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三天,再就是寒假。”
“嗯。”江随之应了声。
苏诉问:“你呢,在工作了吗?”
“半工半读。”他回。
“平大的研究生?”苏诉想起她爸刚说的话。
江随之左手握住方向盘,右手在车座中间的盒里拿了包糖出来,递给她,“嗯。”
苏诉伸手接了,指尖碰着糖的包装纸,垂下眼默默计算,如果他十八岁上大一,四年,再三年,现在也不过是二十五岁,再大也只有七岁而已,万一他刚读研,这就更短了些,只隔四岁。
“笑什么。”江随之转了下头。
“嗯?”苏诉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只觉得心情不错,说:“糖的包装好看。”
花花绿绿的包装,现在小孩都喜欢这种调子,江随之也笑了声,说:“看到好看的就笑。”
“对啊,我就喜欢长得好看的。”苏诉拆了个放到嘴里,很甜,对得起它的包装。
江随之没再说话,转了个弯到了巷子口,路程只有十分钟。
查无此人的苏诀现在才开口,“就这,剩下的我走过去。”
透过车窗能看到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苏诉没再跟着,转头看到旁边卖的炒栗子,说:“我下去买个东西,你吃早饭了吗。”
顺着她的视线,江随之说:“没,一起去。”
“好。”她笑。
苏诉的高衣领又发挥了作用,下巴再次往里缩,边走边问,“你不冷吗。”
“不冷。”前面有未被扫走的雪块,江随之伸手握住她小臂,隔着厚厚的羽绒服,“从这走。”
“哦。”苏诉低了下头,他还挺会照顾人的,心里给他打上了很善良的滤镜。
糖炒栗子的香味隔着两条街都能闻到,下车更是明显,连旁边所谓的老字号烧饼的味道都盖过了,但排队的人也很多,可见店家的火爆。
反正排着也无聊,苏诉说:“我今天好不容易想着吃回早餐,结果就被我妈截住了。”
“怎么截的。”江随之说。
苏诉的表情露了点痛苦,“她竟然让我在大早上六点做数学卷子,哪有人天没亮就做数学卷子的,你说这是不是不对。”
江随之直笑。
奇了怪了,苏诉很不服,“哪好笑了,这么惨的遭遇哪好笑了。”
江随之想起早上撞上的那幕,说:“所以你是因为不想做卷子才哭成那样的。”
这话就踩她死穴上去了,苏诉的嘴向来很硬,“怎么可能,而且我也没怎么哭,我从来都不哭的。”
“是么。”
也没说谎,她本来就只有被家里人骂才会哭,苏诉自信点头,又问:“大早上的站那干嘛呢,也不来家里。”
江随之说:“找不到路。”
她从来没见过他,排掉十岁前模糊的记忆,就说明他有八年没来过,苏诉说:“在平城很忙吗。”
“忙啊。”他说。
好像是有听到他们说公司什么的,开公司肯定忙,苏诉问:“都没毕业,干嘛那么着急要工作。”
江随之脸上没什么表情,“我爸急。”
虽然苏诉跟江随之不熟,但她跟江叔叔很熟,去年他住院,她还跟着苏全去平城看望过,但那次去的时间很短,并没见到江随之。
苏诉的脑袋直转,瞬间明白了他半工半读的原因,江叔叔身体不大好了,疲于管理那么大的公司,自然是要交给家里的儿子,而他也有自己未完的学业要完成,再加上时间紧张,对接麻烦,自然是忙。
想到这里,苏诉从口袋里拿出来个糖,扯了扯他袖子,说:“这个糖还挺好吃的,你在哪买的。”
“前段时间从国外带回来的。”江随之问:“好吃?”
苏诉点点头,把糖放到他手心,“你尝尝。”
江随之看了她几秒,剥开彩纸放到嘴里,淡淡的甜味散开。
“好吃吧。”苏诉冲着他笑。
“嗯。”
香味越来越近,面对店员的询问,苏诉想了想,姜姜不喜欢吃甜,苏诀喜欢,说:“两份糖炒的,一份原味的,你想吃哪种。”
最后那句是给江随之的,他回,“糖炒。”
怪不得车上有糖,苏诉改为,“三份糖炒的,一份原味。”
原味和糖炒各有一份现成的,店员递到她手上,接着做剩下两份,正巧这时苏诉看到了姜议语的身影,忙招手让她过来,“这里。”
姜议语快步走近,说:“怎么在这。”
“我们来买个早餐。”苏诉介绍,“这是我朋友,这是家里的长辈。”
听到这个介绍语,江随之的手重新放到口袋里。
姜议语知道,刚在路上苏诀跟她讲过,“江哥好。”
江哥?这称呼不错,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