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记得某人好像说过,她最不喜欢的科目是数学,最不愿意做的职业就是老师吧。”陈雨凑到夏莘莘身边,轻声在夏莘莘耳边说道。话语间,就差没直接说那“某人”自然是夏莘莘了,她白了陈雨一眼,回了句:“你最好去居委会再问问,还招不招人?”
希芸中学是在高二第一个学期开始实行文理分科的,因为高一的原班级被划为了理科班,所以原班级选择学理科的同学就留了下来像夏莘莘,陈雨、傅斯延、徐州长和尹逸宸就是学理科的,而夏莘莘高一期末那年来到了这里,五人一共高中同窗两年,而林岑霓则是学了文科,在高二分科时就去了文科班。
那时候,她一直在想,林岑霓是不是因为夏莘莘的关系,才会选择去学文科的?毕竟当年她的理科成绩比文科要好,像我这种理科不算太出众,全靠语文和英语带总成绩的人都选择了念理科,她为什么就离开了呢?不过真相是什么,我一直不得而知。
“逸宸,你也回云芜了?”林岑霓看见了尹逸宸,向他走了过去。
“是啊,在安元念了两年大学,又去英国留了两年学,又在泸州工作了两年,还是觉得云芜最好。”尹逸宸浅笑着回答。
“看情况,林岑霓和尹逸宸也不是常联系的样子,要不然也不会问是不是回云芜发展了?”
陈雨继续在她耳边絮叨,她斜睨了他一眼,“人联不联系的,和我们没关系,你就少操心了,警察叔叔。”
陈雨“嘿嘿”一笑,“我这不是好奇吗?”她十分淡然地回道:“你是八卦才对吧。”
“那岑霓晚上和我们一块吃饭吧,都是老同学了,又都还在云芜发展,以后要多多联系才好啊。”有同学邀请林岑霓,夏莘莘听见这话,不知怎的忽然就有了些紧张。
幸亏林岑霓回道:“我是很想的,但只能是下次了。我刚刚入职就赶上了一百二十周年的校庆,晚上难免要在学校打理一些事务。”夏莘莘这才略略松了口气。工作上的事情自是不好推脱的,同学们都表示理解。与众人有寒暄了几句后,林岑霓便离开了。
夏莘莘不知自己是有意还是无意,从林岑霓走到大家面前开始,她就一直在往人群后面的位置靠,更没有主动向林岑霓打招呼,而她或许是没瞧见夏莘莘,或许也是与她无话可说。反正在这久别重逢的场景里,夏莘莘与林岑霓没有任何的交集。晚饭是在校外的小餐馆里解决的,这小餐馆开了许多年了,不知送走了多少批希芸中学的学子,它内部的装修相较于几年前而言有了些变化,但菜的口味却还是如旧。以前念书的时候,夏莘莘和尹逸宸等人就常常来这个馆子里吃饭,那时他们坐在馆内,谈的是学习,可一晃数年,现在他们坐在馆内,谈的已是工作了。
“我感觉吧,还是你们自由职业好,不用受约束,也不用看人脸色,最起码能自己安排自己的生活。”宴席间,有同学对夏莘莘说道。
她笑了笑,颇为认真地回答他:“若说起能自由安排生活,的确没什么职业能比自由职业要好了,我不必每日去公司打卡,不用朝九晚五,有什么事想做,我便能即可去做了,不必等到假期。可我比起你们有正经工作的人来说,生活却是无聊无趣的。你别看我现下出了几本书,有了名气,但那都是很累的东西,比不得你们有固定的薪资和五险一金,而且若是我哪天写不出东西,或是我写出来的东西不再能换钱的时候,就似乎连转行的机会都要比你们小一些,毕竟我长期未正经工作过,缺乏经验,再者就是我自在惯了,未必能适应得了正常的职场关系。”
她顿了顿,而后意味深长地说道:“所以啊,自由从来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夏莘莘话一说完,自己就有些发懵了,脑中隐约跳出了自己以前和尹逸宸的对话:“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不管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她颇为不耐烦地对尹逸宸说道,语气间尽是反感。
“你的自由?你可知自由从来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尹逸宸的情绪也很坏。
这场对话之后,夏莘莘的确是自由了,可代价却是和尹逸宸七年的不见面、不联系。她脑子里有些乱,眼睛却下意识地向尹逸宸看去,可后者却正在低头夹菜,恍若未闻。
“那这么说,还是体制内好,虽说工资上升空间不大,但架不住清闲又稳定啊。”同学们继续讨论着。
“是吗?那我可能是当了个假警察,自己既不比谁清闲,薪资也没比别人高。”陈雨笑了笑,而后看着尹逸宸说道,“要我说,还是搞互联网的好,就像bat,哪一个不是腰缠万贯?”话题转到尹逸宸身上,他才抬起头来,开口说道:“如今这世道变了,早不像我们上一辈那样,可以确切地说出哪些行当好,哪些行当是下九流。近几年,互联网的确是炒得火热,归根结底还是科技时代的来临,但谁又猜得准下一个变革是什么呢?说到底,人人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罢了。不过有一样我是一直肯定的,那就是不论是搞科技还是搞创作的,能有一技之长者,就必定不会穷途末路。”尹逸宸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