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打了个瞌睡,往李宛如的背影上多看了一眼,变了个小白狐窝在少秋胳膊里继续睡觉。
连着三天,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村子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看陈年来了,都离她远远的,等她一走过,就要在背后嚼舌根。
陈年想不起来陈惜那孩子给她讲得那些东西,什么人物心理、人物动机啊,她不明白。
她只知道一个词,欺软怕硬,可那又怎么样,她只要活着就能吓死他们。
少秋躺在陈年家后面的草地上,一脸茫然地看着天,对着一蝶、一狐疑惑道:“陈时啊,你这妹妹不太对劲啊!”
陈时连忙飞到她身边,传音道:“是小年出什么事了吗?”
“我也不太清楚,”少秋一下坐了起来,道:“但你想想李宛如,李宛如没动静了啊,陈年可是说过要帮她探路的,她要干嘛?”
门“吱呀”一声。
屋里没了声响。
少秋说道:“陈年出去了,我们在后面跟上。”
陈时上下飞了飞,表示同意。
少秋走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把小白落下了。
她惊得张大了嘴,摊着手左思右想她把小白落哪儿了。
她沉迷于自己的思绪,从后院的草堆想到身旁的乱草,硬是没想起来。
好一会儿,后面的草晃了几下,立刻钻出来一只小白狐,少秋刚回头,就被白小白咬住了裤腿。
大概是哭了,少秋总听到狐狸特有的“嘤嘤”声。
她高冷的白俟大人,知道他变成白狐之后这么没形象的吗?
少秋甩甩头,不再多想,赶紧抱起小白追上了陈年。
陈年一路径直去了李宛如家,路上的人都注意到了,马上有人去通知了她家男人。
少秋赶到李宛如家时,就有个村民打扮的人守在门外,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
少秋立刻点通了那边的小草,知道了里面是陈年和李宛如在商量逃跑的事。
这是要坏事啊!
陈年和李宛如寒暄了一会儿,这会儿正说着话。
“这外面都是人看着,我也不知道往哪儿跑啊,这要是再被发现了,我和大宝可怎么办啊!”李宛如道。
陈年不冷不淡道:“过两天,他们要给村长的儿子办婚礼,我帮你开路,你沿着那条路走,明白吗?”
李宛如点头,“我明白,我这次一定能行。”她又凑近陈年,小声说道:“那肥猪还能结婚呢?”
陈年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没回答,开口道:“你出去后知道该做什么吧?”
李宛如拍拍胸脯,坚定道:“放心,我都明白,我都准备好了,不会忘的。”
她动作太大,有些滑稽。陈年笑了一声,低头道:“知道了,别忘了我的镰刀。”
李宛如被这一声笑惊了一下,打趣道:“妹子啊,姐姐还以为你是个面瘫呢!”
陈年立马收起了笑。
李宛如笑得更激烈了!
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了,冲进来几个男人,面红耳赤,带着难闻的酒气,上来就扇了陈年一巴掌,一步一步紧逼,推得陈年倒在了地上,接连踹了好几脚,力气很大,陈年当即便缩着身体不再动了。
粗声大气,吵得整个房子都在震,嘴里还不干不净、骂骂咧咧。
陈年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这群人都太能装了,总让自己婆娘冲锋陷阵去丢人,恶心。
李宛如躲在一边,没有上前帮忙。
少秋看不下去了,立刻站了起来,想要弄走那几个人。
恍惚间,好像看见了陈年和李宛如对视了一眼。
少秋思考着,又缓缓退了回来,房子里很乱,陈年和李宛如都没有逃过这些沉重的拳脚,只是陈年挨得太重了。
陈年缓过来的时候被丢在了路上,来来往往很多人都能看到她的惨样。
她艰难地爬起来,撑着一口气回了家。
陈年躺在床上养了很久的伤,东西吃不下去还要硬塞,保留着力气。
有人在她父母留下的水井里投了一堆死老鼠,她喝不了水,整日整夜发着高烧。
李宛如也被关起来了,那群人是想留着陈年自生自灭。
陈时急得飞来飞去,几次沾湿了翅膀给她送水,可还是无济于事。
少秋唾骂了一句,“去他们大爷的!”
她召来了各方的草精,有用的全都召来了。但她不通药理,力量微小,在一旁瞎着急也没用,只能一遍一遍求,“拜托你们,有用的都出来吧,人命关天,要出大事的!”
它们不动,迷茫地看了看自己。
我有用?
一瞬后好像都生了灵智,排着队往陈年身边走,无边的青色,都守在陈年房子边。
可惜那些草药终究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