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困也得找张床睡,随地就躺可不像你的风格。”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情,每次凤谈擒因拍摄素材的缘故外出时,只要是不入镜的时候,黄州轲总是打了两下哈欠后就找块舒服角落躺下补觉,撂下的担子几乎是胡智庭一人完成的。
“困你大爷!”黄州轲摸着头起了身,因自己出糗的样子有点丢脸,朝陶语应看去,“你那是什么破笑话!”
陶语应“咦”了一声,转头问谭泽毅,“这个笑话不好笑吗?”
她可是每次想起这个笑话都能乐呵到嘴角收不回来,毕竟是自己为数很多的快乐源泉之一,她想把这些让自己快乐的东西传达出来,或许谭老板也能从中拾取到散发而来的幽默气息呢。
不过定睛瞧了对面人,谭泽毅雷打不动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他垂眸回想了一会:“原来——刚刚你说的那些是笑话。”
人类的欢喜并不相通,陶语应还有些不甘心:“不是吧,听着真没有感觉很无厘头很滑稽吗?”
黄州轲心想:原来她是知道自己讲的冷笑话无厘头且滑稽的......
“是挺有趣的。”谭泽毅点点头,承认道,“三角形具有稳定性,笑话里原来也能加入基础的数学知识。”
众人:......
仔细想想,似乎也没有毛病,本来冷笑话就是以一种不能用正常人思维去理解的反差感所衬托出来的好笑。
谭泽毅反复回味,试图去理解其中好笑的含义,脸上的求知欲让黄州轲都看不下去,走过去拍了拍这兄弟肩膀。
“不用费尽心思去解读,她这讲的冷笑话,不笑也正常。”怕谭泽毅不懂,黄州轲补充了一句,“冷笑话之所以叫冷笑话,就是听完让人无法切身感受到讲笑话的那个人所能理解的笑点,往往很容易冷到场。”
谭泽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陶语应单手叉着腰:“原来你们不觉得好笑啊,就我一个人觉得这个笑话百听不衰吗,超人可是因为三角形的稳定性能在天上飞耶......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她又绷不住了,捂着嘴又大笑了起来。
马嫦绛和牛必选快步走了过来,用神色给各位看客致歉。
牛必选站的位置靠后一点,正好避开了陶语应的视线,他立刻收拢大家视线,努了努嘴指向还止不住笑意的陶语应:“不好意思啊各位,我们家助教的思维是有点跳脱的,她的笑点可能跟我们常人不太一样,大家不要介意啊,毕竟历史教导我们要求同存异。”
陶语应咧着嘴转过去,抬手想给牛必选捂嘴,毕竟他这话听谁耳朵里都是在损她,只不过笑得太起劲,毫无余力抬手,手举起来都是软绵绵的,使不起劲。
“笑笑笑!”黄州轲返回去拆下相机支架,开始收起录像设备,还不忘回头撇她一眼,“你这人去医院输液估计也能笑不活。”
陶语应刚平静下来,听他这么一说,觉得像在哪听过,但没想起来:“为什么?”
胡智庭接茬:“因为你笑‘点滴’啊!”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陶语应又绷不住了,止不住的笑只会让她越来越难受,感觉到腹肌在笑靥中慢慢成形,她快喘不过气了,感觉自己真的能当场笑死。
谭泽毅眼看着她蹲在地上,还不停地抽搐着,这种样子还真第一次见到。
笑点低的人这么快乐的吗!
他自然理解不了陶语应已经难受到快厥过去的痛苦,拼命想冷静下来,可是就是笑到停不下来!
她为什么要承受这等酷刑!
牛必选和马嫦绛面面相觑,也跟着回去收拾设备,罗澎将笔记本合上,看了眼还蹲在地上的人——
如果她的快乐可以分给世界每一个角落,那这个世界的痛苦将不复存在!
两分钟后,陶语应终于在濒死边缘挣扎回来了,缓了一下,才站了起来,却看见黄州轲和牛必选他们已经收拾完东西相继往门口走去。
“你们怎么都不拍了?”
牛必选扛起支架,顺道转个身面向她,言简意赅地回复:“这素材,不要也罢。”
陶语应挠头:“我这冷笑话有那么糟糕吗?”
“也不是糟糕,”黄州轲想了想,补刀说,“就是......无聊,我遇到做视频瓶颈期都写不出这么没看头的素材过。”
马嫦绛在一旁悄悄点头:“该说不说,比预期的期望低了不少,我们更想要直观一点的整活。”
“啊这......”陶语应虽感觉这话是在抨击她的计划内容乏味无趣,不过想想,毕竟他们做视频的和自己做的事情本来就是两回事,视频呈现的东西要更外放且呈现效果要大,她的冷笑话自然拿不上台面。
黄州轲这一行人的散场,让整个大厅冷清了不少,最后只剩下她和谭泽毅两个人。
陶语应抬手不经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