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特别喜欢……”
窗外的雪越落越大,车里却很安静。江随之心口被这醉人的桃花甜酒堵得水泄不通,生平第一次情绪失控,却是被惊喜填满的,他缓慢道:“阿诉……喜欢的是我这张脸。”
她现在都不敢看他眼睛,眼神躲闪着说:“也不是,性格我也挺喜欢的。”
车内又安静了会,苏诉低着头说:“其实,我给过你后悔的机会的,我才问这么多遍,当然你要是……”
“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江随之手托着她下巴,食指覆在她脸侧,致使她抬头看他,低声道:“明白吗。”
他的手一半在她颈间,苏诉先愣了两分钟,迟钝点头,嘴角弯弯,“明白了。”
“这愿望有点小,用不上那个大愿望。”江随之的手落到她肩上,柔顺的头发绕过食指,说:“阿诉不是还有个小愿望吗。”
五分钟内,苏诉的心跳线一直在上升,从极度紧张到极度兴奋,她脸上发烫,说:“但,这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嗯。”江随之又碰了碰她头发,垂下眼说:“到明年五月,没有名分。”
苏诉没听懂。
他弯着唇说:“阿诉帮哥哥挣个名分出来。”
他在说她不给他名分,这句话听懂了。苏诉顿时脸更红,眼里也酝出一滩水雾,伸出双手握住他腕,说:“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顺从她的力道,江随之放下右手。
苏诉取下颈间的项链,珍珠晶莹圆润,虽个头很小,但颗颗精品,过了十几年,依然洁白无瑕。
“要给我这个?”他说。
苏诉拉过他手,把这串项链绕在他腕上两圈,已是正正好,说:“你要保管好,不能弄丢了。”
江随之垂眸摸了两下腕上的珍珠,“好,我一直戴着。”
“不可以一直戴着。”苏诉忙覆上他手背,心里直慌,“被爸爸看到了,咱们俩都完蛋了。”
江随之翻转手背,手心相触。
她往后缩了一下,却又被握紧,他说:“为什么会完蛋。”
苏全要是知道他的宝贝女儿被他留下小住的男人勾引到了,他不把家里那大别墅拆了都算好的。
手心的温度互相沾染着,苏诉抿了抿唇,用了个浅显的比喻,“你女儿一岁时,你给她戴了个项链,十几年没离身,后来却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看到了属于你女儿的项链,你会怎样。”
浅显易懂,代入感极强,江随之笑了下,“以后我来云城都不戴。”
还是很听劝的,苏诉满意地点点头,又好奇问:“如果真的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样。”
“我会把他扔到太平洋。”
苏诉还没来得及笑,又听到他说,“用女儿举例,阿诉喜欢女儿?”
“……因为我是女儿。”她表情难得由害羞转成了无语。
江随之始终弯着嘴角,不做声,只握着她柔软温热的手。
窗外不仅有雪,还有渐渐走近的陈新,估计是时间快到了,喊他进去的。
反正他也要走了,苏诉眼一闭心一横,半个身体倾过,亲上他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