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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头擦干”(1 / 3)

沈离问:“此话怎讲?”

“你们可知崔文轩?”

谢执:“刑部尚书之子。”

沈离:“是死者?”

周柳青摆手:“不是,死者名叫李永春,人称李二,年岁二十五,是崔文轩的下人。”

沈离点点头,知道为何难办了。

历来官官相护之风不得止,唯利益以权衡,得罪人的事,没人愿意做。

刑部尚书崔景鹤为官多年,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其子崔文轩乃崔府唯一嫡子。

虽说死了一个下人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但是这案子实在奇怪。

据福伯口供,清清楚楚地看到有人自杀:“那人看起来姿势很奇怪,背影是男子,走起来…有点慢,似乎在犹豫,但是走到河边他放下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又丝毫不犹豫地跳了河。”

沈离昨天问他:“看得清这人身材胖瘦吗?”

阿叔想了许久:“肯定是不胖的,但是说瘦………”他犹犹豫豫不能确定。

再者,正逢中元节,梁都东区多民宿,人口不少,此事闹得满城风雨,什么鬼怪之事都开始传开,实在不利于官府名声。

所以不能不查,当然这查也有查的巧妙之处,沈离歪头看着谢执,这人会怎么查呢?

正出神着,突然一条布巾从天而降,盖住沈离的脑袋。

谢执:“把头擦干。”

“哈哈哈…”周柳青笑得拍大腿,“沈兄,您要多担待,这老谢一身毛病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沈离跟着笑:“是我太不讲究了。”

上辈子相处得太少,她竟不知谢执有洁癖的毛病,那夜他几次起身叫水,她累得睡了过去,醒来一身清爽干净,还以为是新婚夫君温柔体贴,原来……

“沈大人,莫非你热?耳朵怎么这样红?”周柳青不明所以。

“我…我是有点热…咳咳”沈离揉了揉耳朵,说回案子,“遗书你们看了?”

谢执点头:“就写了两个字:赎罪。”

沈离:“表面看来,就是死者做了某件让他愧疚之事,大约是备受煎熬,半夜去照清河边留下遗书跳河自杀。可是打捞的尸体死亡时间却与跳河时间不符。”

周柳青听得云里雾里:“沈大人,这很矛盾啊。”

谢执看了他一眼:“谁规定跳下去的和捞出来的,就得是同一人?”

沈离但笑不语。

周柳青瞪大眼睛,还有这种操作?

沈离说:“以前我还办过一个案子,一男子约友人到家里喝酒,喝高了之后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走出房门,前脚刚迈出去,就直接摔死了,现场没有第二个人,但查到最后还是他杀。”

周柳青来了兴致:“在房门口摔死?如此奇哉?沈兄,快快解惑。”

“正常人哪怕前一晚喝醉酒,都不至于在自己家里刚走出房门从楼上摔下来。而凶手是熟人,为了摆脱嫌疑,找了一个房间,布置得与死者家里一般无二,只是在门口铺了一块悬空板,下面全空,把人灌醉后挪过去,死者在熟悉的环境醒来没有任何警惕心,开门出去一脚踩在悬空板上直接摔了下去。”沈离喝了口茶,“所以,谁规定睡下时的房间就是醒来时的房间呢?”

周柳青听得一愣愣的,紧接着一拍大腿:“哎呦我去,沈兄,你你你…”

沈离抬了抬嘴角:“我怎么了?”

“我…我以后在自家醒来每次开门都得一哆嗦!”

“哈哈哈…”沈离被逗笑了,不愧是看见死尸会吐的小可爱。

后面三人分了一只烧鸭,各自回屋睡觉,睡前谢执对周柳青说:“明天跟我去趟崔府。”

沈离脚步一顿,回头说:“我也去。”

谢执看她一眼,抬抬下巴意思是知道了可以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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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三人在大理寺门口集合,沈离一出来就见到黑着眼圈打哈欠的周柳青:“周兄,昨夜没睡好?”

周柳青怨她:“我昨晚琢磨着,幸亏我的屋子在一楼,摔不死,…今早起来我开门的时候还特地仔细看了看,确定是一楼,地板是实的才敢出来。”

沈离哈哈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这茬还没过呢?”

“这有些事就不能往深了想,越想越瘆得慌。”

沈离乐得不行:“我的错,以后我不讲了。”

“哎别,我还挺爱听的,你多讲讲我兴许就习惯了呢?”

谢执刚好出来,怼他:“胆小瘾大。”

周柳青一看到谢执就乐了。

谢少卿一身深绯色麒麟金绣丝官服,头戴黑色幞头,腰间是金带銙,腰侧挂着银鱼袋,还有他那把祥云镀银横刀,凛冽桀骜的样子俊朗又正经,整一个气势压人。

而沈离沈大人,一身纯白色圆领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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