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迹。”
找不到笔迹本不是什么绝望的事情,但声音听上去惨绝人寰。
难怪昨天简非祺会这么表现,天天听这些,谁都麻木。林恋恋瞬间就释然了,继续探着脑袋观察着。
简非祺的表情和昨天一模一样,不同情任何眼泪,还是翘着二郎腿冷冷问着:“信息。”
“他以前跟炼情一个高中,现在是华凌设计学院大二学生。我只知道这么多了…”
华凌设计学院?这不是自己的学院吗?
“咚…”
“嘶…”
听到熟悉的院校,她激灵一下脑袋撞到扶手上,发出一声闷响。
简非祺听到动静微微抬眼,刚好好撞上红衣惹眼,正拧巴着脸揉脑袋的林恋恋。十指暗自用力,瞳孔聚焦示意她离开那儿。
林恋恋只顾着捂住脑袋止痛,没看到他的示意。
中年女性也没有注意到声音,只顾求情:“先生,求求您,炼情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她这段时间完全不进食,医生说…医生说…”
中年妇女低头抹泪,后面的话没有勇气再说下去,手握着拳头。深呼吸一口,站起来朝简非祺重重跪下。
“求求先生,我知道您有办法,求求先生救救我女儿吧!她也才大二啊!求求您…”
脑袋猛磕在地板上,声音响彻整个客厅。
林恋恋看得背后僵直,紧紧抓着扶手咽口水。
简非祺毫不避讳,白得吓人的手半握拳往桌子上敲了三下又收回去。等敲响的声音完全消掉,他才轻轻吐着:“起来。”
一个长辈在自己跟前下跪,他居然可以这样不动于衷。
林恋恋觉得他可怕极了,想到自己昨晚,别是待会儿就被杀人灭口了,手不知觉又握紧了些。
中年女性听到后擦了擦眼泪,艰难爬起,扶着椅子坐回位置上,低头失落。
简非祺拉开抽屉,拿出笔纸慢慢推过去,又下着指令:“姓名,年龄,职位,地址。”
动作停止了一下,又从抽屉里拿出纸巾,放在本子上。
“好!好好好!”
中年妇女语气激动起来,像是得救了一般绽放起笑容,接过本子,紧紧抓着纸巾。
简非祺再次抬眼,盯着因为画面冲击感而胆怯的林恋恋,像是在警告她。
她被盯得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他们在进行什么交易,为什么说要救命,只知道他很吓人。
“出去吧。”
写完,简非祺没有接过本子,语气从零下变为零度望着她。
见简非祺尚未有行动,中年妇女又再次焦急请求:“先生,我女儿情况紧急,求求您尽快帮…”
“出去。”
没等她说完,简非祺本已经有些改变的语气瞬间又零下了,眼神也移开她脸上。
她只好惺惺点头,站起来鞠了一躬离开了。
大门关上后,简非祺抬头扫了一眼林恋恋,从抽屉里拿着什么东西迅速放进衣服口袋,再拿着笔记本往楼上走去。
楼梯转口,弯腰将眼神失焦的林恋恋拉起来,扔在沙发上。走到餐桌前放好本子,坐下喝了一口早就弄好的咖啡。
看了眼她光着的脚,冷冷吐出一句:“穿好,离开。”
林恋恋这才回过神,手呆呆指着楼下的位置,愣愣问着:“你们刚刚…在做…什么交易?”
她现在只想知道刚刚他们在做什么。
简非祺翘起二郎腿,靠着椅子,与世隔绝:“跟你没关系。”
桌子上摆着两份早餐,一份是简非祺前面吃的三明治和咖啡,一份是清汤寡水的白粥,朝向她。
林恋恋眨巴眼睛控制呼吸,拿着手机慢慢走到桌子前面,拉开椅子坐下,等着看简非祺会不会把自己赶走。
好一会儿了,他都没有开口,只顾着盯他手里的本子思考什么。
林恋恋开始壮着胆子,尽可能平静道:“你要去华凌?”
“……”
见简非祺不搭理,她弱弱喝了口白粥,转着眼睛嘟囔着:“华凌是我母校,要找一个人的话,随随便便就搞定了。”
简非祺依旧沉默,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开始解决三明治。
林恋恋耸了耸肩膀没打算继续深追,干脆换个话题:“那个…昨晚谢谢你啊…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来到这儿的哈哈哈…”
边说边打量着简非祺的表情,确认了昨晚他们应该什么都没发生。毕竟这张脸不像是能干出什么事的样子,连感谢的话他都不搭理。
林恋恋撇撇嘴又试探:“还有那个…你昨晚…动我手机了?”
话音刚落,简非祺抬眼冷冷看着她,林恋恋迅速直腰靠紧椅子靠背摇头:“没事儿,我就是问问,没事…”
赶紧移开眼睛,慌忙搅拌着碗里的白粥,内心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