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谢谢吗?”傅斯延笑笑,没有应话,只是注视着我,目光灼灼,夏莘莘对上他的目光,心里陡然不自在了起来。
几秒的沉默后,傅斯延像是想开口说些什么,她心里慌乱,隐有不安之感,便抢在他开口之前,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你裤子拉链没拉。”说完,傅斯延果然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裤子,夏莘莘趁他低头之际,赶忙站起身来,向楼梯间里跑去。没一会,傅斯延咆哮的声音就在她身后响起,“夏!莘!莘!你大爷!”
国庆后,课间休息,夏莘莘正与尹逸宸闲聊,陈雨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他们面前,故作玄虚地说道:“你们猜我刚刚在班主任办公室,听到了什么好消息?”
夏莘莘故意不配合道:“不想知道,所以不猜。”
尹逸宸也顺着她的话说道:“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陈雨一脸懵逼,“我们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夏莘莘和尹逸宸皆笑,示意他说出好消息。陈雨干咳两声,郑重其事地说道:“恭喜尹逸宸同学,在全国数学竞赛中获得了好名次,奖状将在下周集会上颁发。”夏莘莘听完陈雨的话,条件反射似地拍了一下手,兴高采烈地欢呼道:“太好了,我就知道一定能拿奖!”
“你高兴什么?又不是你得奖。”陈雨看着夏莘莘,笑道。夏莘莘反应了一下,才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过于激动了,当事人都没怎样,她这个围观群众倒一副捡了宝的样子。
夏莘莘尴尬地笑了笑,对陈雨说道:“那什么,我这不是替尹总高兴吗?”
“哟,你是他什么人啊?干嘛要替他高兴?”陈雨一脸促狭,像是在说,“让你刚刚不配合我,现下轮到我来收拾你了吧。”
夏莘莘心内不由一阵慌乱,但面上还是极力保持着镇静,对陈雨解释道:“大家都是同学,不光是我,难道你就不为他高兴?”陈雨笑而不语,却看得她心里一阵发虚。夏莘莘微微偏过头看向了尹逸宸,希望他能说点什么来帮她解围,哪知他却一手支颐,似笑非笑地正在一旁看好戏,压根没有半点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她心里瞬间就有了一种掉进陷阱里,在劫难逃的感觉。
正值夏莘莘不知该如何应对之际,徐州长就怒气冲冲地从教室外快步走了进来,“姓陈的,你他妈还是我的朋友吗?居然在老子背后告黑状!”徐州长这样一闹,氛围立即就变了,夏莘莘看了看陈雨,只见他略略低着头,神色歉疚,听见徐州长的话,他也没做出任何回答。
“你别乱猜,你怎么就确定是陈雨说的呢?”傅斯延紧跟着徐州长走了进来,“还用确定吗?这事就我们几个知道,你再看看他那心虚的样子,不是他做的还能是谁?”
徐州长瞪着陈雨。“怎么了,这是?”
夏莘莘一头雾水地问陈雨,“怎么了?”
“我们的陈大班长十分敬职敬业地将我从办公室拿走手机的事,告诉了老师。”徐州长看着陈雨,阴阳怪气地说道,他这样一说,夏莘莘就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前几日,徐州长上课玩手机,巡逻主任发现了,便将他的手机给收缴了,本来这不算大事,可偏偏那个手机不是他的,是他借他一个朋友的,所以手机丢了,他不好交差,就想着老师那里把手机给拿回来,于是他和傅斯延商量了一下,找了个老师不在的空档,徐州长去办公室里拿手机,傅斯延在办公室外放风,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老师并不知道此事是他做的,但他当时和傅斯延商量计划的时候是当着我们五人的面说的,所以陈雨是知道此事的,而且陈雨当时就极力反对徐州长去拿手机,说是如果徐州长这么做了,他作为班长,是肯定会告诉老师的。今天徐州长和傅斯延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里,就拿手机一事被给予了批评,老师还让徐州长叫了家长,徐州长就觉得此事一定是陈雨告发的,所以一出办公室,就气冲冲地来找陈雨兴师问罪了。
“你别怪陈雨,要我说,此事他做的并无不妥。”夏莘莘就拿手机的事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徐州长正在气头上,见她维护陈雨,立即炸了毛,“夏莘莘,你他妈的还讲不讲理了?”
“你是疯狗啊,逮谁咬谁。”夏莘莘还没开口,尹逸宸和傅斯延就异口同声地朝徐州长说道,二人见对方同时说话,相互对视了一眼,又十分有默契地同时噤了声。
夏莘莘见状,开口说道:“我就是讲理才这样说的,你想想,你刚才说陈雨在你背后告黑状,可他明明是在你还没拿手机之前,就告诉过你,你若做了此事,他身为班长,是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你在明知他会如此做的情况下,仍旧去拿了手机,就说明你已经默许了他的行为,愿意去承担相应的后果,怎么现下,还怪他呢?”
徐州长嘴硬道:“我那时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不会当真的,哪知道他会说到做到。”
“你认识他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大公无私,我不信你心里一点都没谱。”夏莘莘反驳着徐州长,他不甘心地继续狡辩,“那我们是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