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走的消息只告诉了县令这行人,扬州的百姓并不知道,他不喜欢别离更不想扬州百姓为送他搞什么大阵仗,只是约了几个人吃吃饭喝喝小酒。
他靠近王梓染在她耳边低语,你肩膀上的伤还未好全今夜就不要喝酒了,话刚说完县令就站起来,大人,我林某敬你一杯,先陪罪对大人初来咋到时的无礼,再敬大人与扬州同甘共苦为扬州带来了新生。
梁与桥知道县令说的是肺腑之言,这么久以来他对扬州也有些道不明说不清的感情他爽朗的拿起酒杯与县令碰杯一饮而尽。
还有大人我也敬你,你不仅为我们大家带来了种子,还与我们一同耕作使扬州万亩良田都种上了粮食,来年扬州再也不用受饥荒了,再也…再也不会发生易子而食的事情,那男子擦了擦眼角不说这下扫兴的话,他端起酒杯大人我敬你。
梁与桥一一与他们碰杯聊着这几年扬州发生的变化聊到一些趣事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
那魏家小子低头准备对王姑娘叙说真情,抬头却不料发生是大人…这事可让他好几天没好意思出门。
说到这梁与桥转头望向王梓染,却不知道她已经自顾自的喝了多少酒了。
他摇着头不动声色的躲过酒杯,明日我就要走了,你有什么话想说么?
王梓染努力的抬起头想看清眼前的人兴许是真的喝多了,梁三,一路平安。
众人都心知肚明,大人已经有家室而且是当今的公主与王姑娘怕是有缘无份了,随即岔开话题虽然惋惜这对壁人但更不想在此时此刻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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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梁与桥便收拾妥当准备出发,他停留在门口深深望了好几眼这座诗中从城市,这么久了虽然说吃了很多苦但是真正要走心里却真的有些难过和不舍,但他还是狠心的转过头走上了马车,开口道走吧。
可…可是,梓染姑娘大人要等等她么?
想到昨日自己怎么也劝不住让她别喝酒,趁着自己不留神的片刻又喝了不知道多少酒,最后还是自己将她背回家,她喝醉了倒是乖巧,在他背上一点也不闹腾。
不用了,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吱呀吱呀的声音也越来越远……
王梓染突然惊醒此刻的头还有些发晕想着他今日一早就出发,她急忙起身,等她赶到时只看到了马车渐行渐远的影子。
梓染姑娘现在要去追么,现在追兴许能赶得上,说话的人已经准备好了马匹似乎就等她点头上马。
王梓染转过身,昨夜在他背上自己半醉半醒心里却是最清醒的,她悄悄的抹了几滴泪,甚至贪心的想到若是他能这么一直背着自己就好了。
她回道不用了,追上去又能如何呢?只要他一路平安就好。
离京城越近路上也越热闹,他眼下已由离开的不舍和难过转为激动和兴奋终于要回到久违了家了,他想他阿娘还有公主,他摸着自己的额头,额头上还是有疤痕的印子自己也黑了瘦了不少不知道她会不会嫌弃自己,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子。
马车日夜兼程诉说着少年归心似箭的心,路旁越来越热闹甚至他听到了百姓的欢呼声他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着街边黑压压一片都是百姓在庆祝他胜利归来。
他刚准备放下帘子马车却突然停下,他没稳住身形导致头在门框上撞了一下,这次他掀开帘子露出了头询问前头的马夫发生了何事。
只见那秦五小姐为了再见往日的少年装作被人推到了马车中间逼停了马车只为看到那心心念念的人,见目的达到那人真的露出了头,对不起大人,是我不小心……
梁与桥见眼前有些熟悉的女子也想不起是谁,无碍,你无事就好,他放下帘子,叮嘱车夫赶路更加小心些,皇上还为他办了洗尘宴,虽然他只想回家但好歹宴会上能见到公主。
秦五小姐带着歉意退到了路旁,他的轮廓更加分明了眼神也更加坚毅虽然黑了些但是好像更更加成熟了。
此刻梁与桥跳下马车还来不及休息便由皇上身边的心腹太监引到了宴会上属于他的位置,但是他左看右看也没看见公主。
皇上这时候却是很喜笑颜开,扬州的事情是他心头一大病如今被他安然解决心里的大石头也如愿落下,他端着酒杯敬自己的这位好女婿,与桥幸苦了。
梁与桥端起酒杯回敬一饮而尽,皇上的神情依旧是那么晦暗不明,即使是开心也是短暂的一瞬间,他却很纳闷洗尘宴为何不见公主呢,又见皇上对着郁闷的自己神色不明的一笑。
此时宫廷古乐悠悠响起,只见一女子缓缓入宴在宴会中的正中央停下,随着声乐的旋律摆动身姿。
梁与桥一惊这跳舞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苌乐。
他这才明白皇上对他的一笑竟然是公主献舞,他从来没见过她作舞,只见她衣决飘飘,整颗心都随着她轻盈、飘忽若仙的舞姿而跳动,真是舞姿渐欲迷人眼,一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