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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1 / 2)

“淑贵妃可好?”谢执问李鱼。

“谢少卿可放心,她身上有解药,况且她只抿了一点那碗药,中毒不深。”

“非得用这法子不可吗?即便性命无忧,也会伤了身子。”

李鱼叹了一口气:“此毒来于南疆,武王正在筹备与南疆的大战,如此一来,整个皇宫都知道有人与敌国私通往来,圣上必定起疑心,人人自危,而殿下才是最心虚的那个,他定会担心圣上有所察觉,至此,他不得不有所行动了。淑贵妃说了,要让圣上以为他才是被害的目标,却又不能真的给圣上下毒,万一一个没轻重,圣上真死了只能是太子得利,我们就会满盘皆输,所以,这是最直接也是最稳妥的法子,交给别人变数太大,圣上宠爱淑贵妃,她亲自在圣上面前倒地,圣上才会怒到极致。”

“淑贵妃有个小皇子,皇后又恨她,若是太子登基了,小皇子哪还能活?所谓为母则刚,大抵就是在这后宫生存最大的动力了。所以于她而言,伤点身子又何妨,日后养回来便是。能在这后宫生存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谢执听完没说话,他不赞成,却也能理解淑贵妃的坚韧。怪不得阿离视这皇宫如洪水猛兽,说白了,若是圣上只娶一人,哪会有这么多事呢。

多子会不会多福他不知道,但是多妻必定是多灾。

如此看来,父亲是无比通透之人,一世一妻,家宅安宁。

而他从小耳濡目染,以前不通情爱,心思不在这上面,如今他心里有了阿离,便也觉得能与父亲母亲那般,才是这世上极乐之事。

至于生不生子,谢少卿此刻大逆不道地想,他眼里只有阿离,子不子的先搁一边吧,他不在乎,反正兄长和嫂子已经生了快一窝了,不差他这一点。

一旁的李鱼不知此刻谢少卿的思绪早已飞出宫墙之外,只见他眉眼松快,嘴角上扬,便好奇问:“谢少卿,何事让你如此开心?”

谢少卿的思绪被打断,堪堪回神,他神色如常,做惯了面无表情之人,敛起嘴角更是跟往日一般严肃,而挂着这样一张脸,说出来的话却是:“想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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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动乱,北边雪灾,梁都谣言四起,年底临近祭祀大典,寿仁帝发话今年要隆重举办,以表诚意,祈求祖宗保佑大晋,消灾解难。

大概是诚意足,上天欢喜,这一日雪停了,天空难得的一片晴朗。

皇陵地处梁都西北方的晋泽山,大晋人崇尚高地,皇陵这种重要的地点之所以选在晋泽山,就是因为此山乃周围最高之处,它的周围群山环绕,远远望去,如众星拱辰,傲视群雄。而整座皇陵延绵百里,更是恢弘恣肆,迈进皇陵地带之初,便可见到先人提下的笔墨:春秋更替,后人永记。

一大早,一千禁军和五百南北卫军便早早一路清除闲杂人等,戒备森严地护在晋泽山上,寿仁帝为首,同诸侯百官一并来到皇陵举行祭祀大典。

流程十分繁杂,一点不容出错,这场祭祀可是熬病了好几个礼部官员,待日上头顶,总算是熬过了一半,众人在皇陵前听法师演念经词,萧永承跪坐在寿仁帝一旁,他没有心思听什么佛经礼法,眼角余光落在不远处的禁军统领冯遂冯将军身上。

冯遂年过半百,武将出身,体格健壮,在禁军统领的位置上已经做了多年,从未出过任何差错,颇有威望,他与萧永承对上了目光。

萧永承燥乱的心稍稍安定下来,他不敢多看,悄悄收回目光,不知何时,法师已经停止念经文,终于到了最重要的流程。

皇陵里面有一处明光殿,殿内摆放着萧家历代帝王和祖先的牌位,寿仁帝要进去上第一柱香。

皇陵是不许女子进内的,于是皇后等人候在外面,寿仁帝携太子和三位大臣进了内殿,这时,圣上传出几声咳,萧永承连忙上前扶住圣上,目露关切道:“父皇……”

寿仁帝摆摆手:“无妨。”

说罢他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太子,突然说:“承儿,这第一柱香,你来上吧。”

萧永承大惊:“父皇,万万不可。”

身后大臣也道:“圣上,历来都是王位所属者上这第一柱香……”

“吾儿是储君,未来王位所属者,一样。”

圣上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便识趣闭了嘴,毕竟没人愿意得罪未来储君。

萧永承战战兢兢低头跪地:“父皇……”

寿仁帝又轻咳两声,道:“去吧。”

“是。”萧永承跪在地上拜了又拜,起身去拿香。

他转头的那一刻,目光一闪,瞳孔轻颤,原本庄严肃穆的脸上难掩兴奋,他几乎就要笑出来了,他拿起高香,抬头看着眼前列祖列宗的牌位,手颤抖着却不自知,他没心思去关注别的了。

从小到大,每年的祭祀都是父皇上头香,这一次,终于是他了。

萧永承跪了下来,他嘴角是翘着的,眼里迸着光,仿佛自己已经黄袍加身,就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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