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的,我爹是为了豊朝的百姓,是为了所有人的平安,您才要保重身体,等着看我把它们打出去!”
方士观看了一眼宋黎,笑道:“是啊爷爷,我们一定可以的。”
方伯擦了眼泪,道:“好了好了,不说了,我给你们带了吃的,你们快尝尝吧!”
宋黎一口答应,和方士念一同走了过去,方伯掀开食盒一看,里面的馄饨都已经埋了层沙,他们都有些傻眼了,哈哈大笑起来。
宋黎道:“没关系方伯,我吃得下去,绝不辜负您老一番心意!”
方伯拎着食盒看着她,眼中还隐隐有些泪光,方士念扶着他说:“好了,爷爷,我让人送您回去吧!”
方伯连连点头,宋黎看着他们走,将馄饨放在桌上看了很久,突然笑了出来,拿着筷子挑开了沙就吃了下去。
方士观送走了方伯,见宋黎已经把她的那碗馄饨吃完了,坐到她对面,问道:“出去走走?”
宋黎点点头,和他一起走到了城楼,她看着明明暗暗的风沙想到了很多。
她想到了她爹、她娘,还有她整个宋家,她没有兄弟姐妹,只鲜少几个表亲。三年前她父亲战死在了西北,尸骨无存,满朝文武无一人敢接旨继任西北,她在灵堂告别母亲说她要亲往西北将她父亲的遗骨带回来,她去了朝堂接了旨,带着三万军士来了这里。
当日皇帝亲自给他们饯行,末旨酒味苦,他们行过万里河山,踩过了多少尘土,最终到了这里。
西北的天是真的暗,连雨都很少,他们过尽了苦日子。西北五座城,她守在最外围的兆海城,城主骂遍了三军,吃得耳肥腰圆,她看不清对面到底有多少敌人,只知道要和她的士兵们守好西北的天。
每一次打仗回来都会少很多人,她的兵一点一点地减少,她大概能理解她的父亲每次写信回来时的悲痛,他的兄弟都死在了他的面前,他做不了任何事,只能拜托她和母亲多多慰劳那些士兵的家人。
这些年朝廷时不时往西北增兵、派发粮草,她所熟悉的人渐渐地被换掉了,那些新面孔又成了她的好兵。
她没能找回她父亲的遗骸,也没能带他们回家。
方士观吹得眼都睁不开了,刚要说话,就吸了一鼻子土。
宋黎看他那样子笑了出来,捂着口鼻道:“你来这里搞笑吗?”
她拿出两块帕子,递给了方士观一块将口鼻遮住了,说道:“待会儿我去探地形,你和韩方把城守好了,他脑子有点死,你帮着他一点。”
方士观大声道:“可以,但杜仁那边怎么办,他身边可是一群豺狼虎豹的。”
宋黎摆手道:“不用管他,兵权在我手里,看他有几天好日子过!”
方士观眉毛一挑,连连点头,下了城楼找韩方去了。
宋黎目送他离开,又想到今天看到的那个陌生人影。
反正现在局势也不算紧张,妖兵打了几局,这会儿正懈怠着,她正好去打探一下虚实。
宋黎看了一眼城外的风沙,领了一百人马,沿着各线出去了,吩咐道:“只负责查探,不管其他,如果发现情况,保命要紧,立即回来报信。”
“是!”
宋黎牵着马顶过了风沙最密集的一片荒野,岩石堆渐渐多了起来。
她怕在岩石里失去方向,一路上都拿匕首在岩石上做了标记。
她注意到前面有一座巨大的山岩,便走了过去躲避风沙。
宋黎靠在一块岩石上,忽然听到背后有一串兽类蹑手蹑脚的脚步声,她眉心一皱,做好了伏击的准备。
她跳出岩石,发现竟是一只风沙化作的兽类,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那野兽扑了过来,宋黎和它扭打在一起。
匕首根本伤不到它,几息之间就被打开了,宋黎被它压在身下,死命地抵挡它的牙齿。
丹殊从山岩后走了出来,看着地上的宋黎,将那东西挥散了。
宋黎一愣,从地上爬了起来,注意到来人,丹殊与她对视一眼转身欲走。
宋黎思索了片刻,赶紧跟上了。
看来西北有很多她不了解的东西,但愿和她不是敌人。
她跟着丹殊到了一个山洞口。
宋黎没有冒然进去,只叫了一声:“先生?”
丹殊回过头看她,宋黎这才注意到他手里端着的一个破碗,里面还盛着一些清水,这就和她的生活很像了。
宋黎笑道:“多谢先生相救。”
丹殊没有回她,继续往前走。
天上发来一道信号,汇成“兆”字的图案。
宋黎好不容易找来了她的马,丹殊已站在他的小山洞里了,宋黎骑上了马,向丹殊喊道:“先生,大恩不言谢,日后定舍命相报,一定要等我!”
她骑着马走了。
丹殊看着她的身影,握住了自己手心里的破碗,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