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待梁与桥说完最后一个谜底,二人同时注视着前方,这谜语并不难明知道他都能猜出来却不知道她为何让自己猜。
小船渐渐驶过了一座拱桥,梁与桥放下手中的同心结走到船舱旁拿起那早已准备好的弓箭,他悠闲的回到船头跨步、拉弓,咻,闭着一只眼使手中的弓箭百步穿杨精准的命中那天桥上搭建起来的彩头。
被击中的彩头瞬间如天女散花般,他略施轻功在那彩头下方抓住一个物件,随后停留在天骄搭建的栏杆上,喜帽已被放在船头调皮的发带总是在他跟前捣乱,索性他将脸颊前的发带往身后一甩将手中的物件举过头顶对船头的女子桀然一笑。
王梓染回他嫣然一笑,微微点头看见了,示意他快回来。
轻功飞身过来的人儿稳稳的停留在船头,他得意的拿起手中的物件摇晃,这可是白玉嵌珠翠玉簪,说罢准备将那发簪予她戴上,手伸在半空中却突然迟疑了,扬州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正是发簪,他犹豫片刻便将发簪放在她的手心这应该由你日后真正的夫君为你戴上才对,不过…他转而笑嘻嘻道你今夜真美,不知道日后又是谁的福气。
王梓染微微呆滞了几秒,随即大方的收起他拿到的彩头,你管是谁的福气呢?还不快将你的喜帽戴好走完这最后的流程,此时的扬州万家灯火时,展示了久违的人间烟火气,在二人共同低头作揖完成最后的仪式时她低头轻喃道梁三你也好看,只是我的福气在扬州也在你的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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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此次活动极大鼓舞了扬州百姓重新开始的信心,大家眼神有光了对日后的日子也越发期盼了起来。
王梓染半露香肩对着上次受伤的地方上药,她咬着唇还是微微有些疼,听着门口轻快的步伐她知道又是那风风火火的人来了,在他进门那一刻便穿好了衣服,她睥睨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梁三,你怎还如小孩子般似的冒冒失失的。
梁与桥却不管,他带着斗篷,挽着裤脚,扛上那搁在角落早已生灰的锄头我今日便与大伙一起种粮食去咯,他似想起了什么回头又问道肩膀伤好些了么?看到她点头他才又放心道那就好,那我就先过去了,李叔和我已经约定好他教我如何种地呢。
王梓染又为他细心整理了一下披着的斗篷,快去罢。
梁与桥顶着烈日来到与李叔约定好的地方,在李叔的示范下他学会了如何松土又如何播种,怎样播种才算是成功的,播种间距又是多少才合适…
李叔满意的看着梁与桥耕作,大人真是孺子可教也。
梁与桥此时是感受到了面朝黄土背朝天,要在扬州荒废的土地种满粮食实属不易啊,再说在饥荒的扬州连头耕作的牛都没有,他更加卖力了只能将人当牛来使。
此刻梁与桥大舒一口气,他顶着晒的通红的脸来到小河边洗了个痛快,此时正看见王梓染正与妇人们一起打水,要将打好的水洒入播种好的田间地头浇灌。
他顽劣的将小河中水的扬的老高泼向那并不知情的打水女子,脱下斗篷外套想着索性在小河里清爽一下好了。
王梓染用手挡在眼前防止突如其来的河水再溅到身上,她往对岸看去却没有看见人影,大家都勤恳的在田间劳作这边并没有什么人,等她一低头那河水又溅到她身上一抬头却什么也看不见,这次她恼怒的看着平静的河面上荡起的一阵一阵涟漪,拿起石头就准备砸过去。
这时梁与桥突然从水里钻出来脸上都是湿哒哒的河水,他一脸笑嘻嘻道没想到吧,是我,不过他转而面色浓重的看着眼前被他逗弄的恼怒的女子,梓染,要不你先将手里的大石头放下?
王梓染看清是他,故意将手中的石头掂了掂假装没认出他来,登徒子还不尝尝这大石头的威力,看见他慌乱的想从水里站起身来证明自己,她好笑的将石头往旁边一扔捂着嘴笑,梁三你若是闲,便将刘叔家的地顺道一起种了罢。
梁与桥慌忙喊道李叔家的地我还没种完呢,我…我先去了,说罢便潜下水游到之前放斗篷的地方去了。
耕作已经快四个月了,他已经是累的腰酸背痛,肤色也黑了不少此刻看起来倒是显得精瘦的很,眼下扬州的事情已经接近尾声,他寄给公主好几封信都没有回信,他知道该是他回京的日子了,后面就由县令来收尾便可。
苌乐,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公主,时间过得真快算算他在扬州已经整整两年半了,他与公主竟是快三年未相见了,他心想公主可是小气的紧连封信都舍不得回,是不是已经忘了他这个驸马还在扬州卖力,想到公主府一堆莺莺燕燕的面首,还有那明目张胆的陆胡安他就头疼的紧。
他早已经收拾好一切,只待今日与众人道别之后明日一早便出发回程,准备回去找他那乐不思夫的小娘子好好算算帐,不来看望他也就罢了后面连信也不舍得回了,越想越觉得委屈公主府缺那点宣纸么?
想到后面他干脆是在信上写的满满可都是情话,“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相思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