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手触碰他的衣袖时我摸到了真实的触感然后一把抱住他,我受不了了!当我靠近他的那一刻起我承认我已经溃败了!埋在他的围脖里努力吸沇属于他的味道,他感觉自己胸前的衣料湿了一块。
他没有阻止我也没有打扰我,就这么安静地看着怀里的我哽咽抽泣,他没像以前那样把手放在我的发梢后安慰我,变成一座毫无感情的雕塑。出狱后的他对所有人都不信任,他这是在试探。
等我哭够了才缓缓松开他,张崇邦站在对面静静地看着这一场相逢才开口打断我,我以为他要骂我,下意识的往邱刚敖身后躲,这一习惯想起了当年邱刚敖还是个年轻有为的高级督察时就出现过。
那个时候我十五六岁还在上中学,张崇邦整日整夜都在警局很少回家,不放心我一人在家索性直接把我带到警局。把警局当成家的也只有我一人了吧?这么说来我也是半个东九龙重案组的人了,年纪小所以大家都叫我细妹,我经常在张崇邦的办公桌上写作业,久而久之就认识了邱刚敖,后来我才想起那不是第一次见面。
当时我觉得年纪差不多的人比较有话题感,他也没大我多少岁,一口一个阿敖哥哥叫,总是被哥哥team里的人笑话说胳膊往外拐,偶尔也有调皮的时候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立马找到邱刚敖并躲在他身后我知道有他在我就不会受伤,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看吧,我和阿敖又被大家伙起哄了,我说的话都被当作是童言无忌,可谁曾想竟然有人当真了。
这一动作勾起了张崇邦和邱刚敖的回忆,那段过去确实很美好却止步于张崇邦在法庭的行为开始。我听到阿敖说他们有事干先走的话,我有点不舍,我不想这么快就再见,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再见到他但我没办法我只能目送他离开,他的背影很狂妄也很决绝。
张崇邦其实也有怀疑荃湾海景广场那单是他做的但由于证据不足抓不了人。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希望的竟然是他们能逃脱,我马上遏制住这个想法,真的太危险了。
张崇邦:这些年你一直都在接济阿标的老婆孩子?
阿容:嗯(冷漠)
张崇邦:为什么不告诉我?
阿容:告诉你有用吗?你出于什么来面对他们?
张崇邦:当年那件事我是有愧于他
阿容:不止是他
张崇邦:阿容,人要向前看的。他暴力执法,他是一个警察,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阿容:我不是犯人,你不要每次说话都当犯人一样审问我
张崇邦:为什么我们两个一见面就要吵架?
阿容:不是我要吵,是你
张崇邦:送你回去,去哪?
阿容:(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KenCoffee
我俩在楼上吵架的内容被坐在车里的邱刚敖全部听到,等张崇邦下楼时他叫阿荃发动车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