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扣手指，没有说话。
周南阳在前面开着车，听着后面逐渐没了动静，等红灯的间隙回过头看了眼：“行了妈，你家闺女都工作半年了，又不是什么都不懂，你让她遇事自己拿主意不行吗。”
“别老这么管着她。”
一说起这个，楚月笙登时来了脾气。
“哦，我不管着她，我不管着她让她跟着别人学坏？”楚月笙声音越来越拔高，“她高中跟着人学抽烟你是不知道，还是她高中跟着人逃课你不知道？”
周南阳：“……”
好好的气氛，就这样被莫名其妙的打破。
下午回到家里，彭佳人过来找她。
俩人其实已经很久没见面了，但是一见面还是有很多要聊的。
彭佳人问她谈恋爱了没，周西夏点了点头，又小声说：“别说出去，我妈还不知道呢。”
“我懂。”彭佳人笑笑，“对了，哪里人，长得帅不帅。”
“临市人，无敌帅。”
说起来陈宿，周西夏人都沸腾了，开始揪着各种小事情说，还给彭佳人看他们两个拍过的照片。
傍晚把人送走，周西夏想起来联系陈宿：【男朋友，下午和一个朋友聚了好久，没联系你。】
男朋友：【理解，我没人家重要呗。】
Summer：【没有没有，你最最最重要啦。】
隔着屏幕不好判断他到底有没有生气，周西夏打了个电话过去：“男朋友，你生气了？”
“没有，跟你闹着玩呢。”
周西夏舒了口气：“就知道你不会跟我生气，你下午干嘛去了？”
“在家陪着老太太看电视，磕了一下午瓜子。”他声音懒散到不行，“嘴都起皮了。”
周西夏下意识地：“哦，那你要多喝热水才行。”
陈宿：“……你这话说的。”
“哈哈哈哈，那你想让我说什么嘛？”
“我想让你说什么？”陈宿似乎是想了一下，坏坏的语气，说，“用你的嘴唇帮我润润？”
周西夏：“……”
听筒挨着耳朵，声音传进鼓膜，像是在嘴里做乱的跳跳糖，叫人心肝脾肺都烧了起来。
周西夏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跟他隔着手机尴尬了两秒。
“怎么样，晚上开视频？”他声音还在继续，有意识地逗她，“我亲亲？”
“你正经点！”周西夏压低声音，羞赧的不行，“不要调戏我。”
“行行行，不调戏你。”陈宿笑了声，低低沉沉的，问她，“你声音怎么那么小，不敢跟我说话？”
“不是。”周西夏抠了抠指甲，“我妈就在外面，她还不知道我谈恋爱了。”
“哦，这样啊。”陈宿又说，曲解她的意思，“原来我这么见不得光。”
周西夏：“……”
“不是，我妈不让我找外地的男朋友。”周西夏过去把门锁上，然后又回来走到窗边，对着电话那头说，“她对我交朋友这方面管的很严格。”
陈宿点点头：“那确实，小姑娘嘛，当妈的都不舍得。”
“才不是。这都怪我高中的时候跟着人家学抽烟。”周西夏说，“被我妈发现以后她就喜欢插手我的交友，看着我在她眼皮子底下活动。”
陈宿安安静静的听着，有点难以感同身受。
他从小跟着他奶奶长大，顽皮爱玩，老太太最多也就是打一顿，反正知道他下回还敢，也不怎么管他。
算是放养的状态。
陈宿笑了一声，弹弹烟灰：“宝贝儿，说实话，你这性格，要是我高中碰见你跟着人抽烟逃课，换我我也让你跪着。”
“跪我认啊。”周西夏语气里不禁带上了抱怨的意味，“但是交朋友，甚至每天都还要给她写一份详细的行程单，这谁也受不了，多窒息啊。”
“窒息吗？”陈宿说，“你男朋友怎么还挺向往的。”
周西夏：“……那是你变态！”
“哈哈哈哈。”电话那头，陈宿笑出声来，“晚点给你打视频，我去给老太太帮忙包个饺子，不然又该骂我了。”
“好。”周西夏没见过他下厨的样子，在电话挂断之前，又说，“能不能给我拍张照片，我想看看我男朋友包饺子什么样的。”
“行。”陈宿应的恳切，“等会让老太太给我拍。”
挂了电话，周西夏心情很好，哼着歌到外面看电视去了。
准备吃饭的时候，手机亮了一下，周西夏打开，是陈宿发过来的微信。
男朋友：【有点糊，将就看。】
周西夏点开图片，图片里，陈宿腰上系着一件红色的围裙，手掌平放在胸前，掌心捧着两个包好的小月牙饺子。
他扬起来的一侧嘴角有一点面粉，眼睛微眯，看起来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