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哄好陆嘉望,等他上了出租车,叶以蘅哼着歌走进屋。
刚走进门,就看到叶雄健和严桂娟坐在沙发前,齐齐把目光投向她,两人的表情都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果然陆嘉望一走,就要开始审问她了。
叶以蘅做好了心理准备,配合地在前面的椅子坐下,双手端正地放在膝盖。
“好了,想问什么,开始吧。”
严桂娟清了清嗓子,皱着眉头:“闺女,我和你爸刚才聊了聊,还是觉得有点不对。”
“哪里不对?”
叶以蘅奔波了一天,这会有点困了,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就算你不是因为他像小容才和他在一起的,但难免以后小陆知道了会多想,这种事一闹出问题就说不清了,我看小陆是个好孩子,对你也好,万一以后知道了,那可咋办。”
“他不会知道的,”叶以蘅故意逗他们,“你和爸爸不说,谁会知道,邻居的叔叔也没有那么八卦。”
叶雄健连连摆手:“话也不能这么说,纸包不住火,你要是想和他长远的话,还是要把话敞开来说。”
严桂娟难得同意他的说法:“就是,谈恋爱可不能两个人心里都藏着事儿,那以后日子可怎么过,现在多快乐都只是一时的,心里始终不踏实,你看要不要找个机会和小陆说清楚。”
叶以蘅实在有点困,打不起精神:“知道啦,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严桂娟看出了女儿的敷衍,没好气地说:“你是第一次带男朋友回家,我和你爸本来又担心又紧张,我们还担心你被别人欺负了,被别人骗了,现在看来,我和你爸都多虑了。”
“哦,你们怪我了,”叶以蘅故作不满,“这么快就不站我这边啦,你们才见了他一面。”
“妈当然站你这边,这不是担心你以后受委屈难过。”
严桂娟看得出来自己女儿对小陆的心意,正因为这样,才要提醒她,免得以后两人闹矛盾分手了。
这个话题还没有个定论,叶以蘅就被催促去洗澡睡觉。
洗完澡回到房间,叶以蘅躺在懒人沙发上,举起左手上的戒指来回端详。
刚刚她都那么直白地暗示他们了,频频撩起头发给他们看左手上的钻戒,那么大、那么闪的钻戒,叶雄健和严桂娟竟然没有一个人留意到。
她还指望他们主动发觉问她,她再顺理成章地把陆嘉望向她求婚的事说出来,现在看来是没啥希望了。
她开始反省,难道是钻石太大了,看起来像假的?
第二天早上叶以蘅刚起床下楼,陆嘉望已经在客厅陪叶雄健下棋了。
看来昨天她的忠告,他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
她刷完牙到旁边观战,等着叶雄健悔棋耍赖,结果叶雄健今天一改常态,竟然认认真真地下棋,没搞小动作,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她算是看明白了,陆嘉望刚才已经故意输了好几局,叶雄健早
就在未来女婿一声声赞美中迷失了自己。
被捧得太高,自然不好意思再毁了自己的形象。
只有最后一局,陆嘉望才认真下棋,叶雄健虽然输了,但还是被哄得乐呵呵的。
就下了这么一回棋,两人关系亲近了不少,吃午饭的时候,叶雄健餐桌上用公筷给陆嘉望夹了好几回菜。
接下来这几天,她一起床,严桂娟就告诉她——
“你爸和小陆去公园下棋了。”
“你爸带着小陆去花鸟市场了。”
“你爸和小陆去钓鱼了。”
……嗯,看来叶雄健这是把他当亲儿子了。
她还在心里吐槽,严桂娟从卧室里拿了件羽绒服出来,又催促她上楼换衣服。
“你爸出门穿那衣服太薄了,咱们待会给他送过去,顺便去外面走走。”
“哦。”
叶雄健钓鱼的地方就在城东的湖边,吃完早餐,叶以蘅和严桂娟出了门。
从出租车下来,风呼呼地刮着脸,耳朵都冻得通红,这天实在太冷了,她是不理解叶雄健怎么对钓鱼有那么大的执念,风雨不改的,这种天气都要来钓鱼。
穿过一大片芦苇,她终于看到了陆嘉望的身影。
他坐在折叠椅上,手里拿着鱼竿,他今天穿着件黑色的冲锋衣,很简单的款式,才两百来块,这衣服是前两天她逛商场给他买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穿上了。
这么冷的天,穿这么薄的冲锋衣不得冻坏了。
正要走过去,忽然听到叶雄健和陆嘉望搭话,她和严桂娟两人都停下了脚步。
叶雄健试探地和他打听:“小陆啊,你和小蘅也认识这么久了,她有没有和你提起过什么?”
陆嘉望留意着水面上的动静,偏过头问:“您是指哪个方面?”
叶雄健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开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