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你这般,我是无需拜佛的,你却是要多拜,至于佛祖会不会保佑你,那却是他老人家的事喽。----不过拜了总比不拜的强!”
“你小丫头懂什么!方才在山下,我那乃是金刚怒目之相。”
“胡说八道,狡辩!”唐月儿见他说的轻描淡写,一股火气便压不住了,“金刚怒目乃是对恶人的!莫当我不知道,若不是张三阻你,今日你定要杀光善人村,是不是?如今他们都死了,倒随了你的意!似你这般嗜杀还有脸来拜佛?”说完便冷笑个不停。
阿星淡淡地说道:“你不知此中道理。此间地处荒僻,人烟稀少,那处村民人等必尽是宗族姻亲,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为恶,全村回护,彼此关联盘根错节,若不斩草除根,必致死灰复燃;更有甚者,此处天高皇帝远,王法难至,若他们与当地主官、豪富勾结,早晚必成一方大祸!”
“胡言乱语!无罪而杀之,是为不仁!”唐月儿怒道。
“唉!”阿星叹了口气,看着唐月儿不住地摇头。
“你叹什么气!”唐月儿大声道,又瞪圆了双睛,手指着阿星鼻子,厉声喝道:“你当我不懂么?你用的不过是些申韩之术罢了,行事如此残暴不仁,你必遭恶报!”
阿星也不动怒,反倒闭起了双眼,不再说话,也不再看她。唐月儿又数落了一通,见他始终如此,仿似入定了一般,不由也觉无趣起来,便住了口,气呼呼坐了。
“说够了?”阿星又睁开了眼。
“没有!”唐月儿抬起了头,怒火又涌了上来。
“那你继续。”阿星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唐月儿嘟囔了几句,见他始终不理,也自觉无趣,不由垂下了头。歇了片刻却忽地问道:“你既答应张三不与我为难,为何又不放我离去,却还要带我来拜佛?”
“我等人。”
“你要等人与我有何关系?”唐月儿霍然站起,也忘了足踝上的伤痛,正欲大骂,却忽然心中一动,试探地问道:“你---你在等我大哥?”
“哎呀!”唐月儿无奈叹了口气,“那你得等到猴年马月了!”
“等到猴年马月也可以,有你在我手中,我不信他不来!”阿星盯着唐月儿冷冷说道,“他若不来,你便留下来终身为奴!”
“你----”唐月儿心中不住叫苦,欲要动手却又不敢,只得低低声音道:“你当真不知道么?我可与你说过我大哥的事。”
阿星瞬间逼近唐月儿,沉声道:“我知道什么?你又何时与我说过你大哥之事!”
“你莫要过来!”唐月儿一声惊叫,双手抱在胸前,生怕他要无礼。
阿星见状摇了摇头,不由退了一步。
“你这人便是不可理喻!”唐月儿急得不住挠头,此时却是一点办法也没了,只得叹了一口气,无奈摊开了双手说道:“哎呀,老兄呐,你若看中我的美色便直说,不必找些无聊的借口!我家大哥早已于十年前过世了,你何必再与我为难?”
“什么?”阿星顿时呆住,身子不住地哆嗦,低头想了半晌才又道:“不对,你在骗我,上个月我还听说他在华山脚下与华山派掌门比试了剑法。”
“哎呀!我骗你做什么!”唐月儿直急得发出了一声惊叫。唐啸与华山掌门比剑之事,她倒是听家丁说过,不过那事已过去了许久,而且从未与阿星说过,他怎得会知道了?想至此不由更是疑惑,便自言自语道:“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你说什么?”阿星呆呆问道,手掌已握住了剑柄。
“阁下莫要冲动!”唐月儿眼见他要拔剑,便赶紧站了起来,不住地后退,口中不住地劝导,“我说的都是事实,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出了此间逢人一问便知。”
“唐啸因何而亡?”阿星冷冷问道。
唐月儿见那两只冷眼死死盯住自己,心中更惧,只得低声说道:“你都知道的,又何须再问?---我大哥与那独孤世家的奸贼决战泰山,不慎遭了暗算,被他害了。”
话音落,只闻“当啷”一声,长剑落地。又见阿星身子一歪直接跌到在地,手扶着额头,口中不住地喃喃自语,也听不清说些什么。
“阁下如何了?”唐月儿轻声试探道。
阿星犹如不闻,双眼中尽是痛苦迷茫,口中嘟囔个不停,已是失魂落魄。唐月儿见状大喜,心道:“他必是犯病了!”想至此手便摸上了短剑,缓缓走了过来,轻声问道:“阁下可是身子不是么?”
仍旧是不闻回应,唐月儿喜得发出一声奸笑,大喝一声:“好机会!”随即举剑便朝阿星头上劈落。正自欢喜之际,却见阿星猛地抬起头来,冷冷盯着自己。唐月儿心中一惊,赶紧放下了剑,挠了挠头皮,尴尬一笑,小声道:“你----你头上有个虫子-----”
话音未落,猛闻阿星发出一声震天长嚎,宛若深山野兽呼啸,直震得殿中嗡嗡作响。唐月儿离他不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