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有多累,不该花的钱她是一分都不会花的,更不会花在他身上。
“……”
听到她的话,李砚磊咬着牙,对服务员微笑着说:“行,先点这些吧。”
“好的,先生。”
服务员拿着餐牌离开,叶以蘅喝了口饮料,抬头看到坐在对面的李砚磊正打量着她,目光不善。
“你和嘉望和好了?”
“还没,不过应该快了,”叶以蘅顿了顿,补充道,“我很信守承诺的,但出差回来那天是他主动来找我的,你不能怪我。”
李砚磊揉着眉心,头疼得厉害,难怪他觉得最近嘉望心情好了不少,敢情是这两人又要旧情复燃了。
“叶以蘅,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能不能放过他?”
他知道从陆嘉望那里入手是不可能的了,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劝她,只有她和嘉望分开,嘉望才能回到正轨上,离开清城回到沪市,接受家里为他安排的事业和婚姻。
“不能。”叶以蘅回答得很快。
“为什么?”
“我爱他
。”
李砚磊又是一声冷笑:“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么?”
陆嘉望信就行了。
叶以蘅在心里回了句。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他?”李砚磊望着她,手指轻扣桌面,“你要钱的话,我也能给你。”
见她没反应,李砚磊更气了:“那我给你重新找一个一模一样的行不行?”
听见他的话,叶以蘅攥紧了手心,她缓缓抬头,却不敢泄露出太多情绪,担心李砚磊备了录音笔,她立刻拒绝了。
“我只要他。”
李砚磊眼睛半眯,似是在探究她话里的真假,正要说什么,服务员已经端着菜走过来,他把话咽了回去。
“我出去抽根烟。”
李砚磊起身去了外面抽烟,路边风太大,他嘴里咬着烟,左手挡风,好不容易才把烟点着了,隔着透明的玻璃门,他看向坐在窗边位置的叶以蘅,她正无聊地叠着桌面上的毛巾,好好的一条毛巾被她叠成了四不像的动物。
他冷笑着摇头。
这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长得不好看、抠门、厚脸皮、爱使唤人、坏心眼还那么多,也就陆嘉望能看上她。
烟雾在风中飘散,和呼出的白气一并消失在空气里,李砚磊碾灭了手里的香烟,他想起了一周前,陆嘉望大半夜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都是语音,说得断断续续的。
他说:“砚磊,那个问题我问她了。”
“她说她现在爱的人是我。”
“她说她会忘记那个人,我看到她没再戴那条项链了。”
隔了将近半个小时,他发了最后一条。
他说:“砚磊,我想……和她重新开始。”
—
春节放假,叶以蘅回了老家。
她才回家没几天,就有人张罗着同学聚会的事,群里每天都是99+的消息,讨论去哪里聚一聚。
叶以蘅原是没什么兴趣,但严桂娟一直催她让她多出去走走,和老同学叙叙旧,好不容易放假别整天闷在家里。
聚会定在大年初二那天,那家饭店离家里也不远,叶以蘅想了想还是去了。
高一的同学聚会她从来不参加,但高二的同学还是挺有革命友谊的,说起来她也很久没见他们了。
都是老同学,虽然刚见面有点生分,但聊了几句又重新热络了起来,谁以前上课睡觉,谁总是迟到,谁做早操的时候裤子裂了,这些琐碎但有趣的事全都回忆了一遍。
有人想起了什么,唏嘘地说道:“我们这一届,现在最有出息的就是强子了吧,都创业成功当大老板了,不过要是容温还活着,也说不准——”
听到那个名字,叶以蘅筷子顿了顿,眼睛有些热。
“哎呀,别说这个了,强子,你还是聊一下你做的那个APP吧……”
看到叶以蘅脸色变了,很快大家就换了话题,只是那个伤口一旦被划开了,就很难在短时间内愈合,
接下来她都没怎么说话。
吃完饭,大家又说去KTV续摊,叶以蘅没了兴致提前离开,不过刚走出门,甘桃喊住了她。
“叶以蘅,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吧。”
“就我们俩吗?”
“对。”
饭店对面有个咖啡店,甘桃推开门走了进去,叶以蘅跟在她身后。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叶以蘅不知道甘桃为什么会突然找她,她和甘桃平时很少联系。
因为甘桃也喜欢容温,她一向不乐意和自己说话。
刚坐下,甘桃情绪就有点激动,想起刚刚叶以蘅在聚会上黯然神伤的样子,她没头没尾地指责道:“叶以蘅,你太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