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小猫脸都快埋盆里了,这话一出,很有灵性地抬头,“喵~”
“要有名字了。”苏诉笑着摸了摸,“取什么名呢。”
它的脑袋拱了拱苏诉的手,接着埋盆里吃饭。
江随之收回视线,手机“滴”了一声,显示出头像为猫的老板微信,“阿诉,你来起。”
苏诉直起腰,拧眉思考,自言自语,“冬天遇着的就叫冬冬,不行,罗契肯定不干,跟他女神撞名了,肯定要取一个跟冬天有关的,冬眠,叫眠眠,念着不好听啊,那就叫棉花吧。”
这一串话,真是逻辑混乱,怎么从冬天跳到了棉花,医生怀疑道:“真叫棉花?一小母猫叫棉花?”
苏诉问:“不好听吗。”
江随之答:“好听。”
得,你们的猫你们做主,医生给他加了个备注。
【棉花爸爸】
解决了起名的大事,苏诉想到另一件,问:“那我们把猫放哪啊这几天,你后面还要去国外。”
“这几天先放公司,再让陈新带到平城,他会照顾好。”江随之抬手碰了碰棉花那身细软的绒毛。
苏诉问:“你去工作,不用带助理吗。”
“朱耿会提前接应。”
“这是你另一个助理?”
“嗯,电梯那个,你见过。”
苏诉点点头,安静了会,说:“我以后能去平城找你吗……看猫。”
“可以。”他说。
苏诉抿唇笑了笑,低头摸了摸桌上的雪团团。
在宠物医院待了几个小时,又是打针观察又是打疫苗,苏诉还挑了半天给她的玩具。
到出门,天已经快黑了,蒙上了一层深蓝的雾纱,苏诉怀里抱着猫,江随之手上拎着三大袋东西,被赶来的陈新接下,放入后备箱。
“江总,您要的东西已经安装好了。”陈新踩下油门,往公司开,才不会说他出了满身汗,就为了倒腾那猫别墅。
苏诉问:“安装什么。”
江随之说:“在办公室给它做了个住的地方,省得乱跑。”
“哦。”苏诉低头摸了下它脑袋,棉花这也算是养于豪门了。
棉花像是不知道发生了啥,只缩在她腿上,爪子埋着脑袋睡,舒适又温暖。
身旁的人突然说:“姿势跟你很像。”
“像吗,我是这么睡觉的?”
江随之笑了下,“是这样。”
这里离公司不算近,等车到达目的地,天已经黑透了,苏诉在车上还接了个妈妈的电话。
公司一直都有员工驻守,放假也不例外,收到陈新传过去的消息后,早早开了顶层的灯和暖风。
苏诉已经知道他办公室的位置了,清门熟路的。
进门便看到,这黑白灰风格的办公室里,又多了个原木色的猫别墅,面积之大,之独特,想不看见都难。
苏诉把猫放到里面,又备好了猫砂,猫粮和水,在单独的空间,确保它不会应激,“妈妈催了,我们回去吧。”
“嗯。”他点了下头,把这小别墅的玻璃门关上。
下次再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关灯之前,苏诉又回头看了几眼,才不舍离开。
空旷的室内,棉花在黑暗中移动,从二层跳到一层,“喵~喵~喵……”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只有桌子这块是明亮的,苏诉坐在转椅上,手里拿着杆笔,眼下是那本厚厚的数学题。
与人在一块的时候是白天的她,对什么事都不太在乎,懒散而独立,清醒又大方。
天生对情绪敏感,共情能力强,这是她在文字阅读上的天赋。
弊端就是,总是一个人整理情绪,会积压,再到特定的时间展开。
苏诉在封面右下角写下自己的名字,灯光下,渡上一层淡淡的柔光。
复盘今天发生的事,她生气,伤心,高兴,幸运,心软,不舍,这些情绪太多变,杂糅在一块,现在又只能发呆。
苏诉拿过一旁的草稿,在上面写下两个字。
【学长】
那个陌生女人满脸娇羞地叫他学长,这件事,想想都心里堵得慌。
苏诉活了二十年,打有记忆以来,要什么都能得到,从未失去过任何,头一次体会到羡慕。
椅子转了几个弯,正面朝着床,原先坐着的那人进了卫生间。
苏诉洗完澡,握着手机躺在床上,灯换成了床头那盏,她在网上搜索。
【大学可以转学吗。】
【考上平城大学有多难。】
【大三可以考研吗。】
【考研到平城大学需要什么。】
【江随之。】
前四个无非是告诉她这个想法有多荒谬,平城大学,top2学校,几乎全是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