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与桥对宁婉作了个摇头的动作,“别打搅她们,让她们好好去逛一逛吧,这里并不是皇宫也没有那么多规矩制约她们,她们也玩的自在些。”
宁婉无奈的望着玉姝轻快的松开了她的胳膊挽上了苌乐,她们之间似乎无需开口就能明白对方所想,在玉姝稀奇的看着苌乐手中的鲤鱼花灯时,苌乐就已经心领神会的拉着玉姝来到了挂着一排排各式各样好看又可爱的花灯摊前,陪她一起挑选。
宁婉来到了梁与桥身边,在他吩咐羽林军将张狩他们暂且关进大牢听从发落时,她才开口问他,“梁三,你和公主在邑城还好么?我总觉的公主和往日有些不一样。”
“宁婉,你还记得凌风寨火药爆炸吗,就在那时,公主听户失聪了”
宁婉忧虑的继续问,“找大夫瞧过了么?怎么样了?”
“瞧过了,暂时性失聪,不要刺激她,多哄她开心,多带她散散心,因此我刚刚才让你不要打搅她们”
宁婉安慰的拍着他的肩膀,若换成是玉姝听户失聪,那她得多心疼多着急啊,而他不但要哄公主欢心,还要应对两面三刀的县令,冷静的处理为所欲为的张狩,也不知道他心里得有多难受。
宁静的夜晚,总是时不时传来陈旧的木板床吱呀吱呀的声音,夜无眠,梁与桥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索性他睁开乌黑的眸子,盯着头顶的床帐发呆,想到苌乐还不听见所以他才会肆无忌惮的翻身,望着身边熟睡的苌乐,他挪动了身子又继续往她身边靠。
“公主,从县令第一次见到我时其实就已经露出了马脚,而我满脑子都在担忧公主竟没有发现县令的端倪,想到公主受到的委屈和欺负我就心烦意乱,还有张狩,若是他敢在夜市的时候说他碰了公主一下,我一定让他当场毙命。”
苌乐迷迷糊糊中老是听到旧木板吱呀吱呀的声音,她本想让他别动,可还在睡梦朦胧的她,一想到声音二字她就彻底转醒,她能听见了。
当他靠自己时,而苌乐装睡想知道他要做些什么,谁知他竟自顾自的对她说了一大堆话,这个呆子,她装作熟睡的模样习惯性的靠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睡。
苌乐主动靠过来,这下他更睡不着了,“是公主主动靠过来的,所以我就亲一下,不说话就当默认了哦”
苌乐心里想着他又得寸进尺,他这不是摆明了她还在熟睡也听不见怎么可能给他回应,苌乐先是感受到了扣在她手掌上与她十指相扣的手,随后额头上就传来了温热的触觉。
梁与桥轻轻在她眉心上落下一吻,“阿衍听话,亲一下就是一下”
可仅仅过了一会儿,他就反悔了,“不算,不算,亲一下不算,要亲两下,亲额头也不算”
苌乐在心中默念,“骗子,说话不作数”,而她默默将脸埋在了枕头下,他亲了两下就会有三下四下,这样下去他们都不要睡了。
梁与桥看到苌乐已经默默在脸埋在了枕下,他才恍然大悟的凑到她耳边,“噢,让我看看是谁家的小娘子在装睡。”
被识破的苌乐,她依旧将脸埋在枕头下不想理他,可他却离她越来越近甚至还有意无意的去触碰她的耳垂,枕头下传来了闷闷的声音,“阿衍,你厚颜无耻。”
苌乐伸出手去推他,手中的力道却不小心重了些,只听哎呀一声,他竟直直将脑袋撞在了床挺上。
苌乐担忧的起身,却见他可怜的揉着脑袋一脸无辜的盯着她,“公主能听见了么?”
“阿衍,我不是有意推你的,你是不是撞到伤口了,是不是很痛?”
一大早,苌乐就带着他来到了上次那家医馆,大夫一边给他换药一边不忘唠叨,“这下伤口发炎了吧,出血了吧,上次嫌弃缠布带丑,这究竟是伤好重要还是好看重要,公子不用咳嗽也不用使眼神暗示,老夫行医多年什么没见过,我知道公子想在小姐面前表现,但也等伤好了再表现不是。”
任凭梁与桥怎么使眼色和轻咳都无济于事,今日不同往日,上次苌乐听不见,这次大夫直接把他抖了个遍。
大夫已经处理好了伤口,他这次又把布带拿到了梁与桥面前甚至还大声问了他一句,“公子,这次还要不要缠布带?”
梁与桥心虚的望着刚刚还担心他的苌乐已经冷下了脸,他做了一个手势让大夫赶紧缠,别废话。
“娘子,我知错了”
苌乐气他不拿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若不是她昨夜推他让他不小心撞到了伤口,若不是她能听见了,他还要瞒她多久,她虽气他但又更加担心他。
“错哪儿了?”
“错在不该让床挺撞到脑袋,让娘子担心。”
“你...”,苌乐连语气都冷了下来,见大夫给他缠好布带,她才转身就走,他明明知道她说的不是这个。
梁与桥起身赶忙去追她,他霸道的牵过她的手不让她走,“公主还要和我怄气吗?我没错!”
“苌乐,带你逛夜市那日,我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