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倒也没什么兴趣,我以为她是晴鸾殿的新人,便多问了一句。后来又在清容那儿闻了香觉得不错,就顺便去问问,仅此而已。母后不提,这件事我几乎忘了。”
谢以泽说得云淡风轻,好似真的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太后便也没多说什么,只聊起最近仙魔两界的大事,“仙盟挑衅我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尊上实力恢复得如何了?”
“的确还需一些灵力恢复。不过已恢复九成。”谢以泽没说他需要的是宋杳的灵力。
太后眉头蹙起,“你回来的时候便已经是恢复了九成,可是缺什么东西?”
“实力越往后恢复自然是越难,母后不必心急。”谢以泽神色淡然,沉稳且笃定。
太后反而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叮嘱道,“仙盟很可能派玉衡宗的弟子来与我魔族对战,你在玉衡宗也待过一段时间,可他们有什么了解?”
“孩儿在玉衡宗不过是找到一个洞府韬光养晦,和那些弟子并无交集。”
太后见他没提到宋杳,眸光不觉一暗,看他时也多了几分探寻。
谢以泽似乎没有注意到太后的目光,只忽然记起什么,“就只是和灵族人宋杳见过几次面,她竟妄想我成为她的灵宠。”
提起宋杳,谢以泽极尽掩饰,可喉间还是略微有些发紧。
太后素来清楚自己儿子的性格,听他这么说,也放下心来。
宋杳如此痴心妄想,是触了他的逆鳞,他不可能对宋杳生出任何情愫来。
谢以泽出了太后的宫门,神色一松,外面冷冽的风,反而让他觉得清爽。
从这之后,他去太后宫中的次数,便越来越少,经常一月去不了几次。
反倒是往司香府去了好几次,不过巧的是,竟然次次都没见到那个名为方明心的小宫女。
他甚至怀疑,那个宫女是不是躲着他。
是他恶名远扬,连一个小宫女都怕他?
这天晚上,他和往常一样躺在榻上,等着自己变成玄龟。
每次这个时候他都有些后悔,没有在宋杳身边多待一些时日,没有彻底好全了再走,不然也不用日日夜间变成玄龟。
还不等他化成玄龟,他忽然觉察到一股熟悉的灵力,从西南方向传来。
这股灵力极为微弱,若不是他极其熟悉,断不可能如此敏锐感知。
他几乎是瞬间起身下榻,还没走两步,眼前的事物忽然放大,他又成了那个连门槛都爬不过去的废物玄龟。
但他却清晰地感受到了,是司香府方向。
明天无论如何都要见到那个方明心。
宋杳此时却是为自己捏了把汗。
“渊哥,我刚刚的灵力到底藏住了吗?”
“还好还好,很微弱,旁人应该察觉不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宋杳略松了口气,但实际上也不敢放松,将房间里灵力气息又清扫一遍,才算是安心一些。
“宋杳,你不觉得你修炼的速度有点快吗?”
“我也没办法啊,它突然就好像要突破了,我压都压不住。”
刚才宋杳只是在看炼丹术,谁知看着看着,她就觉得自己要突破了。
本来在宫中,她是不准备修炼突破的,没想到,她就是看个炼丹术,也能对修炼有所助益,这简直有点离谱。
连系统都觉得奇怪,“你这种修炼方式,我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不过,他现在也已经习惯了,宋杳身上和旁人不同的地方太多了,以至于今天这个,反而并没有特别诡异。
宋杳仔细回想了片刻,“说实话,之前修炼的玉衡宗的心法,我就像是在沼泽中行走寸步难行;你给我的这几个禁术,我觉得好像直接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直接起飞都嫌慢。”
系统觉得很可能跟她灵族人的身份有关,可灵族人实在是太过久远,久远到连他都不太清楚其中历史地步。
宋杳战战兢兢过了一夜,本以为可以躲过一劫,谁知第二天早上,秦珮就匆匆忙忙地来找她,“尊上要见你。”
宋杳知道无可推脱,只能道,“是。”
跟着秦珮来到殿前,宋杳低头躬身下跪拜见,“方明心见过尊上。”
“抬起头来。”
宋杳从容抬头,她不信还有谁能看出来她就是宋杳。
谢以泽的心轻轻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