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马乱的夜晚终于被晨光驱逐。
姜舒意洗完澡,用紧急修复面膜唤醒暗淡肤色。
薄施淡妆,换好衣服,她下楼为宁苏准备早餐。
裴稷五点过离开的,姜舒意很明显地听见越野车引擎发动声。
她以为宁苏也走了,却发现向来精致的千金小姐像她一样睡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裴稷的外套。电影仍在播放,已调成静音模式。
房内温度适中,她还是给宁苏添了一条薄毯。
小雪糕早就醒了,跟着主人走进厨房,粘人地贴着脚踝绕圈圈。
姜舒意蹲下,捧着它的脸抵头搓揉。
得到主人爱抚的小雪糕,满足地咧嘴吐舌享受。
估计宁苏一时半会儿不会醒,她先喂饱狗儿子,然后自做暖胃粥。
她的母亲厨艺很好,已获得一级营养师证书,她有时心血来潮会向母亲请教一二,但属于一看就会一学就废,暖胃粥属于为数不多能拿得出手的作品。
时间来到八点,宁苏毫无形象地坐起来,想上楼看看姜舒意怎么样了。
走过客厅,阳光倾洒落地窗,她无意向外一瞥,看见姜舒意在花园里修剪花枝。
哈,真悠闲!
宁苏嘴角抽抽,故作凶狠表情,径直走到门口,大喊一声:“喂——你这个女人。”
姜舒意回头,娇颜明媚,花园锦绣为她涂抹亮色。
“苏苏你醒了,厨房有西早和暖胃粥,客房有洗漱用品。”她微笑着说。
声音温软,表情甜柔,完全没有酒后精神颓丧的不佳状态。
宁苏双手揉头死盯着她,反倒像喝了大酒准备发疯的样子。
“你好潇洒,昨晚和几个男人喝酒醉成那样?”苏宁气呼呼道。
“告诉过你的,昨天我参加同学聚会。”姜舒意一派淡定,继续修剪剩余的枝叶,“二十几个同学多年未见,气氛到了没控制自己。”
宁苏走过到她面前,抢走她手上的剪子放在花盆旁边,双手掰正她的肩:“你看着我,老实回答。”
姜舒意面对她,点点头。
宁苏问:“你知道那个会所什么性质吗?”
姜舒意“知道,商K。”
宁苏又问:“你们同学聚会为什么去商K?”
姜舒意抬手拨开她脸颊上的发丝,动作温柔,声音温和:“我是参与者,不是组织者。”
宁苏不吃这套,继续发问:“组织者是男是女?”
“苏苏,我不是小孩子,成年人不能去商K吗?”
“可以去,但你已婚,知道吗?”宁苏没好气道,“我查过那个会所,贩卖精神鸦.片,特别针对女性消费,那里的所谓男模都是经过特殊化训练过的。”
“所以呢?”
宁苏双眉高挑,磨牙:“你是法式大餐吃腻了,想换口味?不说韩时秒杀那里所有男模,就你的工作,身材,脸蛋,不花钱被男人蹭都吃大亏,花钱玩男人纯属脑子进水。”
姜舒意低下头笑起来。
“你还笑,我快被你气死了!”宁苏狂摇她的身体发泄愤懑,“好想把你绑起来教育。”
“别摇了,我头晕。”姜舒意抱住宁苏,趴在她肩上笑,“苏苏,谢谢你昨晚送我回家。”
“我就不该管闲事。”宁苏哼道。
姜舒意笃定地说:“我给你打电话,你一定会来的。”
宁苏呵呵:“你什么时候给我打过电话?是韩时让裴稷去接你,裴稷给我打的电话。”
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姜舒意怕听错,问道:“你说什么?”
宁苏重复一遍。
几句话伴随雷电震耳欲聋。
这不是社死,是挑战韩时的尊严。
如果这件事被有心人润色加工传播出去,韩家颜面何存,路瑶若知道……
姜舒意无法深想。
“怎么了?”宁苏感觉姜舒意一瞬僵直,放开她,发现她脸色唇色比刚才淡了许多。
姜舒意沉默片刻,凝神交代:“昨晚唱K,男女同学分开玩,女同学这边确实点了男模,但我没点。大家一起玩游戏,我不小心喝多了,这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没有印象,你告诉我。”
宁苏说:“你醉得厉害不能自己回家,给韩时打电话,酒精脑子可能忘记他不在国内。韩时联系裴稷,裴稷联系我,我们赶去会所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
“我打个电话。”姜舒意快步进房给纪枫打电话,问昨晚醉酒的事。
纪枫都要哭了,哼哼唧唧说:“你一定要给裴总解释,我是你同学不是小流氓,这种误会我万万受不起。”
姜舒意同样在心焦:“他为什么有这种误会?”
纪枫全盘托出:“十二点过我们那边酒喝完了,我和杨凡、孙成新几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