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粗声粗气的声音从窗户里传来。
“谢天谢地,那小子总算不来了,对了,他到哪里去了?”
这声音大概就是哈利的姨父,弗农·德思礼。
“看新闻...”他刻薄地说,“我倒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打算,一个正常男孩,谁会去关心新闻,达力对时事一无所知,我怀疑他连首相是谁都不知道!见鬼我们的新闻里怎么会有跟他们那类人有关的——”
“弗农,嘘!”一道尖细的女声说,“窗户还开着呢”
莫妮卡了然,那是姨父的话这就是姨妈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士,佩妮·德思礼。
“哦,是的,对不起,亲爱的!”
然后他们不说话了,这下只能听到电视机的声音,一些家具品牌广告词。
莫妮卡蹲不住,想要偷偷把腿伸直,但是旁边又来了一个老太太——她皱着眉,嘴里念念有词,手上还拿着好几包猫粮。
直到她走远,莫妮卡才把发麻的腿换个姿势摆放。
“达达出去喝茶了?”
“到波奇斯家去了”佩妮·德思礼说,“他交了那么多朋友,大家都喜欢他”
莫妮卡听到哈利很轻地哼了一声。
电视机在播报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莫妮卡不知不觉在草丛里待了快一个小时,热得她头脑发胀,本来还觉得这个位置不错的,现在真是一步都走不了。
她悄悄从伸缩袋里拿出一瓶水,一点点抿着喝,哈利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莫妮卡偷偷看他,怎么都看不够。
电视机开始播放英国南部部分地区因温度上升,却没有及时得到补助的工人抗议新闻,他们的罢工导致运往中部的海鲜供不应求,引发价格大幅度上涨——
还有什么,某户人家在吃饭时,有液体滴落餐盘,楼下租户以为是楼上水龙头没关,气愤前去理论,没想到竟是楼上粪坑炸了——
还有某某奢侈品牌即将发布最新款包袋系列,听到这里莫妮卡仔细地记下品牌和地址,打算回去研究一下...
就在这时,哈利小心翼翼地翻过身,用膝盖和胳膊肘撑着爬起来,准备离开这里,莫妮卡看到他从后面绕进去,过了一会儿,楼上的一扇窗户被打开。
“走吧”
莫妮卡吓得差点叫出来,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巴,然后她整个人被拎起来。
“爸爸?你怎么在这里?”走到没人的地方,莫妮卡被霍顿先生放下,心虚地问。
“哼,我怎么会不知道”霍顿先生拍拍她的裙子,又给她整理礼帽,“卢平和我说的”
“今天是卢平教授——”莫妮卡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不应该来的”
“我不是怪你,那小子确实过的不怎么样”霍顿先生拉着莫妮卡的手幻影显形到家里。
“是吧,他——”
“我们不说这个了,总之你去看过了,那么接下来的一个月你得乖乖待在家里,要是无聊就去找汉娜她们或者陪你妈妈逛街”霍顿先生把领带解开,挂在衣架上。
“好吧”莫妮卡闷闷不乐地说。
“别不开心了,小公主”霍顿先生说,“给你买了草莓冰淇淋蛋糕,快去看看”
晚上莫妮卡忍着难受给哈利寄了一张生日祝福贺卡,还有一大块冰淇淋蛋糕以及十只润唇膏让他好好照顾自己,海德薇走之前还狠狠啄了莫妮卡的食指一下,它肯定认为莫妮卡是个欺负哈利的负心汉。
莫妮卡泪眼汪汪地摸着手指,这下她不仅心疼身体也疼。
自从那天看到哈利过得很不好之后,莫妮卡每天都在伤心地数着日子盼望开学,以及躲避海德薇越来越明显的报复,十根手指头就剩三根还完好。
在暑假的第四周,事情出现了转机。
莫妮卡那天晚上做梦梦到有人在她头上敲钉子,直接被吓醒。
“海德薇?”莫妮卡惊恐地说,“你怎么在这里”说完她摸摸自己的脑袋。
海德薇咕咕两声,伸出腿展示信封。
“现在?”莫妮卡坐起来,打开,越看越心惊,“什么!”
哈利被指控在麻瓜面前使用守护神咒,可能会被霍格沃茨开除,并被要求出席威森加摩的审判。
莫妮卡心里无神、不知所措,哈利在信里问了两个问题,第一个是他想知道暑假到底发生了什么,第二个他想离开德思礼家,都是陈述句。
隔着信都能感受到他的愤怒和无措。
海德薇眯起眼睛又打算啄莫妮卡了,夏天穿着吊带入睡,啄哪儿都很痛,莫妮卡只能拿起羽毛笔开始写回信。
碍于誓言还是不能说发生了什么,只能安慰哈利,说些别的事情,不知不觉也慢慢写了三张羊皮纸,绑在海德薇腿上的时候,看到它满意的神色,心里想着这下应该不啄她了。
第二天早上,莫妮卡忙不迭地就问霍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