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是耳背。
“没事。”
白俟低头看了少秋一眼,“去一边晒太阳,长长脑子。”
少秋瘪着嘴,心里嘟囔:“没事就去晒晒太阳,长长脑子!”
她一脚踩进了水坑。
水飞到了白俟的鞋子上。
少秋低头一看,睁大了眼睛。
好一个瘦皮猴。
这干柴一样的男人是她?
总不能是这男的叫秋时雨吧!
哈哈!
她拉过白俟,却还是白俟的样子。
白俟见她疑惑,好心解答:“灵蛊设的障眼法,没什么用处,影响不大,我便撤了。”
少秋不乐意了,“那我也不想变成另外一个人,您也帮帮我。”
白俟从容纳谏,“不行。”
少秋:“……”
他们进了村寨,此处的族人便跑出来迎接他们,十分热情。
少秋被看得不好意思,想把自己卷起来,还没失神一会儿,白俟怀里就多了好些瓜果。
“大人,你哪来的,为什么我没有?”少秋愣道。
白俟向两边的人致意,时不时说上一句“多谢”,又转头回答少秋,“姑娘们看我们狼狈不堪,特意送来的,还不道谢?”
又接连不断有人送来,少秋赶紧作揖,“多谢,多谢……”
许宽看得不甚舒心,回头道:“爹,你说你逃命为什么还要带着两个拖油瓶,就该让他们被野兽吃了,你看看你一天天净干些什么事,养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把我的钱全分出去了,我们都成穷光蛋了!”
许老爹安慰道:“宽儿,人要有善心,这样才走得长远,你看流风,多好一孩子,怎么你就不能多学一学。”
许宽十分不耐,阴阳怪气道:“行了行了,许流风最好,你这个干儿子能给你养老送终!”
许流风听到不太高兴,对许宽说:“你怎么能这么跟老爹说话?”
许宽走远了些,不想见他。
许流风仍保持着好脾气,走到白俟身边,笑道:“白兄,我们先暂且放下这边的事,去见一见村长吧。”
白俟道:“可以,我把东西还回去,你们先去。”
许流风笑呵呵地点点头,少秋看了一眼白俟,在接到他的示意后先行跟了上去。
她好不容易在路上找了根草,与它互通了心意,这才安心了许多。
一路上,看见不少寨中男女子,都对她嗤之以鼻,她还奇怪着呢,她好好地走路,哪儿招着他们了。
许流风腿脚太快,她好不容易跟上,这才知道寨中的一些事。
那位长者被尊称为先知,态度温和,自他们进门就一直很慈善,并未亏待。
许流风一旁搭话,与先知说话,他道:“南边有妖作祟,已经作乱很久了,以前不敢害人性命,最多是抢些东西,自从有大妖过去镇守,这乱子就越来越多了,我们活不下去了,这才逃开了,只是没想到路上又遇到洪水,和其他逃难的人走散了,这才逃命到这里,真是太感谢您的收留了。”
他起身要跪,先知旁边传话的人将他拉了起来,传先知的意思,“你们先在这里住下,等日后修养好再离开也不迟,但不要在村寨里随意走动。”
许流风他们连连应下,少秋便与他们一起去寻住处,途中白俟又慢悠悠地赶来了。
白俟那张脸确实容易引来嫉妒,那许宽就看他颇不顺眼,与他纠缠了一会儿,耽误了时间。
不过也亏得走得慢,不用再出来一趟。
先知召开了一场盛会,一整条长桌摆在了路上,不断端上各种美食。
这……
少秋仔细看了看。
美虫。
篝火宴很是盛大,族中年轻的男女相约跳舞。
少秋注意到,许流风和宁周见面了。
宁周穿着一身银装,紫色服侍,火光映照的她如同异族仙子一般,十分美丽,银饰与她相辅相成,更特别的是,她怀中抱着一个木偶,栩栩如生。
许流风与她低头说笑,他也常露出些少年姿态,那八面玲珑、信手拈来的气度散了大半,总因为宁周的打趣红了脸。
少年情爱啊。
少秋看得起劲,根本没察觉到什么异常,一晚上吃吃喝喝,跳来跳去,白俟几次让她往边上去一点,没一会儿她又跳了回来,就差踩着白俟的脑袋跳舞。
她都忘了,她现在是个面色乌青的瘦猴儿来着,白俟看在眼里,不忍直视。
晚上两个少年将他们带到了一处吊脚楼,万般巧合,他们居然又遇到了宁夷和宁周先前给他们安排的住处。
少秋看着周围的布置,非常惊讶,几乎一模一样,她很奇怪这七百多年前的东西居然能保存这么久?
直到他们上了二楼,那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