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陈五乖巧的“噢”了一声,随即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
“早就该还你了,”她打开香囊,露出里面的玉饰,正是‘小乖乖’,“喏,今日遇见了你,就把它还你。”
当初收下这玉饰不过是一时兴起,想着把玩一二便可,眼下该物归原主。
陈五目含微笑,灵动的鱼眼在阳光下显得活力四射。
闵持看着她递过来的‘小乖乖’,一时有些怔愣。
这是他的贴身之物,确实不该一时冲动交于一女子,虽不是赠与,但这也够旁人猜忌的。
“我不好上门去还你的东西,免得被人嚼舌根。”陈五眨眼,“你知道乡下嘛,人多眼杂,是非多。”
闵持不禁羞愧难当,是他自己考虑不周,若被人发现安一个“私相授受”的名头,不止他名声有碍,还会连累陈五将来说亲。
收敛神思,他快速的接过香囊收起来,说:“回头我立一张字据给你。”
“随你。”陈五一脸满不在乎。
闵持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他的眼里似乎再看不到一身旧裳,雌雄难辨的陈五,而是一条在水里自在畅游的美人鱼。
他不禁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急忙扭转头。
瞥见地上断了两节的木棒,脱口而出:“你的棒法是不错,但是你力道不够,杀伤力不强,要不要学剑法?”
陈五瞪大了眼:“用剑?”
闵持点头:“阿顺教你!”
阿顺一脸委屈:能否问下我的意见?
陈五冒着星星眼:“那要拜师么?”
闵持微怔,要这么正式么?
阿顺瞥了眼一脸纠结的主子,偷乐道:“要的,要的。”
“师傅在上——”陈五双手过顶,顺势就要跪下。
闵持用剑一把拦住她的膝盖,听他有些气急的语气,“不过是稍作指点,拜什么师?”又看向阿顺,眯着眼冷声讥讽,“你很闲么,能做个称职的师傅?”
阿顺打了个寒战,乖顺点头:“公子说的不错,我忙得很,得闲指点你一二不用拜师。”
陈五有些郁闷,只是稍作指点?那学得还有什么意义?
不让你拜师你还不乐意了?
闵持几乎是咬牙切齿:“你不要得寸进尺。”
陈五怏怏的“嗯”了一声。
她自以为拜阿顺为师傅是占便宜的行为,故而不被允许。
“你没有剑,先拿我的去用。”
公子啊,同样的错误怎么这么快就犯第二次!
阿顺转过身去不忍再看,就像公子随意拿“小乖乖”给陈五作抵押,他对这把价值千金的利剑也要视而不见。
陈五看着闵持手中的剑有些呆目。
黑色的檀木剑鞘刻着一支细竹,色泽凝重古朴,圆头剑柄处则嵌着一颗猫眼大的紫宝石,显得庄重而华贵。
“打开看看。”闵持轻笑着眼神示意她。
妈呀,第一次拿真剑,好激动,好重!
看似小小的剑身竟十分沉重。
陈五屏气凝神,利刃出鞘,铿然有声,阳光下青光四射。
“这把剑叫青灵,乃精钢所造,锋利无比。”闵持解释说,看剑的眼神如看心上人般温柔。
“那个,”阿顺忍不住说,“陈姑娘未学过剑,最好先拿木剑练习,免得被利剑所伤。”
闵持一顿,这点他疏忽了。
没想到陈五却一脸兴奋地:“我拿木剑练习过,我耍给你们看看。”
她前世练过一套剑法,拿的就是淘宝九十九包邮未开刃的太极剑,可不是耍么?
陈五悟出武学本质其实就是利用自身优势怎样最快最准的攻击敌人的弱点取胜。
剑与棒虽不同,但都是武器,只在轻重长短,致命程度不一,但万变不离其宗,都不过是在应敌招式,身形随之应变罢了。
闵持主仆目瞪口呆的看着陈五舞了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法,顿时觉得自身的剑法不够看了。
殊不知,陈五练的这套剑法不过是她前世观看影视以及别人的武侠视频东拼西凑出来的!
闵持双唇紧闭,难怪陈五的手掌厚厚一层茧,她这是从出生就开始习武了么?
阿顺一脸钦羡道:“陈姑娘天资之高实属罕见。如今她还身弱力小又缺乏实战经验,假以时日定不在我之下。”
闵持嘴角微抽:“你这是变着法夸自己?”
“嘿嘿。”阿顺笑而不语,心里却说:与公子您比是绰绰有余。
“怎么样?好看吗?”陈五收了剑兴致勃勃的问他二人。
闵持不满道:“又不是剑舞,你想着好不好看干什么?”
陈五垮下脸,这可是她自创的呵!
阿顺赶紧说:“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