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什么都不说,要给点苦头他才知道害怕。”
鬼脸男回话却是对着面具男语气十分谦卑。
面具男依旧不说一句话,只是周身的气息越来冷冽。
护卫又道:“主子说了,如果到了明日还不开口,直接杀了便是。”
“是,是。”
鬼脸男点头哈腰,对手下打了个手势,柱子上的受刑男子显然已经晕了过去,很快被拖出了房间。
“把今天抓到的人带过来。”护卫命令道。
陈五一惊,会不会是三哥?
她闭眼深吸几口气,努力调整紊乱的气息,听见动静这才看去,果然是陈三。
他已经受过一场鞭刑,衣裳破烂处都是道道血痕,被人拖来扔在地上。似看不到呼吸起伏。
陈五呼吸一窒,感觉五脏六腑如架火烧。
很快,一盆冷水泼在陈三的头上。
“嗯——”
陈三从昏死中闷声醒来,睁开眼看见眼前的情景,面色一片死灰。
“说,你是什么人?为何来这里?”护卫冷冰冰的开口。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陈三一个激灵,杀猪般尖叫。
“你好好回话,自不会杀你。”
“说,你为什么来这里。”
陈五捏紧了拳头,牙关紧闭,太阳穴高高鼓起,恨不能破墙而出一手宰了房里的人。
陈三抹了把眼泪道:“大爷,我来找我爹和二哥,迷路了,迷路了。”
“你爹和你哥?他们为何在这里?”护卫诧异的看了眼鬼脸男。
鬼脸男很愤怒,喝到:“胡说!你爹和你哥做什么的?为什么来这里找他们?”
他是这里的头头,若有人把山里的秘密外泄出去,他的小命怕会不保。
因此鬼脸□□本不信陈三的鬼话,所以抓了他之后先打了一顿。
陈三自觉难逃大劫,直接说:“我听人说好像看见我哥在莲峰山这里挖煤,他许久未曾回家,我们也一直再找他,所以就摸到这里来看看。但是你们在山脚拦人不给进,我自己乱走就迷路了。”
说完哇哇大哭,又怕又委屈。
面具男盯着鬼脸男,露出的双眼如洞穴深潭,寒意刺骨。
鬼脸男立即跪下,身子微微颤抖,试图为自己辩解:“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我们未曾往外透露过半点信息。”
护卫冷笑一声,又对陈三道:“你怎知你父兄在此山?从实招来,饶你不死。”
“是,是,”陈三先磕了个头,“是前段时间有朋友进山打猎,看到说我二哥在此挖煤,我们找了许久的人也没下落,这才往山里找来。”
“就你一人?”
“是,是,小人不敢胡说。”
护卫看了眼主人,见他微一点头,立即大声道:“带下去。”
陈三顿时面无人色,以为要杀他,突然大吼道:“你们他娘的告诉老子,我爹和二哥在不在这里,告诉我——我死也瞑目!”
但没人说话,他的嘴里被塞上破布拖了下去。
陈五泪眼朦胧,下唇被咬出血了也没发觉。
这个傻三哥,之前那么怕死都不敢和她一起上山,现在被人抓住命快没了也没松口把她供出来,最后还惦记着父兄的下落。真是笨死了!
那面具男给人十分危险的感觉,陈五心如万蚁侵蚀,一点不敢乱动,生怕一点动静都会引来下方注意。
护卫搬来一把椅子在鬼脸男面前,面具男大马金刀坐下。
听他简短而有力的吐出一个字:“说。”
陈五先前还一直以为此人是哑巴,没想到会说话。
那之前是装深沉?
鬼脸男全身一抖,颤巍巍道:“前段时间,煤山死了两个人,我,我怕耽误进度,就,”
护卫立即斥道:“舌头留着没用是不是?”
“是,是,”鬼脸男子几乎把头贴在地板,“属下让人诱了两人来莲峰山偷碳,趁机抓住留了下来。属下该死,该死。”
说完他就咚咚的磕头,鲜血很快顺着他的额角留了下来。
陈五恍然,原来父兄是这样进了煤山,真恨不得将鬼脸男千刀万剐。
面具男站起身,一言不发往外走去。
护卫冷声道:“先留着你的狗命,回头再算账。”
鬼脸男见主人走了,身子一歪瘫倒在地,下属去扶他被一把打开,嘴里喃喃不知道说些什么。
直到房间空无一人陈五才敢动一动身子。
她抹净眼泪,心中生起一股慷慨赴死的悲情,她无论如何一定要救出兄长!
眼前的黑暗,脚下的石刺,耳旁的鬼号都不再令她恐惧,所有阻碍她的通通都要化为齑粉!
陈五继续前行,右侧的岩壁再没有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