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骁满脸痛苦地倒在地上,之前的那种窒息感再次袭来,震惊加上恐惧再加上难过,他的呼吸更加急促困难。
靳骁努力挣开靳月皎的束缚想逃出去,可是下一秒他就栽在地上脸色通红,他刚拿出手机就被靳月皎一脚踢开。
靳月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说道:“靳骁,上次算你命大,我看这次谁还能来救你。”
靳骁满脸通红眼睛充血,他一直以为上次花生过敏只是意外,没想到是自己最疼爱的妹妹下的手。
他死死地抓着靳月皎的脚腕,猩红的眼睛里落下泪水,濒临死亡的感觉真的很痛苦,而在死前脑海里全是关于靳如梦的回忆。
他想起小时候靳如梦一直像个小尾巴一样跟他身后,软糯糯地喊着哥哥,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自己。
但自从靳月皎丢了后他就没有给过靳如梦一个好脸色,他跟父母一样理所当然地认为一切都是靳如梦的责任,可不管他们怎么对靳如梦,她都一如既往对他好。
靳月皎回来的时候全家人都忙着心疼她受了这么多苦,在她有意的挑拨下他们对靳如梦的恶劣态度更加变本加厉,他们都觉得靳如梦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奢侈生活就应该赎罪。
没人觉得这种想法有多荒谬,也没人去细想靳如梦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似乎只要给了金钱一切痛苦都可以忽略不计。
靳骁的意识逐渐模糊,他的心里充满了悔恨,他很平静地迎接死亡的到来,但他真的很想跟靳如梦说声对不起,也很想最后一次听她叫一声哥哥。
就在靳月皎以为靳骁必死无疑的时候纪轻言和孟优突然回来了,纪轻言看着倒在地上的靳骁失声道:“靳骁!”
靳月皎神色一紧,孟优尖叫地跑过来六神无主,捂着嘴哭了出来。
“阿姨,赶紧去拿药。”纪轻言知道靳骁的情况,以前上学的时候每次书包里都会备着药以防万一。
孟优这才想起来慌慌张张去房间拿药,但靳月皎立刻拦住了她的去路,还没等孟优说话纪轻言直接一把将她按住。
纪轻言冲着发愣的孟优大吼道:“阿姨你快去拿药。”
孟优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去房间拿药,靳月皎就这么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孟优拿着药将靳骁救活,她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了。
靳月皎突然委屈地哭了出来,道:“纪哥哥,我手好疼,你这是干什么,哥哥怎么了,我好担心他。”
靳月皎心里很疑惑,纪轻言和靳骁关系很好她一直都知道,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靳家,而且还是和孟优在一起,肯定是听说了什么。
纪轻言神情激动道:“靳月皎你别再装了,你就是一条毒蛇,你怎么下得去手的,靳骁可是你的亲哥哥。”
靳月皎眼神一动,说道:“纪哥哥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害哥哥呢,你别听信别人的中伤。”
靳月皎是在套话,她很了解纪轻言的性格,虽然他平时看着比靳骁那个蠢货聪明多了,可是人在暴怒的情况下最容易失去理智。
果不其然,纪轻言骂道:“你还想狡辩,我接到了信息说靳骁有危险,我早告诉他你根本不是个好东西,那个傻瓜还非得替你说话,现在连命都差点没了。”
纪轻言和靳骁都在本地的大学念书,他和靳骁的关系也一如既往地铁,今天突然收到了一个陌生消息说靳骁在家有危险,再打过电话过去已经拉黑了。
纪轻言心里很不安,因为他给靳骁打的电话发的消息都得不到回应,于是立马给孟优打了电话,却得知孟优正在医院。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也许那个短信并不是恶作剧,于是他便说自己有急事找靳骁,孟优也不愿意在医院看着糟心的靳家人,于是刚好有借口离开。
靳骁那边已经能喘过气了,纪轻言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但他却没看到靳月皎的一只手已经摸到了掉落在地的杯子碎片。
“阿姨,我已经叫了救护车,等……啊!”纪轻言的话还没说完脖子就被靳月皎划伤,靳月皎瞅准了动脉的位置,可是因为她被按在地上没法子对准。
孟优惊叫道:“皎皎,你到底在做什么?”
孟优不可置信地看着靳月皎,她到现在也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这么乖巧胆小的女儿竟然能这么恶毒。
其实在进家门的那一刻孟优心里就察觉不对了,上次靳骁过敏后家里彻底检查了一遍,不会再有任何跟花生有关的东西。
而且靳骁躺在地上已经意识不清了,说明过敏的时间已经有些时候了,可靳月皎只是站在那里没任何动作,在她去拿药的时候还拦着她。
包括纪轻言怒骂她是条毒蛇的时候孟优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的,她那么爱这个女儿,靳骁也那么爱这个妹妹,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可是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靳月皎用碎片划破了纪轻言的脖子,而且看样子是冲着弄死他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