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宏业她爸鞋都没来得及换,操着扫把直冲沙发上的二人,一张脸黑得不行。
谢宏业迅速翻身而起,光脚落地,伸出胳膊拦住她爸:“爸,别冲动。”
“呜,小谢师傅!”见谢宏业第一反应就是保护祁暮,祁暮感动极了,紧随其后站了起来,然后一把将谢宏业薅下,挺身而出挡在了她和她爸之间,“爸!别打她,要打就打我吧!”
高举扫把的她爸:“!!!”
跌坐回沙发上的谢宏业:“???”
昂首挺胸的祁暮:“没错!”
站在玄关没动的她妈,歪头托腮看戏。
谢宏业她爸二话不说一棍子抽了上去,他可不像谢宏业会对祁暮心软,那一棍子实打实地抽在了祁暮身上。
祁暮咬牙闷哼,扛住了:“不疼,再来!”
她爸脸更黑了:“呵。”
谢宏业拽着祁暮又站了起来,抬手握住她爸又要落下的第二棍:“爸,不要冲动,你先把鞋换了,我今天上午才拖的地,等你换好鞋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他人又不会跑。”
她爸:“???”
祁暮:“????????”
她妈,接着看戏。
就这停顿的功夫,谢宏业对祁暮使了个眼色,祁暮立马了然,一步跨开,飞奔上前,来到玄关前,先是恭恭敬敬地对还站着门口的谢宏业她妈谢黎九十度一鞠躬:“欢迎妈妈回家。”然后在谢黎惊讶的眼神下,从鞋柜拿出她的拖鞋,送到她脚边,说,“妈妈换鞋。”
接着他拿着谢宏业她爸韦士诚的拖鞋飞奔回来,赔笑道:“爸,换鞋。”
韦士诚气得眉毛都比发际线还高,指了指谢黎,又指了指自己:“不是,你谁啊你,你喊我媳妇儿什么?你又喊我什么?”
“我是您的好大儿啊!”祁暮朝着谢黎响亮地喊了一声,“那是我的好妈妈!”转头又对她爸喊,“你是我的好爸爸!”
新晋好爸爸怒道:“谁是你爸爸!!!”他的扫把又举了起来。
谢宏业憋着笑,手上使了点力,把扫把抢了过来:“爸,先换鞋吧。”
祁暮接档拿过扫把,又对谢宏业道:“你也把鞋穿上,地砖上多凉啊。”
“嗯,我知道。”谢宏业穿好拖鞋,把自己快气撅过去的亲爸拉到沙发上坐下,“爸你先坐,不要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
祁暮插嘴:“就是,不能生气,生气会得乳腺癌的!”
韦士诚刚触到沙发的屁股腾地一下又弹了起来:“你!”
谢宏业眼刀飞过,祁暮嘴巴一扁,噤了声,将可怜巴巴的目光转向谢黎。
谢黎换上暮给拿的拖鞋,关上大门,不急不缓地走进客厅,打趣道:“没想到我出门一趟,回家竟然多了个这么大的儿子,宏业,你这个进度快到妈都有些惊讶了。”
“怎么不是呢,我差点还以为进错了门,”她爸瞪着祁暮,横竖看他眼不是眼鼻不是鼻,阴阳怪气道,“我才出去几天,这人都领上家来了,要是我们再晚两天回来,是不是该有小孙女喊我舅公了。”
“真的可以吗爸爸!”祁暮害羞地别开脸,“但是我可能还得再努力一下,说不定明年这会儿真的可以抱上俩了呢。”
韦士诚暴喝:“你想得美!”
谢宏业隔着衣服掐了他一把腰侧的软肉:“少说点吧你。”
“唔,”祁暮的眼里立刻聚了一包泪,委屈道,“不说就不说嘛,干嘛掐我,好痛的。”
谢宏业挑眉,又装,能有多痛,这力度都还不及他咬她嘴唇用的力道大。
“说不得打不得,还跟我姑娘发嗲,你是男人吗,”韦士诚指着祁暮的手直发抖,是气得发抖,“要不是我心疼粮食舍不得吐,我昨天的早饭现在就该喷你脸上去了,你说你好意思吗你!”
祁暮瞬间把眼泪收了回去,挺直腰板,粗声粗气道:“报告爸爸,我是男人,是货真价实的男人,我也能说能打绝不还手,另外我刚才不是发嗲,我那是在装可怜,因为宏业喜欢,她最吃这套了!”
谢宏业她妈谢黎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祁暮对谢黎乖巧脸笑笑,扭头又冲谢宏业飞去一个单眼wink,谢宏业忍俊不禁也是一声笑。
韦士诚见这两人当着他的面还能眉目传情,自家媳妇儿也被那人给逗笑,他气得又蹦了三尺高:“岂有此理,你们这一个一个都不把我放眼里是吧,那行,我走!”
“啊?爸你这就要走了?你才刚回来啊?”祁暮做无辜状,“你要去哪儿,要不我送送你?”
韦士诚一手指着祁暮剧烈抖动,一手抚着胸口大喘粗气:“我!我!你!你!”
谢宏业用胳膊肘捣了祁暮一下:“行了,你再皮我就没爸了,我看你还是干活去吧,把地拖了,做点事总比杵这儿乱说话表现好。”
“好嘞,小的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