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文。二十两银子的大目标他们还不敢妄想。
陈五心里也早有计较,等着哥哥们先说出他们自己的想法。
陈二道:“我和三弟去煤山挖煤。”他对陈三使了个眼色,陈三会意立即点头。
陈五暗暗好笑,突然想起翠翠曾说他们在偷碳,这个事她差点给忘了,现在提起正好。
“二哥三哥,”陈五问,“你们在偷碳卖是么?”
柳氏大惊,急切的问:“小五说的是不是真的?”
兄弟两面面相觑,他们只做了三回而已怎么五妹都知道了。
看这反应陈五就知道他们还不知事情败露,早已被人盯上。
“你看我都知道了,你们还敢去做这个吗?”
“五妹,”陈二反问,“是谁告诉你的?”
这样问就是认可五妹说的是实情,陈四心头大骇,他竟是不知道哥哥连这等杀身祸事也敢做。
柳氏吓得揪紧了衣角,眼眶泛红:“你们可千万别再做这不要命的事了。”
但是没人答她。
“翠翠告诉我的。”陈五想了下觉得把翠翠的名报出来也不要紧。
陈二和陈三对视一眼,彼此心里都有了数。
陈三咬牙道:“肯定马大郎干的好事。”
陈二瞪他:“还不是你望风的时候溜号,我们交易的时候才会被人看见。”
陈三一脸憋屈,不敢反驳。
“马大郎是谁?这事和他有关?”陈五问。
陈二解释道:“就是前些时日在我们家骂架的马家,她家和周疤是亲戚。”
陈二这么一说,大家心里都明白了。
马家和周疤家是表亲,来往密切,定是马大郎告诉了周疤,周疤又是个出了名的大嘴巴,不说翠翠,怕是村里的人都知道了。
“哦,”陈五恍然,“是她家啊!所以,你们把人打了一顿,还偷了人家的鸡?”
陈三横眉怒目:“那个马大郎不知好歹,竟然好几次尾随我们,我自然要好好揍一顿。”
那马氏知道儿子被打,竟然还能忍着不敢把二哥他们卖炭的事抖露出来,看来还是心有顾忌,虽然敢借着鸡被偷骂上一场,却最终还是还落了下风。
就不知道马家能不能咽下这口气,这不能不防。
陈五问:“是在哪里看见你们交易的?城里还是山中?”
“在城里的巷子,”陈二说,“那人是一家店铺的伙计。”
陈五略一思索便道:“在城里看见也无妨,主要是没有实际证据,不能把你们怎么样。但是以后可不能再做这事。”
陈三随即嚷嚷:“这事又不是单我们两个做,我们村,别的村都有不少人。俗话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眼睁睁看别人挣大钱么?”
“那偏偏就你们被人盯上。”陈五好笑的看了眼三哥,“到时候事发不可收拾,我们家没钱没势,你们又该如何脱身?眼睁睁看你们下大狱么?”
“五妹说得对,”陈四说,“做什么都不能以身犯险。”
“那我们做什么?”陈三焦急的问。
陈五问:“二哥和三哥都有哪些爱好?看看能不能从喜好里发展事业?”
兄弟两苦着脸想了半天,陈三挠挠头道:“我喜欢看娘做豆腐算不算?”
陈五大喜:“算的,算的,这个很好。”
这是继承家业的天赋啊!
她又目光炯炯的看向陈二:“二哥呢?”
陈二做惯了混子的角色,一张俊脸总是带着三分痞相,笑起来是坏坏的,不笑的时候又老气横秋。此时竟是难得面色赧然,有些扭捏道:“我喜欢行商,走南闯北的做生意。”
陈五激动的拍掌而起:“真是太好了,没想到哥哥有如此志向。”
这也是她的理想,没想到和二哥竟是志同道合。
陈二苦笑道:“五妹就别挖苦我了。我们一穷二白的,哪来的本钱做生意。”
“事在人为!”陈五一派欢欣鼓舞的样子,“做人最怕的就是没目标,像一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我相信哥哥们一定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
家人们看傻子似的看她,话说得好听,但怎么开始?怎么迈出第一步?
陈五勉强抑制住心中的激动,站起身面对家人,开始宣布她的计划。
“我听别人说过做卤豆腐的方子,今日我买了一些香料回来,先尝试做一做。午饭过后,娘和二哥就做豆腐吧。”
因为没有提前泡豆子,故而还要热水泡豆,不到一个时辰便可。
原来女儿的钱是去买香料了,柳氏暗恼她败家,极不赞同道:“你又没做过,浪费了豆腐和香料岂不是亏本?”
陈五暗暗撇嘴,就知道您老不同意,所以她上午才没有和她解释钱的去处。
“这个我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