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
对这种新鲜的唱法,大家都十分兴奋,卯足了劲要好好下功夫。
午膳时间眨眼便到。
醉香楼的老鸨王妈妈竟亲自带了一桌菜过来犒劳众人。
王妈妈年逾四十,打扮的花枝招展,一张胖脸笑眯眯的看起来很和气的样子。
大家都众星拱月般围着她静候一旁,听她发号施令。
她一眼就看见老对头家的头牌,竟然也在这里,十分生气道:“轻尘,你说这首曲事关花魁大赛,我才信任你,支持你外出寻宅子,又补贴银钱,两个活生生的外人在这里你也不担心泄了机密?你简直辜负我的信任。”
轻尘立即跪下,不紧不慢地说:“落樱是我的密友,妈妈你是知道的,她什么为人我很清楚,请妈妈放心,她绝不会泄露一个字出去。”
落樱并不在意,面上仍旧满不在乎的模样:“王妈妈,我自小在丽春院长大,你是邻居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是那种卑鄙小人么?而且,我唱的什么曲,轻尘也知晓,我们之间坦坦荡荡的,没什么需要遮掩。”
王妈妈拿帕子擦了擦嘴,如月立即将茶奉上。
她喝了口茶,面色稍霁,目光落在轻尘乌压压的发顶,叹道:“轻尘,你可要知晓这次花魁大赛的重要性,不要令我失望。”
花魁大赛五年一次。夺得头名者不仅有赏银千两,更重要的是花魁在今年可以随心选择客人,这对青楼谋生的人来说是何等荣耀!
轻尘是王妈妈就干女儿看待的,平日就十分维护,如果能争得这么一个花魁的脸面,那么她以后的日子不会难过,说不定还能得到某个恩客的青睐,给她一个普通人的前程。
轻尘低垂的睫毛微颤,她又何曾不知妈妈的苦心,所以她才这么用心尽力方方面面都做到完美。准备了那么久,直到现在才遇见让她中意的曲子,如今她觉得有信心一战。
“妈妈放心,”轻尘的头一磕到地,“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嗯,起来吧。”
王妈妈招招手,轻尘便乖乖的上前。
王妈妈拍着她的手,仿佛看女儿般慈爱的神情令在场妓者无不艳羡。
“好好唱,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叫小丫头通知我便是。”
王妈妈一走,气氛便活跃起来。
陈五很愉快的享受了一顿美味。
落樱流云二人用过膳便回去了,她二人能出来半天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可不敢再逗留。
临走时,落樱对陈五道:“你日后若有空,便来找我玩!”不待她回答,便摇着羽扇扭着身子,飘然而去。
这便是客套话了,一个良家女子上青楼可不吓死人么?
流云颇有不舍,拉着陈五的手道:“我们这辈子怕是再难见面。你虽是女子,但很有胆魄,才华横溢又不输男子,我这辈子都羡慕不来。希望你日后能找到个好归宿,平平顺顺的过完一生。”
她跟在落樱身后亦步亦趋,一步三回头,很令人伤感。
陈五喉头微哽,亦说不出话来。
自古女子多磨难,红颜更是薄命人。
命运不公,更要勇于抗争。
陈五深吸一口气对众人道:“我们开始吧!”
大家的心情因着流云的话变得有些沉重,唱出来的《送别》饱含深情且多了几分韵味。
淡淡伤感的曲调若隐若现飘荡在空中,随风飘进隔壁的院子。
正屋里闵持正在细听四名乔装打扮下属汇报。
听完下属的叙述,闵持垂眸静思,照这种进度怕是难以在一个月内完成任务。
他受皇帝密旨,调查玉林县的煤山矿山的开采经营情况,看是否与密探查询到的晋王谋反有关。
玉林县及周边区域煤炭铁矿石资源丰富,晋王若有谋反心思势必会控制玉林县的这些资源,煤炭冶铁,锻造兵器,这是起兵的必备条件。
上个月玉林县令贪墨渎职激起民愤,监察御史收到匿名指证其贪墨渎职的罪证,皇帝悉知龙颜大怒,立即将其革职查办,并连日押送京城等候发落。
闵持是定国公府的承爵世子,也是皇帝的起居郎。
他有心磨练自己,便向皇帝申请外放,此正中皇帝下怀。便授他为玉林县令暗查晋王谋反的事,限期三个月内到任。
京城离肃州玉林车马行程大概一个多月。闵持带着阿顺及四名心腹家将昼夜不停赶往玉林,将一个月的行程硬生生缩短一半。
到了玉林,闵持化名顾恒隐身在平乐村,分派家将前往玉林四方暗访煤山情况,现在这座宅院是他们的秘会之所。
经过连日暗查,他们对玉林县的矿山已有大致掌握。
但煤山之混乱远比想象的复杂,还有几处铁矿更是严防死守,外人轻易不得入内,连周边都有家丁巡守。
煤矿铁矿属于国家专营,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