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案前的画上。轻轻添了几笔。
直到天色已黑,舱中的人似乎才走。睦衍似乎胃口不佳,从人送去的饭食只略略动了几下。
闵元的字画终于润色完毕,闵元拿着画到睦衍舱中。
进了舱门,满舱的酒气。闵元有点儿吃惊,睦衍一向克制,怎么今日喝了这么多酒?舱中竟无一人服侍,无暇细思,轻声唤道:“陛下,陛下。”
无人答话,入内才见睦衍合衣倒在床上。
闵元走进轻轻喊道:“陛下?陛下?”
见睦衍微微睁开双眼,闵元接着道:“陛下,臣叫侍女替你更衣,夜深露重……”
未及说完,闵元身体被猛然一拉,对方翻身而起。
闵元霎时翻倒在床上。眼前睦衍的脸蓦地放大,淡淡的龙涎香混着酒香扑面而来,睦衍漆黑的双眼直直盯着她。
闵元大脑立时空白,手上的字画掉在床边。此时侍女端着盆刚好进来,见状立马走出门。举止慌乱成那样还不忘放下帷幔,关好舱门。
闵元挣脱不得。
闵元低低道:“陛下…”
睦衍漆黑的双眼望着她,似乎直看到她心里,道:“子衿,有些事,本就是天命,你就不要再挣扎了好么。”
闵元还在挣扎,睦衍却固得更紧。
闵元还在挣扎,唇上忽的一软,南方特有的米酒清香顷刻间便在闵元口腔里荡漾开来。
是张贺送的那一坛酒。
闵元彻底僵了。
待闵元从这个吻回过神来,睦衍不知何时已倒在她胸口,彻底睡熟。
闵元从睦衍船舱中失魂落魄地走出来,门口侍女手足无措地站了一片。
她失了魂一样走出舱门,立时感到口干舌燥,周身发烫,目光忽地一聚,奔到船边,袍袖都不及挽,伸手就要舀水。侍卫侍女一拥而上:“闵大人,这是干什么!”
闵元道:“洗洗脸。”
众人道:“闵大人,江水肮脏,使不得呀。”
闵元根本听不进去,扑腾着双手胡乱舀水,被侍女侍卫架起,一路扶至自己的舱中。
侍女替闵元宽下早已湿透的外袍,急急忙忙端来一盆清水,拿起毛巾就要替闵元洗脸。
闵元见面前端来的清水,双手抓起盆仰头直灌。
众侍女大惊,嚷道:“闵大人这愈加使不得了!”争相过来夺手里的盆。又有侍女跑去拿茶杯。”
舱中侍女乱成一团,闵元倒在床上,咯咯笑道:“好喝。”翻身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