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沉稳,努力抑制自己上扬的嘴角,漫不经心的说:
“就…随便画画…你喜欢就好。”
“还比较喜欢,”盛南语气上扬,藏着喜悦,
“嗯…”
顾淮景手揣兜里,里面还残留着鸡蛋的余温。
“又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他说着,低头不经意在踢路面上的小石子,脸颊不知是否被冻的,染上了红晕,“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多给你画点…”
“啊?”盛南认真了,“你画那么多,鸡蛋吃多的话胆固醇会升高,对身体不好。”
顾淮景哑声,笑容停留在脸上愣了一下。
盛南看他都被自己逗愣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真傻,顾淮景,”
顾淮景觉得这不是像夸自己的话。
“那天确实是我不对,”盛南收回笑容,语气很认真,“不该用那种话说你,”
盛南回想过当时的场景,不管如何,还是她失了分寸,冲动在大脑情绪占了上风。
“那既然你这么说的话,就弥补我一下?”
顾淮景事后也问过自己,对于盛南和自己说的话以及他当时带着情绪的质问,都来源于藏在内心最深处的躁动,这种情绪化的体现是占有欲,是让人失了理智,是让人忍不住去关心和回想,在网络上也可以搜寻到这个名词。
吃醋。
“什么?”
“晚上把你的时间空出来,我想给你过生日,”他说。
今天是盛南的二十七个生日,也是他再次遇到她以后,想给她过的第一个生日。
“好,”
盛南把鸡蛋放在了兜里,感受着上面残留的温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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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找到舅妈以后,顾淮景才驱车离开,舅妈在采买的时候遇到了好多年没见的阿姨姐妹,两个人聊着聊着就忘记了时间,遇到的时候,东西已经买的差不多了,回去的路上,舅妈还回味着刚才两人的谈话。
风大,她搂紧了盛南的腰身,整个人像个小孩一样贴着后面,
盛南问她们之间说了什么话,
舅妈低语说没什么,但过了一会儿,还是自顾自的说了出来,
“南南,不知道你表姐在那边过的好不好,”
盛南也懂了舅妈和那个阿姨说那么长时间话的大致内容了,
要是表姐现在还在的话,父母疼爱,家庭幸福,想必过的很幸福,
父母与孩子的关系就像是剪不断的愁绪和理不完的相思,
儿女孝顺,儿孙满堂是天伦之乐,也是万幸之事,
你能说她们幸运吗?
并不是世界上所有的父母和孩子都有这份幸运,
就像舅妈失去了疼爱女儿,盛南没有了父母一样,他们都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但你又能说她们不幸运吗?
但她们两个又像是组建了一个新的家庭一样,舅妈对于盛南的爱已经远胜于亲戚之间的关爱,而盛南对于舅舅他们,就像是孩子对父母一样的渴求依靠一样,
心存希望,人失去的总能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
盛南没有出言再说那些安慰的话,她看着前方坦荡不似早上拥挤的宽阔大道,
开口说道:“舅妈,我们一块儿回家。”
回到那个足够慰藉彼此共同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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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盛南不爱热闹,顾淮景给她过生日的时候没请太多的人,在容市独自过年的李不言,还有郝鹏和秦丽他们夫妻两,都是平常常交往的朋友,过起生日来也不会太尴尬。
今天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一天,又是盛南生日,顾淮景觉得在饭店里面没有氛围,便早早打算好自己动手当厨,规划一切,
地点就定在他在道馆附近租的房子,这个房子是他在筹备道馆的时候,租下来督工看建造进度用的,离道馆近,环境也好,后来再跟家里人因为相亲闹矛盾的时候,就常来这里住,
房子是一室一厅,里面东西也都齐全。
郝鹏带着秦丽过来的时候,看到客厅都是张灯结彩的,忍不住调侃,
“你这布置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你新房呢,”
“滚蛋。”
李不言脸上还站在凳子上贴彩纸,一张张彩纸张贴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看了一眼厨房里的顾淮景说道,
“你们不知道,我们老板回来的时候,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乐呵事,脸上笑容就没断过,”
郝鹏咂了咂嘴,暗指他不懂事,
“你跟你们家老板那么多年还不知道啊,只要是关于她的事情,恨不得上赶子去办,”
郝鹏没说她是谁,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能调动顾淮景情绪的,除了她还有谁。
等到五六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