈五指了指头,自嘲道:“我病好了后,很多人和事都不记得了。”
秀姑吃惊的扑闪着蝴蝶眼:“那你还记得萧立吗?”
陈五想到他们初次遇见就是生死相交,不由得哼哼两声。突然,她怪异的笑起来,在萧立心上人面前告他一状出出气也好。
“不记得了,”陈五摇摇头,“但他也不认识我了,还差点打我一顿,凶神恶煞的很恐怖。”
“还有这事?咯咯。”
秀姑笑起来也很腼腆,像极了一朵含羞带笑低垂的百合。
同是身为女人的陈五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秀姑带来了一双布鞋,看样式应该是男子的,而且脚码很大。
见陈五注意到鞋子,秀姑羞红了脸,声若蚊呐:“这个是萧婆婆拜托我给萧立做的。”
陈五暗暗替大哥惋惜,看样子大哥怕是不能抱得美人归,别人早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陈五赞了句:“你的做工真好。”
原来秀姑做得了一手好的针线活,常常会绣些帕子荷包啥的拿去卖,还会接一些给人做衣裳的活计,这些个收入就是维持她和寡母生活的经济来源。
秀姑很喜欢和人分享女红的心得,便拿了随身带的香囊给陈五指点。
陈五看着香囊上活灵活现的兔子,思绪早已飘到九洲之外。
秀姑说的技法她一点都听不懂,复杂得很!
秀姑看她眼神涣散就知她没兴趣,也不再多说,把香囊放在她手上:“送你吧。”
陈五有些受宠若惊:“这怎么好意思,太贵重了。”
秀姑佯怒:“你小时候还叫我姐姐来着,送你个香囊怎么贵重了,又不是金子!”
“秀姑姐,”陈五闻音知雅,很狗腿的唤了一句,把香囊拿在手里爱不释手,“你真好。”
端来茶水的萧婆婆见两小姑娘相谈甚欢十分欢喜,对陈五道:“你以后没事的时候多来找秀姑玩,她一个人天天闷家里也没个知心人。”
陈五眉眼弯弯:“好。”
喝过一盏茶,陈五起身告辞,秀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看出秀姑的迟疑,陈五问:“秀姑姐,你有什么话说吗?”
秀姑轻咬了咬唇,有些为难的问:“你和周翠翠相熟是吧?我记得你们曾经在一起玩。”
“是的,我们是朋友。怎么了?”
秀姑松了口气:“是朋友就好,不然我真的就是多管闲事。”
听她把事情经过说来,陈五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定。
原来周疤前段时日给翠翠定了一门亲,对方是个没有品行的无赖,沾花惹草,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偏生看上翠翠,给了周疤三十两银子就把亲事定下了。
原本说的下半年成亲,不知怎的突然提前,只等下月初六便要迎娶翠翠过门,时间已不到一个月。
翠翠这几日闹着绝食呢。
“翠翠是个好姑娘,你去劝劝她吧!”秀姑一脸悲痛,似乎感同身受,“虽然我也没办法怎么解决这样的事,但是就觉得她一个好姑娘不要轻易放弃生命。”
陈五捏紧了拳头,她想起最近一次见翠翠是让她帮忙抬价治陈二婶的时候。至此差不多过去了一个月,陈五想起翠翠当时欲言又止的落寞神色,肯定那个时候周疤就已经收了人家的银子,难怪那么起劲的跟着喊价。
陈五心痛心酸,她唯一的好友怎么能让周疤这个王八给毁了?
她一定叫他好看!
秀姑见陈五眼神忽然变得冷漠,周身散发冷冽的气息,不由得一阵胆怯。
“谢谢你秀姑姐。”陈五真诚道谢。
秀姑不敢直视她双眼迸射的寒光,偏过头去:“你不要做傻事。”
“她是我朋友,我一定会救她!”
“傻孩子!”萧婆婆拉过陈五的手,怜惜地说,“你还是个孩子能做什么?千万不要做什么出格的傻事。”
陈五挤出一丝笑:“不会的,萧婆婆。”
说完,便疾步往外走去。
萧婆婆囔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