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看向了眼前的废墟,看向了那个早已被毁的一干二净,连断壁残垣都不剩的阁楼。
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也是对神父说。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幸福,也许如今的我双手染满鲜血和罪恶,早已失去了获得幸福的权利,但是我会好好珍惜那个爱我的人,每一份爱意都是无比珍贵的,我不会再辜负了。
艾普尔心中犹如放下了万斤重的巨石,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虽然冬天还没有过去,天气格外的寒冷,但是她丝毫没有觉得空气冷的冻鼻子,反而闻到了独属于清晨的那一股清新。
她想立刻回到海格特森林,想看到德拉科,已经好几天没回去了,也没有捎个口信,德拉科这几天想必又不会好好的吃饭休息了吧。
但是在那之前,她需要先把身边的人打发掉,穆迪一定是从马尔福夫妇进入酒吧的那天起就一直在周围盯着她,这位可不是艾普尔想甩就能轻易甩掉的。
想了想,她转头看向穆迪,语气轻松的对他开口:“请您回去转告马尔福夫妇…也可以是小天狼星或是邓布利多校长…不用转告也行。”
在看到穆迪变得有点不善的神色后,艾普尔顺从的把话给圆的更加周全。
“汤姆的确生病了,所以短时间内他不会回酒吧去,不论是您还是他们都请别在这件事上白费心力了。相信你们已经做了足够多的尝试,当然如果哪天汤姆病愈,又不再有那些隐藏的风险,或许他们能有机会见到他。”
穆迪本来只是因为艾普尔刚开始那句话有把他当做为马尔福家族办事的嫌疑而感到些许被冒犯,在听到艾普尔的这一通完整的话后脸色就变得非常的难看了。
“不管你跟卢修斯·马尔福之间到底谁对谁错,但是你要知道,绑架孩子是犯法的,无论在哪个国家,就算是在麻瓜界,这都是十恶不赦的。就凭你刚刚那番话我就可以把你带回魔法部进行审问。”
艾普尔丝毫没有因为穆迪不善的言辞和话里的威胁而感到不悦,她反而非常平静,同时依然十分轻松的开口。
“我可从来没承认过汤姆就是他们丢失的儿子,而且现在不管是对马尔福夫妇还是凤凰社都有比汤姆更重要的事…这么说好像也不对,另一个所谓的更重要的事刚好也是汤姆。”
这话令穆迪脸色变得更加精彩了,像穆迪这样的老傲罗当然知道伏地魔的本名。
令艾普尔意外的是,她居然从穆迪的脸上同样找到了一丝意外,她有点不可置信。
“世界杯上出现黑魔标记,这个信号已经够明显了吧?您看起来怎么…”
话未说完,艾普尔忽然灵光一闪:“您以为是那帮闹事的食死徒干的?看样子你们的联盟也并没有那么牢固嘛,那夫妇两个没有把那天酒吧里发生的一五一十的跟您通气吗?”
“是他们有求于我…捉拿犯罪者,揪出犯罪事实,拯救受害人,是一名傲罗的职责。就算我已退休,但一日是傲罗终身是傲罗,这跟对方是谁无关。不要把我跟他们的关系说的这么亲密,他们还不够格。”
艾普尔听到这话也顺从的投降。
“好吧,是我错了,那我们言归正传。这话我希望您可以转告邓不利多校长,当然也可能校长他早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消息渠道以及对应的计划和安排,不需要我在这边多加插手,别的事想必也不用我多说,我只想给你们一句忠告。万事万物都讲究正负抵消、两极平衡,你要得到什么就一定会失去什么,一条生命的诞生必然伴随着另一条生命的陨落,这是亘古不变的自然规律,没有人可以违背。”
艾普尔转过身打算离开,走之前又一次打断了穆迪正欲开口的话。
“不用跟着我了。不客气的说一句,这么多年过去了,您在老去,可是我在成长,当年您就没能抓住我,现在更不可能了。我也可以负责任的告诉您,就算您因为刚才的话把我抓进魔法部,最后也不会找到任何证据。既然如今您有了新的工作,那就还是先专注于自己目前的这份职业吧,今年的霍格沃茨可不太平。”
说完,艾普尔便转身穿过马路走向街对面,丝毫没有顾忌身后脸色难看的似乎想对她掏魔杖的穆迪。
她走到马路对面的灌木丛里,在确定身影被灌木挡住之后,便一个转身用幻影移形消失在了原地。
再一转身睁开眼,眼前是那片熟悉的树林,因为天刚刚亮,所以树林里的光线还不够充足,显得如同晚上那般阴暗,但艾普尔的心却无比的明亮。
她看着远方那个小屋,圆圆的窗户透出来点点微光,笑容灿烂的大步朝着那里走去。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不外是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有人正为你点着一盏灯,等着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