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图书馆看书还没回来,她让我把这个给你。”
陈宿有点懵,不明白她这个时候去单位看哪门子的书,不过他也没去多问,接过李诗雨手里的小乌龟道了声谢。
把门关上之后,李诗雨敲了敲洗手间的门:“出来吧,他走了。”
听见这话,周西夏松了口气,推开门走出来。
“你躲他干嘛?”李诗雨不解,“你不是挺喜欢跟他待在一起的嘛。”
周西夏抿了抿唇,实在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只好装作很不在意的样子,逼迫自己说了句:“这几天好好想了想,我发现自己好像也没那么喜欢跟他待在一起,”
李诗雨:“……”
——
周一上班,周西夏为了躲开邢昱,一大早就主动请缨下社区做司法普及。
后来邢昱知道这事,把人堵在洗手间外面,问她:“粥宝儿,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在故意躲我,是我的错觉吗?”
洗手间灯光很亮,周西夏被他挡住去路也不敢抬头看他,默默在心里接了句:不是错觉,我就是在躲你。
“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呗?”陈宿看她头都不愿意抬,只好双腿岔开,微微俯身把脸凑到她面前,腆着脸说,“好粥宝儿?理理我嘛?”
他声音轻柔又有耐心,哄人似的,周西夏感觉她就快绷不住了,看他一眼抿了抿唇,伸手把人推的开了点。
她抬头看他,一贯柔和的脸上写满了一本正经,她开口,蹦出来两个字:“理理。”
说完,跑开了。
陈宿愣在原地,看着她仓皇逃跑的的背影满脑子都是她的吴侬软语——“理理”。
啧,她的冷笑话怎么越来越可爱了!
好久,他笑了一声,掏出一支烟点上。
周西夏这边回到办公室坐下,脸上烫的不行,她一点都想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一本正经搞笑的,明明她也不是搞笑女啊?
思来想去的浪费时间,周西夏索性下楼堆雪人摸鱼去了。
这两天天气冷的厉害,上周下的雪都已经冻硬了,周西夏带着手套捏了几个雪人,刚准备去一旁的小花坛里找两个小木棍,一双手就捏着递了过来。
周西夏抬头,是陈宿。
他穿一件纯黑色的厚羽绒服,脖子上还很随意地挂着一条黑白的棋盘格围巾,见她没接,晃了晃手,说:“不是打算找这个吗?拿着。”
周西夏心里很是挣扎,陈宿他到底什么意思?既然都有女朋友了就不能离她远点吗?
他要总是这样,她真的都要把他往渣男类型上靠了。
“我的雪人不要胳膊。”周西夏回头继续摆弄自己捏的两个小雪人,低声说,“你离我远点,我想自己玩会。”
陈宿:“……”
他捏了捏眉心,头一回觉得周西夏这小姑娘的心思还挺难猜。
陈宿垂眼看她,她戴着一双草绿色的卡通手套,跟一个小孩儿似的在捏雪球。
外面风大,她脖颈时不时露在外面,不可避免地沾了些雪粒。
周西夏心不在焉地捏着雪球,忽然一道阴影覆下,她感觉脖子上轻轻柔柔搭上了什么东西,刚抬头,陈宿顺势捏着围巾的一端在她脖子上绕了个圈。
周西夏急忙去扯,被他按住,语气完全不容质疑:“别动。”
周西夏:“……”
真怪不得那么多小姑娘都喜欢霸道总裁类型的,就这语气搁谁谁不犯迷糊?
周西夏脸上很不自在,看着他转身准备上楼,忽地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似是犹豫了好久,慢悠悠地说:“陈宿。”
“怎么了?”
“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好?”周西夏内心无比挣扎,说,“我想做个正经姑娘。”
周西夏想了半天,还是没敢直白的说出那句:你别让我觉得自己在默默当小三行吗?
陈宿非常疑惑,他眉头微拢,从喉间“嗯?”了一声,又有点想笑:“我怎么没听懂?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有。”周西夏非常快的肯定他。
陈宿:“……”
“那行,那你跟我说说有什么联系?”他蹲下身来,身体跟她保持平行,柔和的目光在冬日里平添了几分清凌,看着她的眼睛,“你今天要不说出来个……”
话没说完,楼上办公室钻出来一颗头:“小周你们两个在下面干嘛呢,赶紧上来开会了!”
“来了主任。”周西夏应了一声,庆幸被打断的太是时候,先陈宿一步站起身来,把脖子上的围巾还给他,“开会了。”
陈宿:“……”
他现在十分确定,周西夏就是在躲他。
上楼去了会议室,陈宿专门挑了一个跟她对面的位置坐下,他也不听他们主任在讲什么,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就好像这样能把她看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