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情况能挑起一个人旖旎的遐思。
你可见过暴雨中的蔷薇,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被一场阵激烈的雨戏弄,颤巍巍晃动着,被迫的打开了花瓣,娇嫩的花朵承受着雨打,冰冷的雨水在如丝绒细腻的花瓣间被包裹着,沉甸甸地盛着,却依然亭立,清冷哀怜。
他该唾弃自己。
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梦见自己做出这种无耻的事情,在梦里,似乎所有的理智都成了没用的玩意儿,在本能面前不堪一击。
斯内普从不觉得自己是个肤浅的人,固然漂亮的外表会吸引人,但并不代表这会让人念念不忘,更何况那姑娘并不是那种勾人心魄的类型。
如果拿莉莉的特质作为他的理想型,那么艾玛根本沾不上边,在他的心中莉莉的形象趋于完美,时间将她的形象蒙上一层飘渺的轻纱,若说她有什么好,所有形容美好的女性的词都可以拿来形容,作为女性她温柔善良纯洁忠贞,作为朋友热情勇敢真诚,每每想起她,第一个在脑中泵现的形象便是毫无阴霾的笑容注视着他。
然而提起艾玛,斯内普一时哑然,因为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形象便是“脆弱”,让他有种复杂的情绪,总是无意识地就做了些他平时不会做的多管闲事,他其实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她脆弱的一面被他知晓完全是意外,其它时候哪怕她表现得顺从也是趋利避害,在相处之后斯内普已经能从中感受她内里的抗争,她有她卓越的地方,不需要别人去可怜同情,但是人的情感要是能随意控制,人也就不是人了。
虽然他不觉得自己会有多少同情心,但如果要给他的多管闲事找个原因,他只能认为是自己那少的可怜的良心在作祟,总不能是对一个小姑娘有了不道德的心思。
但此刻他不确定了,只要闭上眼睛他就能清晰地在脑海中倒影出她的模样,被大雨淋湿之后缩在毯子里,用那双没什么情绪波动的灰蓝色眼睛仰望着他。
她冻的发抖,淡色的唇也更青白了些,摸上去也是冰冷的,在触碰到她的时候,手底下的人明显地瑟缩了一下,只是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依然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倒映着他眼里罪恶的心思,她的头颅扬着似是在顺应他的动作,但她更像是吓傻了,后知后觉的知晓了面前人的不轨,流露出茫然和恐惧的神色,她的面上浮起晕红,唇上的雨水被蒸发导致有些干燥,她推拒着,说着拒绝的话,但手脚绵软更似是欲拒还迎,手下的衬衫是湿透的,她的温度也如夏末微凉的雨水,但内里的血肉却是滚烫的,心脏跳动时伴随着颤栗。
他从不知道自己竟是这样无耻的人,偏爱看那冷清的小姑娘流泪求饶的样子,她的手生的美,比起她的人娇弱许多,攥着他袍子抵在他胸前,只让人想扣在手里欣赏把玩,若是博金博克那店里的光荣之手也是这样的外形也就不至于滞销到现在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没法控制的回忆和自我谴责之后,斯内普也有些怀疑,这真是的他的本心吗?介于初遇时给他造成不小麻烦的死亡循环,那似乎也是不受她控制的梦,虽然她没有明说,但也有些暗示,可是要说这是艾玛的梦也很奇怪,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爱慕之类的情感,只有被他的混淆咒和遗忘咒扭曲了记忆的时候表现出了一点对救命恩人的雏鸟情结,在后来试探一番之后甚至有些退避三舍的感觉。
再者,艾玛看上去就是个冷情冷性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梦,而且他自己,分明乐在其中。
真是糟糕透顶,联想到艾玛那能窥探人心思的能力,他自此决定,只要踏出地窖就运转大脑封闭术,至于自己那不能让人知晓的心思,他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把这段记忆取出来放进冥想盆里去,他是想忘掉这个梦,但更不能接受的是可能有别的什么人看到这段背德的梦境。
比起魔药教授的懊恼纠结,艾玛这边就没什么负担了,她的梦在自己心念坚定的时候就结束了,比起被动入梦的斯内普,艾玛作为能够穿行别人梦境的人,在梦中把控自我的能力别人自然是没法比较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艾玛的脸皮是很厚的,即使不运转大脑封闭术,在面对梦里被自己亵渎了的魔药教授,她也是脸不红心不跳,她今天特意来试探教授,就是为了确认一下昨晚的梦,要是跟之前一样是自己无意识间操控了教授的梦,那.....她也没办法,谁叫这个能力她自己也搞不明白呢。
斯内普也存着这样的心思,但大脑封闭术只是防窥探,没有能克制自我想法的功能,几个小时前还在梦里红着眼眶掉泪的人,现在站在面前,目光清冷如寒潭,按道理这种眼神能冷却那种不该有的遐思,但人的脑子就是那种,你越念着不要想就越是来的起劲的存在。
“教授。”艾玛拿着底下小巫师交上来的作业递给他,教授应该是运转着大脑封闭术,所以得靠近一些才能感知的真切,如果能够直接触碰到皮肤就更好了。
只是这样的话就太明显了,她可没打算把自己的那些小秘密都暴露给别人,艾玛暗自觉得可惜,盘算着要是自己假摔一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