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家里母老虎守着门不许出吧?”
李公子恼羞成怒:“去去去!”
美人轻笑,柔荑附着:“李公子,楼上请。”
几人身形移开方可见大厅内人满为患议论纷纷。
“不知怎样的女子能当暮雪之名?”
“上任暮雪娘子姿容绝艳,要是这个比不上我可不服!”
旁人笑他:“你不服还能让吴妈妈退你钱不成?”
“有何不可?”
相比一楼的吵闹二楼隔间要安静许多,丝竹之声悦耳,一隔间中身着蟒袍的男子指尖轻点桌面,透出些许不耐。
台上竖起屏风,女子曼妙身姿投下剪影,只一眼男子便认出了。
是她。
男子抬手,屋内丝竹之声骤停,大厅里锣鼓之声明晰,女子踏着鼓点起舞。
鼓声密集之时身影转动衣诀翻飞,屏风缓缓向两边打开。
兰宁溪在云雾中穿行赤脚踏下阶梯,动作间带动脚腕上细链环绕缀下的金铃发出清脆声响。
华衣银饰不过是点缀,无关乎样貌,她本人就是那失了温化不开的暮雪。
各色目光参杂起来汇聚于身,兰宁溪凄凄然垂眸。
直到她下台回房都没瞧见二楼有一人阴鸷的眼神横扫一圈,恨不得活吃了那些对她投去目光的人。
兰宁溪换了身衣裳规矩坐好,等待买下她一夜的人出现。
她想过今夜会如何,她可以先告知来人她是被掳来的,祈求他救她出去。
兰宁溪自嘲一笑,深知这个想法有多天真,来这等烟花柳地的会是什么好人。
若那人不愿,剩下的无非两条路可走,一是认命顺从二是抵死相抗,可无论哪条路她都不想选,只寄托于那人是个好人愿意救她脱离苦海。
修为被封,超然的五感还在,兰宁溪听到有人一步步走进停在门前,紧张的揪紧衣裙心提到了嗓子眼。
‘吱呀’一声,门开了。
睁大的瞳眸中倒映出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兰宁溪震惊。
叶将离反手关上门,食指抵唇示意她噤声。
“暮雪姑娘,我一见你便魂牵梦绕,不惜重金一度春宵,可莫要辜负这良辰美景。”
叶将离打横抱起她往床榻去,兰宁溪一惊,下意识抬起手臂环抱住他脖颈。
再回神,叶将离的脸在眼前放大,近到呼吸交缠。
在她推拒之前叶将离先行抽身开门:“都走远些,本公子可没有让人听墙角的爱好。”
兰宁溪眨巴眼,心底生出一种异样感觉,不自在的曲腿坐起往墙边缩去。
叶将离放下帷幔上榻,无视她留出来的空位偏要和她挤到一处。
“宁溪姐姐你没事吧?她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小狗担忧,小狗闻闻嗅嗅挨挨碰碰,撕都撕不下来。
方才他进来时目光吓人,语气言论一点不像她所熟知的叶将离,现在这番举动才让她真正放下心来。
“我没事。”
叶将离错开的眼盈满心疼,瘦了,抱起来轻飘飘的,珍珠耳坠近在咫尺,美丽的另一端却泛着锋利的寒芒,扎进去时她该多疼啊。
“都怪我。”
除了自责外,心中戾气横生,怨自己怨他人,独独不怨她。
兰宁溪忍不住摸他脑袋,细讲那天发生的事,末尾总结:“是我不好。”
叶将离一个劲儿摇头,仍是难以释怀,兰宁溪转移话题:“这里明面松懈暗地里守卫却不少,凭我们一个练气一个筑基可怎么出去?况且我现在……”
兰宁溪转动腕上银环眼神黯然。
“我会想到办法的,委屈宁溪姐姐再在这里待上几日。”
兰宁溪眼露惊惶,叶将离抱住她笨拙安慰:“宁溪姐姐别怕,不会有别人,你只会见到我。”
一下下拍抚生了效,兰宁溪抬头问他:“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有这些年攒下的,还有找朋友借的。”
稍稍安了心后顿觉此时姿势暧昧,推开他尴尬咳嗽两声,启料叶将离闷哼一声。
“怎么了?”
兰宁溪莫名,似是嗅到一股铁锈味。
“没事。”
他额头冒汗的模样可不像没事。
兰宁溪腹诽。
大着胆子学着他挨挨碰碰,手触上他背后感到一片温热。
“你受伤了?”
叶将离见拦不住便承认:“不碍事,小伤而已。”
兰宁溪板着脸:“背过身去。”
两人僵持一阵,最终叶将离败下阵来乖乖转身解了衣带,衣裳未自然垂落,里头黑色里衣因血凝固粘在一起。
兰宁溪不敢碰,父亲手拿戒尺的模样浮现在脑海:“可是父亲打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