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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歌(2 / 3)

他钱再多,对女人再大方,也没有这样花过。

此时店里正放着一首节奏感十足的爵士摇滚,周延康抬头看着站起来的人,“我说你今晚到底怎么了?因为你爸给你找联姻对象那事?”

傅正谦解开衬衫的前两颗扣子,精致的锁骨敞开,脚步一停,语气里有轻微的不屑:“他左右不了。”

因为这句话,柳汀抬头望向傅正谦,正巧看见他的侧脸,在琉璃的灯光下,清贵俊朗,气质卓然,跟她印象中的纨绔富二代完全不一样。

柳汀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他两眼,目送他走进狂欢的舞池,融入跳动的人群中。

看他被艳丽妖娆的美女围住,看他游刃有余与之揽腰跳舞,看他浮于表面又春风动人地笑着。

他给人一种你永远抓不住他的疏离感,可是当他看向你,对你笑时,又蛊惑你上前,尝试成为他的唯一。

“现在看有什么用,刚刚多好的机会。”

柳汀回过头,“什么?”

周延康双臂伸展,靠坐在沙发上,与柳汀对视:“有钱,大方,不计较。虽然玩得花,换得频,但如果能在他身边待上一两个月,想要什么都有。”

柳汀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然后气地踹了他一脚,“我自己会赚!”

周延康嘶了一声,缩回脚,下意识握拳抬手,看到一张气成河豚样的脸,又低头笑了一下,顺势起身抬脚往外走。

“你去哪?”柳汀问他。

“关你屁事。”

柳汀站起身跟上去,“这是你第一次让我去见客,是不是因为他是你朋友,你知道他的人品,不会耍我也不会伤害我?”

周延康脚步一顿,跟在他后面的柳汀急忙刹住脚步,后退了一小步。

周延康转过身,眯起眼垂头看她,恶狠狠地说:“柳汀,我这儿是正经经营,合法合规的!亏你还是个大学生,‘见客’这词是这么用的?”

柳汀跺了下脚,“哎呀我就这么一说,你知道什么意思就行。”

周延康上下打量了一下柳汀,“少把主意打在我身上,我对你这种学生妹没兴趣。”说完他转身继续往门外走。

柳汀撇了撇嘴,跟他走到门外。

周延康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正要点火,余光瞥见柳汀,“干什么?”

柳汀指了指手腕上的表,“周老板,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

周延康回过头点燃香烟,靠在路灯下惬意地吸上一口,朦胧的烟雾散在夜色里。

柳汀在一旁的长凳坐下,仰头问他:“你为什么在外面抽烟?”

“因为傅正谦有病。他不抽烟,也不准旁人在他面前抽,更不准附近有烟味。”

“可他不是去舞池了吗?”

“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哦。”

“怎么?”周延康垂眼看她,“想让我再给你接近他的机会?”

柳汀生气地瞪他,“不用!”

“那你坐着干吗?怕我不给你那三万块?”

“不是!”

周延康笑得有点恶劣,“哦?”

柳汀重新坐好,双手搭在膝盖上,低头盯着自己的脚,“我一会儿要去医院陪护,就陪你一支烟的时间。”

周延康低头看她,过了一会儿才收回目光,没再说话。

*

凌晨四点二十七分的总统套房,宽敞的卧室散落着一地的衣服,床边地毯上还有几个撕开的安全套包装袋。

大概是周延康提到傅铭的原因,傅正谦做了一个他趴在妈妈病床边痛哭,而一旁的傅铭搂着情人放肆大笑的噩梦。

他在沙发上坐起来,盖住腰部的毛毯垂落,露出不着寸缕,匀称且充满力量感的身体。

他看了眼睡在大床上的两个女人,起身走到冰箱前,拧开一瓶矿泉水,仰头一口气喝完。

空矿泉水瓶在手中被捏扁,然后被丢进垃圾桶里。

他又拿了一支矿泉水,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宽敞的客厅里,只开了橙黄色的吸顶灯,半明半暗的光线映在他的身上。

他双臂舒展搭在沙发上,遥望远方的夜空,任由思绪四处发散,然后想起十年前的夏天。

想起林诗清。

那时候因为父亲的事情,他逃学厌学,是林诗清用一种温和、平等且特别的方式,让他重拾学业。

彼时他对林诗清的印象是:她是一个看上去柔和,实际上更反叛的大人。

他把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西装扯过来,从西装口袋翻出手机,找出那张保存在相册里,她坐在绣球花前的照片。

他十八岁那年,不仅以保送的方式进入南淮大学,更是在天晖集团里做出了不斐的成绩。

所有人都在称赞他,连傅铭也大摆宴席,对他大夸特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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