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磊的前台今天有点奇怪,因为她发现老板从中午就站在一楼的落地窗边,好几个小时没动过姿势,刚才又步履匆匆地出去。她探头朝外看,却只能看到老板的背影。
“生……”
苏诉没来得及再出声就被他牢牢抱住,被箍得发痛,身心都被他的温度和味道紧紧裹住,她抬手搂住他,笑着说:“你高兴吗。”
“高兴,阿诉。”他低头碰碰她的头发,低声道:“高兴得要疯了。”
洋洋洒洒的雪花飞舞,盘旋在两人身上,他喉结滑过,牵住她往楼里走,掌心紧紧相连。
感受到手上的力度,苏诉抿了抿唇,悄悄仰头看他。
“老……”速度之快,前台的招呼都没喊出来,两人就已经到拐角处的电梯里了,她默默补足,“……板好。”
苏诉暑假时也来过几次公司,前台对她的印象极深,除掉闵夫人,唯一一个能近老板半米近的女人,她偷摸在公司私群里发了条消息。
【苏小姐来了!老板牵着她走的!】
消息一出,那些跟着发的摸鱼侠全暴露出来了。
【怪不得江总在一楼站了半天,原来是等人啊!】
【还记得二月份咱们都加奖金的事吗。】
【记得记得,想忘记都难呐。】
【小道消息打听到老板是为了庆祝。】
【懂了。】
【懂了。】
【懂什么了?】
【懂了。】
……
陈新才刚看到群的喇叭在标红,微笑着扶了扶眼镜,正想着跟风发条消息进去,手在键盘上敲下俩字,电梯门却开了。
一片寂静中,江随之牵着她径直朝办公室里走。
门自动关上,苏诉转头看他,眉眼含笑,“生日快乐,哥哥。”
“什么时候知道的。”江随之弯了弯唇,提起手上的东西,“还买了蛋糕。”
苏诉牵着他到沙发上坐,蹲到地毯上拆丝带,“早就知道了,我还怕网上的不准确,去问了小姨。”
闵姤的嘴也很严,一点没往外说。
纸盒是可拆下来的设计,解开丝带,再打开盒盖和四面,只剩下一个底盘和里面的蛋糕。苏诉现在才想起什么,身子往后缩了一下,正好撞到他腿上,“诶呀,我没买蜡烛啊。”
江随之忍不住笑,坐到她旁边,“哥哥都二十七了,就不用蜡烛了。”
“二十七怎么了,九十九岁也要插蜡烛。”苏诉摆了摆手,准备站起来,“等我会。”
话是这么说,但她没起得来,因为被旁边的人按住了。江随之拿出一个银质火机,清脆的一声响后,燃起火苗,一本正经,“蜡烛。”
苏诉:“……”
勉强接受,她接过‘蜡烛’,笑着说:“许愿哥哥。”
火苗静静等待,他垂下眼。
又是清脆的一声响,他说:“好了。”
“这么快。”苏诉把打火机放到茶几上,改拿叉子挖了一小块,递到他嘴边,“好吃吗。”
如果好吃,她就主动认领是她做的,如果一般,她就默认是买的,苏诉专心等着答案。
结果他说:“阿诉做的。”
“……”她眨了眨眼,无奈道:“又猜到了。”
蛋糕不甜腻,多是杨梅的果香,江随之接过她手上的叉子,“好吃。”
苏诉很好哄,又高兴了,“我做的当然好吃。”
他没反应,只在低头尝蛋糕,苏诉顿时更得意了,这么一个不注重口腹之欲的人,竟然被她的手艺折服到这个程度,她靠着抱枕坐,脸上一直挂着浅笑。
想起前些年生日的场景,江随之转过头,对上她带笑的眼睛,心里酸软一片,眼里的情绪不加掩饰。
北方的暖气不像空调热风那样干燥,苏诉却觉得浑身不自在,往左挪了一步,“看我干嘛。”
“要吻你。”他手指触上她脸侧,再缓缓滑落到颈侧,带起酥麻的痒意。
才降下来的疼痛现在又升了起来,刚才那打响的火苗像是重新燃在了心里,苏诉僵着身子,眨了三下眼后,他吻了上来。
呼吸交缠在一起,她想抓住他手腕,却没什么力气,只能松松垂在腿上,好闻的杨梅香浸入,她安静接受。
“……阿诉。”他手重新触上她脸,问:“怎么这么烫。”
苏诉觉得头昏,眼里都是模糊的,下意识也摸了摸自己的脸,温热而已,面带疑惑地看他。
指尖抚过她唇,“这里。”
苏诉脸一下涨红,但温度也没起来,仍是温温的,她偏过头,小声说:“不知道。”
江随之摸了摸她额头,“有哪不舒服。”
“……来的时候头有点疼。”她有些迟钝。
窗外的雪很大,降温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