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慕晨视线扫过每一个人，沉沉一叹，“不对！太容易了，一切都太容易了！我总觉得我们遗漏了什么。”
“容易？”陆放拍了拍满身的尘土，“我们都打成这个样子了，你管这叫容易？”
“邪灵杀人割舌，而萧府女尸却死于井中，与邪灵的杀人方式不同。”翟肃也跟着道，目光幽幽落在面前的女鬼身上，“如此来看，她的确很有可能并非被邪灵所害。”
陆放听糊涂了，“若不是为了报仇，邪灵为什么会跟女尸打起来？”
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点尹慕晨也没有想通。女尸出现后，那邪灵明明可以乘乱逃脱，又为何会不顾被围攻也要来到后院与女尸缠斗？
尹慕晨努力回忆着女尸出现后的每一个细节。忽然，一个念头如一记猛锤敲击脑袋。
“是保护！”她喃喃道，“邪灵突然出现在后院是为了保护一个人！”
“什么？”陆放越听越觉得好笑，如看疯子一样看着尹慕晨，“保护谁？你吗？”
尹慕晨没理会，继续说：“我们一直都以为邪灵是佟菁怨念所化，附在布娃娃身上行凶杀人。”
翟肃沉眉，“难道不是吗？”
尹慕晨饶有深意地看了翟肃一眼，道：“可如果我们一开始就想错了呢？如果是有人故意引导我们这么想呢？”
翟肃一怔，随后慢慢将目光挪向身后的佟莜。
的确，从他们进入萧府后，所有一切，从舌头到布娃娃，再到佟菁的故事，这些全都出自佟莜之口，最终一步步带着走到现在。
可如果佟莜骗了他们呢？
佟莜见大家面色古怪地盯着自己，不由觉得好笑，“你们觉得是我在撒谎？”
尹慕晨又道：“其实从女尸出现的时候我就已经有所怀疑。她似乎攻击的目标并非是我和昕芷，而是想要杀你！”
蓝昕芷也插嘴，“你这么说我才想起来，当时只有萧夫人对女尸发出的惨叫声有反应，也是那之后邪灵才赶到后院，与女尸打起来的。”
“不错，所以我才说邪灵来的目的是保护，它是要保护佟夫人。”尹慕晨一步步走近佟莜，“因为你才是那邪灵的主人！”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招来这种东西？”佟莜急得快哭了出来。
“是吗？”尹慕尘淡淡一笑，没有反驳，又兀自道，“我曾在一本记录禁秘的书籍中看到过一种邪术，名为血引术。召唤者以血为媒，召唤邪灵。”
此话一出，院中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翟肃则深深盯着尹慕晨，若有所思。
佟莜连连摇头，“我不知道你说的这种邪术。我说了，我是梦中受邪祟蛊惑，所以才会用自己的血为娃娃画嘴巴。我也是无辜的受害者啊！”
“无辜？”尹慕晨冷笑，“倘若你真的无辜，根本不可能动用这种邪术。”
陆放猜到了大概，问：“是不是血引术对施术者有讲究？”
尹慕晨点头，“不错。使用血引术不但需要召唤者有强大的灵力修为，且召唤者的修为越强，所召唤的邪灵便怨气越重。”
蓝昕芷明白了大概，激动道：“我知道了！沧州城短短半年连死十数人，可见其凶残，绝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能招来的。”
尹慕晨看向佟莜，继续施压，“是你将邪灵附于布娃娃上，供你操控！邪灵不过是你杀人的工具罢了，你才是邪灵的主人。沧州城命案背后的真正主谋是你！”
话到这里，所有矛头都指向了佟莜。她脸色煞白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血引术！我从小在萧府长大，从未修习过任何歪门邪道，哪里会知道你说的这东西？”
“佟莜的确自小深居简出，不可能接触到这种邪术。”尹慕晨缓步走到佟莜面前，仔细打量着这张清秀中透着些许苍白的面孔，“可你不同，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佟莜！”
“仙子你在说什么？我就是佟莜啊，你是不是弄错了？”佟莜瞪大着眼睛，眼角还挂着尚未掉落的泪珠。
“哦？是吗？”尹慕晨挑眉，“又或者，你是佟莜的孪生妹妹，反正你俩长得一样，根本没有人能分辨出你们来。李代桃僵也不无可能！”
佟莜一愣，眼中出现了片刻的慌乱。
尹慕晨嘴角微微上扬，“我猜的对吗？佟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